齐宁心中一凛,这时候却现那女怪听到嚎叫声,动作竟然也僵了一下,显然那凶汉的嚎叫对她产生了影响。 ?
齐宁岂会错过如此天赐良机。
他身形一转,在女怪动作维迟缓的一瞬间,已经是身若轻燕掠到了那女怪的身后,那女怪已经有了察觉,便要转身挥舞生铁。
齐宁前世本就是特训出身,今生又修炼了内功,反应极其迅,不等女怪侧过身来,已经是欺身上前,右手握刀,寒刃那冰冷的刀锋前指,“噗”的一声,已经刺入到了那女怪的后颈。
这女怪的肌肉僵硬如木,但终究不是铁石,寒刃之锋利,亦是天下罕见,再加上齐宁手中力道十足,寒刃竟是从后颈没入,穿透了女怪的脖子,刃锋自女怪的咽喉处冒出。
换作常人,穿透喉咙,必死无疑,可是如此情况下,那女怪竟似乎还不知道疼痛,还要扭身,齐宁沉声厉吼一声,手臂横拉,寒刃划过,已经是拉断了女怪的半边脖子。
这剩下半边脖子连接着脑袋和颈项,血液喷洒而出,齐宁只担心自己猛出死手之下,这女怪还会有剧烈反抗,一招得手,足下一点,身体已经向后退了开去。
那女怪脑袋一歪,挂在脖子上,状若无,兀自拖着生铁走了几步,终是往前扑倒,倒在了污泥之中。
也便在此时,只听到一个凄厉的叫声响起:“乖乖,乖乖,啊.......!”竟是撕心裂肺,声音之中,齐宁只瞧见那身体魁梧宛若铁塔般的凶汉已经是加快步子,大踏步往倒在泥泞中的女怪走过来。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那凶汉的叫声,但瞬间就觉得声音不对头,声音明显不符,依稀之中,却惊讶现,那凶汉的脖子上,一道白影盘坐其上,两条腿交错圈住凶悍的脖子,一只手则是抓住那凶汉头上的独角,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根白幡。
齐宁瞬间就想到,此前在木屋外就有一支白幡从天而降,与这人手中的白幡一模一样,这时候已经清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操控这两具傀儡的幕后之人,正是骑在凶悍脖子上的家伙。
这家伙全身一片纯白,便是头上也戴着白色的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来,身形一看就是十分的矮小,体型颇像一只猴子。
那凶汉距离女怪尸还有四五步之遥,那猴子般的家伙已经从凶汉脖子上一跃而起,轻飘飘落到了那女怪尸边上,白幡插在地上,竟是伸手抱住那女怪尚连在脖子上的脑袋,声音凄厉:“乖乖,我的乖乖,啊,你不能死,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他声音凄厉,在这雨夜之中,撕心裂肺,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那巨型凶汉手中拖着生铁,却是在女怪身边绕着圈子,一时间也不来管齐宁。
二胡老怪见得白猴子般的家伙叫的凄厉,也已经和依芙停下手,嘿嘿笑道:“死了便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找更好的便是。”
那白猴子霍然回头,盯着二胡老怪,尖声道:“你说什么?”
他身形虽然矮小,但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的阴毒。
二胡老怪对白猴子显然还是有些忌惮,但显然也不想在白猴子面前示弱,笑道:“你缺一个女人做药尸,我有的是女人,到时候赏你十个八个,你看看哪个顺眼合用,拿去用作药尸就是,这个连脑袋都没有了,还留着有什么用。”
齐宁心下一凛,暗想原来这两个力大无穷的怪物叫做药尸,顾名思义,所谓尸体,显然是指这两人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形同死人,而药尸,自然是说这两个怪物是用药物导致如此。
在他的印象之中,西川苗疆多蛊毒,可是这般将人用药物练成可怕的武器,还真是少见,亦可见这白猴子当真是心性邪恶。
“你敢说我乖乖无用?”白猴子尖着嗓子道:“我费了四年的时间,日夜辛苦,这才有了宝宝乖乖,你......你竟敢说她无用?”他声音尖细,情绪激动,瞧那架势,就似乎随时都要扑上前去。
二胡老怪皱眉道:“白疯子,老夫是劝慰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白猴子却是在原地翻了个跟斗,动作灵活,绕着尸转圈子,他一身纯白,虽然被雨水打湿,但看上去却依然是阴气森森,却又显得焦急异常,忽然停下步子,盯住二胡老怪,尖声道:“你不是说你的二胡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快快,帮我救活了乖乖。”
二胡老怪瞪眼道:“脑袋都掉了,还能起死回生?你在什么疯?”
