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漠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错愕。
这样的故事,和他从小在母亲身边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是,母亲的确深爱着父亲,甚至当年为了救父亲而染上阴毒,甚至遗传给战嘉儿。
但是父亲的为人,战漠再清楚不过。
说他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却因为母亲爱而不得,战漠根本不信。
父亲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要是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段秀慧以恩情相逼就轻易放弃。
父亲一直都是一个,想要什么便要得到的人。
他只会毫不犹豫的将人掳回来,又怎么可能求而不得,遗憾终身。
更何况在战漠看来,这世上,能让战阳看上眼真正付出真心的女人,只怕还没出生。
“这里没你的事……战漠,闭上嘴。”战阳冷冷瞥了眼战漠,用低如寒霜的声音下了禁令。
他知道战漠一定听出了什么。
但他现在不关心。
他黑沉幽冷的目光落在那一枚袖扣上,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走错了哪步棋,才会让阮萌萌从这颗小小的袖扣中,看出破绽。
战阳沉声道:“萌萌,你为什么要把爸爸和你妈妈的故事,再重复一遍。怎么,难道你不相信?可惜这些就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
至于你说这个袖扣有破绽,爸爸不清楚你是听谁说的。如果你怀疑,大可以把袖扣拿去检验,看看它究竟是不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
我要是不爱你妈妈,当初就不会留下一枚袖扣在她身边,也没道理将这只剩一枚的袖扣留在身边,一留就是二十多年。”
战阳说话的神态依旧冷峻,但眸子里却隐隐约约透着几分遗憾、沉痛,仿佛因为提起陈晴之而牵动了旧时的情绪。
可惜,这一切在阮萌萌看来都太过虚假。
她不想再跟战阳虚与委蛇了,阮萌萌透着冷意的杏眸陡然一沉——
“别再演戏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破绽就在这。”
说完,她将那枚袖扣翻了过来。
只见那颗镶了硕大钻石的袖扣背后,赫然刻着一个金灿灿的‘阳’字。
那个‘阳’字一看就是大家所刻,强劲有力的字迹,彰显着战阳不可一世的身份。
阮萌萌冷冷说:“你真的很厉害,特意找了一颗二十多年前开采的钻石出来做这枚钻石袖扣。甚至还特意用了造假工艺,用制假文物的手段,将这枚袖扣的制造年代改变。
即使我现在把这枚袖扣拿去专业机构检测,他们也会告诉我,这的确是一枚二十多年前便制造出来的袖扣。
可惜……你落了最重要的一点。”
阮萌萌将那枚翻转的袖扣拿起来,纤细的手指抚过那个‘阳’字,感受它锋利有力的刻印。
“你把这个袖扣保存得很好,而最大的破绽,就是保存得太好了。
你亲口对我说过,因为思念妈妈,你时常把这枚袖扣拿出来细细端详,放在掌心摩挲,仿佛看到了妈妈一般。
每当你触碰这枚袖扣,就会想到当年是怎样对不起妈妈,怎么伤害过她。因为这份愧疚和无颜面对,这二十多年来,你一直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你以此为理由,解释了为什么这二十多年来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未曾找过我们。你的理由天衣无缝,你的深情让人感动,只是你忘了一点……
这枚袖扣如果真的在这二十年间,时常被你拿出来放在掌心摩挲、寄托思念,又怎么可能一切完美、保存如初!”
【12月3日更新完毕,明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