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大世界,一颗土黄色的星球之上。
玄符星,这乃是生命星球乃是七大王族之一,符公一脉麾所有,其发达程度不亚于炎黄星。
此时,在那大地深处,一座深渊地牢之中。
千万道符文凌空舞动,将周围的虚空全部封禁,在那中央有着一道身影,赫然便是秦长生。
此时的他肌体晶莹,泛着丝丝血纹,在他的下方有着一方血池,无尽的宝物化入其中成为了他的养料。
然而秦长生的脸上却浮现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身为阴尸,居然都忍受不住,可想而知他正在遭受着何等残酷的对待。
“少主,这……玩意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可以承受千龙朽身浆?”一名老仆颤声道,眼中透着惊恐之色。
他的前方站着一名男子,年纪轻轻,眸光锐利,竟然是位破天级高手。
此时,那青年一脸的兴奋,看着秦长生,充满了期待。
“这是阴尸,我也只在族里的古籍上见过,原因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青年双手紧握,激动地说着。
当日,他遨游星空,见到了一柄黑刀,原本想要抓取,谁知道一道真灵从中飞出,将黑刀祭了出去。
于是,他便弃了黑刀,抓住了秦长生的真灵,研究之后才惊奇的发现,原来这是一头阴尸。
那青年回到明王大世界之后,便动用诸多手段,不仅仅恢复了秦长生的肉身与实力,甚至将其镇压,开始祭炼。
“千龙朽身浆就算是破天级高手也承受不住,这怪物竟然吸收了这么多,实在太恐怖了。”老奴担忧道。
“少主,这怪物如果跑出来,恐怕这个星球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哼,在我眼中,他只是一头畜生,迟早会成为我的奴仆,也敢噬主?”符少宗冷笑道。
他乃是堂堂王族,符公一脉的嫡系传人,否则也无法从族中调来千龙朽身浆这等宝物。
“少主,我看着想要收服这东西太困难了,八部镇龙符都没有将他度化。”老仆不安道。
符公一脉,以符箓专长,八部镇龙符乃是族中至宝,传说在古老的岁月连龙族血脉都能镇压收服。
可是用在秦长生的身上却没有半点用处。
“这是阴尸,传说中的生灵,不能以常理揣度,我已经请来了另一件宝物。”说话间,符少宗一抬手,一道流光飞出,宛若阴月悬空,那光芒垂落下来,洒在秦长生的身上,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的皮肤开始冒烟,血肉不断腐烂,紧接着千龙朽身浆的力量又重新与之融合,生出新的血肉。
“这是……阴符!?”老奴震惊,这可是符公一脉的至宝,依照传说中的九字真符炼制而成,内藏惊天之能,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住。
“有了这道阴符的力量,我便能将他的本源汲取出来,用千龙朽身浆重新锻造出一头阴尸来,到时候管他什么来历,还不乖乖听从与我?”
符少宗阴恻笑道,丝毫不管秦长生的痛苦,在他眼中,这只是一头畜生,即将成为他奴仆的卑贱存在。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若是有了这头阴尸,那真是如虎添翼,从此以后,其他少爷便再也没有与你争雄的实力了。”老奴匍匐拜道。
“他们?”符少宗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等我收服了这头阴尸,如果他们乖乖顺从也就罢了,否则的话……”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匍匐在地上的老奴却是打了个激灵,他艰难地抬着头,看着远处那血肉模糊的身影,依旧耳边回荡着的惨叫声,如同置身地狱。
轰隆隆……
那道阴符如一轮明月,流照虚空,可怕的力量宛若烙印一般,化入秦长生的体内,饶是以他的力量都隐隐有些承受不住。
吼……
秦长生嘶吼不止,他奋力冲突,却被漫天的符文镇压。
那一道道符文宛若鞭子般抽打在他的身上,千龙朽身浆泽如火焰般煅烧着他的身躯。
“畜生就是畜生。”符少宗看见这一幕,顿时露出兴奋之色。
“三天,最多三天,你就是我的了。”
……
此时,一艘飞船穿过了重重星陨,出现在了玄符星的范围之内。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秋灵看着窗外,疑惑道。
根据黑袍大汉给她的信息,雷公宝库并不在这里。
“我要先去玄符星办点事情。”秦羽眸光冷冽,看着那土黄色的星球。
他身为丹主,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此时秦长生的状况极其不好,仿佛随时都会崩解一般。
这让秦羽心中杀机大盛。
“他怎么?”秋灵打了个哆嗦,感觉到了不对,几乎刹那间的功夫,整个飞船内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秦羽若有所觉,收敛起心中的杀意,将潜龙号催动到了极致,向着前方那土黄色的星球进发。
“玄符星乃是符公一脉的所属,我们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引起麻烦?”秋灵下意识问道。
常年星盗的生活让她无比警觉。
“无妨,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什么麻烦。”秦羽冷冷道。
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什么王族七脉,雷公宝库,秦长生的状况越发糟糕,似乎随时都会寂灭,要知道就在前一天,还不是如此,显然他遇上了大麻烦,可以称为劫数。
说话间,潜龙号冲破了重重云霄,出现在了玄符星的上空,刚进来,那种感知变得越发强烈。
秦羽心念一转,便察觉到了秦长生的所在,纵然有重重大阵阻隔,万千符箓封禁,可身为丹奴,哪怕相隔异次元世界,秦羽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这便是神奇葫芦的可怕之处。
此时此刻,秦长生所处的环境以及现在的样子,清晰地出现在了秦羽的脑海之中,甚至于那千龙朽身液的可怕,与那道阴符,他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好,很好,竟然敢动我的人。”秦羽眸光如剑,浓烈的杀机再也不加掩饰地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