“好啊,你是故意看着乖乖死去,袖手旁观。”白猴子怒道:“我和你拼了。”身法如魅,已经冲向二胡老怪,手中的白幡已经往二胡老怪戳过去。
齐宁顿时吃了一惊。
这二胡老怪和白猴子显然是一路人,可是万没有想到竟然会互相打起来。
他自问如果只是这其中任何一人,自己也许可以勉强搏一下,可是两个诡异的家伙加上那个凶汉,即使自己这边与依芙联手,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禁看向依芙,果然见到依芙正向自己这边做手势,显然也是现机会难得,趁机逃离。
白猴子出手凶狠,手中白幡挥舞自如,劲风呼呼,二胡老怪连退数步,却已经从二胡之中再次冲出细剑,怒喝道:“白疯子,你是要找死吗?”
两人在雨中厮斗,齐宁却已经悄悄移动到依芙身边,两人也担心惊动这两个家伙,轻手轻脚走出一小段,这才撒腿便走。
齐宁内力不弱,即使在雨中,跑起来也是十分的迅,他本以为依芙的武功不算高明,只怕跑起来度也不快,孰知真要奔跑起来,依芙却并不慢,两条修长结实的大长腿交错如电,并不落于齐宁之后。
她身形婀娜,蜂腰翘臀,胸脯高耸,没有胸衣的裹紧束缚,奔跑起来,胸前波浪翻滚,颤颤巍巍,上下抖动。
“我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齐宁一边跑一边问道:“他们为何要追杀你们?”
“你刚才没有听见,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依芙也不瞧他,显然对那两人十分忌惮,“先别说,躲过他们再说。”
“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是你知道他们的来路。”齐宁道:“你说他们助纣为虐,那自然知道他们是谁派来。我说依芙姑娘,你到底的最了哪路神仙,派出这等高手追拿你。我这次可是被你连累惨了。”
他内力深厚,当初又得那中年人传授调运气息之法,虽是在奔跑之间,但是气息却并不急促,换气自如,说话也是毫不含糊。
依芙扭头瞧了一眼,冷笑道:“是你们撞到那里,与我何干?你们汉人都喜欢将自己的错误怪在别人身上?”
她话声刚落,身后便传来凶汉的嚎叫声,齐宁脸色微变,道:“他们反应过来,要追上来了。”
深更半夜,雨势虽然小了一些,但是四周却是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四周的景色,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依芙知道身后那两人的度极快,若是在平地之上,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追上,却是往树林之中钻进去,齐宁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绝不会是身后那两人的对手,只能跟着依芙往林中跑去。
一路跑出树林,身后凶汉的嚎叫依然传过来,但距离似乎还有些远,齐宁正要说话,却听“哎哟”一声,却不料黑天黑地里冲出林子之后,林外却是一块斜坡,依芙一个不小心,踩在松土上,被雨水打湿的松土往下塌陷,依芙整个人已经向斜坡下滑去,齐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窜过去,抓住依芙的手臂,却不防足下一滑,整个人也跟着一同往下滑。
两人只怕被听见,都是不敢出身,顺着斜坡湿透的泥草如同滑梯般直往下坠,好一阵子,只听得“噗通”两声,两人竟然都落入了斜坡之下的水中,齐宁只觉得浑身一冷,但拉住依芙手臂的手却没有松开,心知方才深更半夜瞧不清楚,失足从一处极高的山坡滑落下来,而此时落入的很可能是一条大河之中。
大雨时节,兴许是因为上游涨潮,所以水流极为湍急,两人落入水中之后,就被湍急的河流往下冲过去。
齐宁心下微惊,大雨涨潮,河水十分的浑浊,齐宁勉力睁眼,想要攀子边东西稳住身体,但是水流太过湍急,人的身体在奔流之中,根本不由自己控制,正自寻思该如何脱险,突然间感觉自己腰上一紧,竟是有人保抱住了自己的腰。
齐宁当然知道保住自己腰的只可能是苗女依芙,骤然落水,在急流之中任谁都会慌乱,依芙慌乱之中,将自己当成救命稻草,抱住自己,倒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两人一时间身体相接,齐宁只觉得肤触滑腻,依芙胸前那两团饱满傲人、偏又温绵细软的腴肉抵着他胸膛,随着在急流之中翻滚,一阵阵地弹撞,弹性如簧,滋味难以言喻。
齐宁被抱住腰,便松了握住依芙手臂的手,双手展开,两足划水,双手漂在水面避免下沉,颈侧忽地被依芙冰凉的面颊与嘴唇一贴,两团盈乳偎在他胸前,随即就听到依芙一阵咳嗽,显然是被水流所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