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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宁略一沉思,才轻声问道:“夫人确定对方是否只有一人?”
“我我也不知道。”夫人低声道:“但几次出现都是那个人,他说话唔,说话不利索。”
“不利索?”齐宁奇怪道:“怎样不利索?”
夫人想了一下,才道:“他一定不是京城里的人,说话也不是京城附近的口音,而且说话怪怪的,我见过不少外地人,也听过不少外地人的口音,但是他的口音还是头一次听见。”
“是北方人?”齐宁问道。
齐宁知道这个时代南方和北方的口音还是相差很大,有些地方上的方言更是很难听懂,不过田夫人是做生意的商家,接触的外地人多,照理来说不至于听不出口音的来历。
夫人想了想,道:“不像是北方人,我我也说不清楚!”
齐宁轻嗯一声,低声道:“夫人,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听仔细,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有差错!”凑近到夫人耳边,低声轻语,夫人美眸圆睁,等齐宁说完,夫人才显出担忧之色道:“侯爷,这这可以吗?”
齐宁轻轻一笑,见得夫人眼眸之中显出的担忧之色,忍不住轻声问道:“夫人是担心我对付不了那个坏人,还是在担心我会出什么事?”
夫人目光闪绰,轻声道:“侯爷侯爷身份尊贵,我是我是担心你要真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我如何向侯府交代。”
“夫人是担心无法向侯府交代?”齐宁盯着田夫人迷人的眼眸子,轻笑问道。
夫人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你这蓄爷还问这些不相干的,真是不知道轻重,但又不好不答,眼神闪绰,轻声道:“这这自然是有的,而且而且我也不希望侯爷受到伤害!”
齐宁轻声道:“这样说来,夫人对我这个人还是很关心的,也并不是因为我是锦衣候的缘故。”这时候看着夫人那熟美脸庞更觉诱人,而身下腴美的娇躯柔软而发烫,忽地感觉夫人轻扭一下,低声提醒道:“侯爷我们这样时间太长,会不会被人怀疑?”
齐宁心想田夫人这话倒是不差,凑在田夫人耳边低声道:“依计行事!”一个翻身,已经从夫人身上起来,蜷腿坐在桌边,夫人脸上泛潮红,撑臂坐起,见得衣衫有些凌乱,正要整理,齐宁却是轻轻咳嗽一声,使了个眼色,田夫人瞧见,怔了一下,瞬间就明白过来,知道了齐宁的意思。
夫人不再整理,任由衣衫散乱着,露出一截子雪白的项颈,云鬓微散,这般看上去更是慵懒妩媚。
齐宁却已经端起酒杯,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悠然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回头笑道:“夫人觉得我这首词如何?”
田夫人这时候已经跟在齐宁身后过来,齐宁猝不及防吟出这样一首词,让夫人有些意外,但却觉得这首词颇有韵味,还没多言,齐宁已经对着窗外举杯道:“明月在天,我敬明月!”随即将酒杯凑近到嘴边,另一只手拢过来,仰首饮酒。
田夫人近在咫尺,却是看的很清楚,齐宁故意用双手拢杯,饮酒之时,却是将杯中酒全都倒入了袖中,但这动作神不知鬼不觉,而且速度极快,如果不是就在边上看到,也绝不会发现破绽。
齐宁故意在窗边饮酒,自然是要引蛇出洞,他本想着直接饮下毒酒,毕竟自己已经是百毒不侵之身,但细细一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也不能确保自己一定能够抵抗酒中之毒,能够稳妥一定自然是更好。
他动作利索,确定自己饮酒作弊绝不可能被发现。
田夫人却只觉得自己始终被人注视着,心里还是十分紧张,但她毕竟也是经过事情的人,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面上还是表现得十分镇定,手里捧着酒壶,按照齐宁的吩咐,见齐宁饮下一杯,故意笑道:“侯爷,我给你斟酒!”
齐宁端着空杯子递过去,田夫人小心翼翼给酒杯斟上酒,齐宁也不含糊,这一次却是转过身,背对窗外,看似十分自然地又将杯中酒饮尽,暗中却又将酒水倒入了袖中。
他回到桌边坐下,夫人也跟着在桌边落座,放下酒壶,却忽见齐宁抬手搭在额头上,眉头皱起,夫人虽然明知道齐宁并无饮下毒酒,但突然做出这个动作,却还是心下一惊,急问道:“侯爷,你你怎么了?”
