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众人的关注点立刻被这两个字吸引。
“信上的日期写的什么时候?”
那人低头确定了落款日期,瞳孔紧缩:“就是……就是战嘉儿小姐去世的前一天。”
果然——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那个高贵英俊的男人,却不由自主的都往后退开,不敢靠近。
这世上有很多手段狠辣的人,但像厉君御这样能直接对自己妻子的姐姐动手的人,恐怕不多。
更何况,有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要把人活活烧死。
然而,和旁人的震惊不同,厉君御听到这些话狭长深邃的眸子却掠过一抹了然的寒芒。
果然是这样,原来战阳大张旗鼓做的这场葬礼,就是为了将战嘉儿的死栽赃到他的身上。
当然,是抹黑厉君御,自然也是在抹黑他的妻子阮萌萌。
毕竟从战嘉儿的所谓绝笔书信和战阳的口吻中听起来,这一切虽然是厉君御做的,但真正原因却是为了替阮萌萌报复。
所以,在旁人眼中阮萌萌和厉君御一样,都成了心狠手辣之人。
厉君御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却在意旁人对小妻子的诋毁。
他的脸色瞬间沉冷下来,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浑然天成的疏离感让他的气势凛冽而强势。
厉君御根本不在乎段秀慧的眼泪,他的目光直指向战阳:“你的故事编得很好,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无凭无据随口造谣,我的律师一定会追究到底。
其他人也一样——”
厉君御冰冷的视线环伺四周,还在窃窃私语讨论厉君御‘恶行’的宾客,顿时被他冰冷的视线震慑不由噤声。
“谁要是认为战嘉儿的死真的跟我有关,欢迎你们报警抓人。但如果被我知道,有人被背地里随口造谣一些根本踪迹的事情,那就做好被我告到倾家荡产的结果。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也最喜欢跟人打官司……M国是法治社会,在场各位应该比我这个从S国过来的人,更了解你们M国的游戏规则。”
和S国不同,M国的人动辄就喜欢将旁人告上法庭。
当然,法律一向都是富人的游戏,普通人之间的诉讼或许还能讲究公平。
但到了更高一层,比得却是谁有财力谁更有实力。
顶级的大律师,咨询费都是按分钟计算的,一分钟数万M金起始并非人人都负担得起。
更不要说如果败诉,面临的还将是巨大的赔偿金。
而厉君御摆明就是告诉其他人,他会把每一个没有证据、恶意造谣诽谤的人告上法庭。
是,这的确会花很多钱。
但无所谓。
因为厉君御有的是钱。
为阮萌萌一掷千金这种事,在厉君御看来,都是最基本的小事。
就因这番话,一直在窃窃私语的宾客们终于不敢继续议论。
这种讨论别人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事对于名誉影响十分严重,如果厉君御真的抓住这点告他们,那么在座各位没有人逃得过。
谁也不愿无端招惹官司破财,纷纷闭嘴。
但战阳却并不怕,他神情沉重的对厉君御说:“是,你说得对,我手里的确没有证据……就算是这封绝笔信,也只是嘉儿事先的对她妈妈的倾诉,算不上证据。
嘉儿的房间那晚上虽然着火了,可一切都可以说成碰巧。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不该不相信她,我该加派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