齐宁摇摇头,道:“无妨,可能可能饮的太急,歇歇就好。”
夫人一愣,心想你明明没有饮酒,又何来饮酒太急一说,心下狐疑,她却不知,齐宁这时候却已经察觉到有人正靠近到后窗外。
齐宁的内功日益精进,五感之敏锐,自然是远超常人。
方才他走到窗边,一来是故意让对手瞧见自己饮酒,二来却也是观察附近的环境,瞧瞧是否有对方可能隐匿的地方。
月光之下,齐宁其实已经发现了对方的行踪所在,果然如同田雪蓉所言,对方确实就在寝室附近监视。
能被齐宁轻易看破他的藏身之处,齐宁便已经判断出对方实际上并不擅长这种跟踪盯梢的事儿,他虽然确定了对方的所在,却并没有轻举妄动,等他回到酒桌边时,便已经察觉到对方的声息已经出现在窗外。
齐宁心下冷笑,对方这时候敢于接近过来,自然是因为看到自己饮下了毒酒,显然在对方看来,只要自己饮下毒酒,便觉不是他的对手。
这片刻间的变化,齐宁心知肚明,田夫人却是一无所知,她心里虽然奇怪,却还是按照齐宁刚才附耳的嘱咐,竭力配合,低声问道:“侯爷还要不要再饮一杯?”
“不急!”齐宁轻笑道:“夫人,这这是什么酒,酒劲酒劲着实不小!”双手捧着脑袋:“我我脑袋有些晕,要要躺一下!”话声刚落,身子一歪,便已经斜身躺倒在地板上。
齐宁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异常逼真,虽然事先有说好,但田夫人从未经过这等事情,心下还是有些吃惊,急声道:“侯爷,你你怎么了?”跪爬过来,到得齐宁边上,见得齐宁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更是吃惊低声唤道:“侯爷,侯爷,你你快醒醒!”
齐宁却是动也不动,甚至连呼吸也听闻不到,夫人自然不知齐宁是在屏息,对齐宁这等内功高手来说,想要屏息上片刻,那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夫人先是抓住齐宁一只手,发现齐宁的手掌正在变凉,而且蓄爷的面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这美妇人瞬间慌了神,只以为齐宁方才不慎,虽然饮酒作弊,却还是沾上了一丝毒酒,心惊胆战,轻轻摇了齐宁几下,带着哭腔道:“侯爷,你你快醒醒,你可别吓我!”这时候还真是担心齐宁有个三长两短。
便在此时,却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他他不会死,现在现在还不会死,只是昏迷过去!”这声音咬着舌头,说出来的字句十分的僵硬,勉强能够将话语说清楚。
夫人一听声音,花容失色,立刻扭身回头,只见到一人身穿黑色的袍子站在自己身后几步之遥,头上带着灰色布帽,身材十分高大,那一双眼睛此刻正盯在齐宁身上。
夫人一听那声音,立刻就认出来,美丽的眼眸之中显出惊惧之色,颤声道:“是是你!”她虽然几次遭到这人胁迫,但此前这人出现都是黑灯瞎火之中,夫人之前甚至没看清楚过这人的脸,此时这琴室之内点着灯火,夫人却是看的明白,那人眼眶深陷,颧骨很高,鼻梁高挺,皮肤枯黄泛黑,和中原人的样貌大是不同。
那人瞥了夫人一眼,声音略带沙哑:“你可以走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告诉任何人,否则你和你的女儿都会死!”抬步便往齐宁这边靠近过来。
夫人见得敌人已经出现,齐宁此时却还是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心急如焚,眼看那人靠近过来,忽地展开双臂,护在齐宁边上,盯着那人眼睛道:“你你不许过来,不要不要害他!”
她其实对眼前这怪人充满了恐惧,可是却以为齐宁已经不省人事,想着绝不能任由这怪人在自己面前加害齐宁,那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敢阻拦那怪人。
那人眉头微锁,显然没有想到一个柔弱的女人还敢挡在自己前面,冷声道:“你现在不走,我就要杀死你,你自己选择。”抬起一只手,做出了手刀之状,往前逼近过来。
田夫人脸色苍白,光洁的额头已经是冷汗直冒,腴美娇躯直哆嗦,看到那人逼近过来,忽地伸手从桌上抓起酒壶,壶口冲着那人,咬牙道:“你你不要过来!”只是两只手哆嗦不停,酒壶甚至都抓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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