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弈森吻上阮小溪的额头:“谢谢你的信任,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之前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只是我不想又一个人因为这件事痛苦,但是我最近总有种预感,我觉得这件事不可能这样轻易的结束。”
阮小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乔弈森,她不知道乔弈森接下来要告诉她一些什么。
乔弈森脸上露出几分的痛苦:“其实,我会这样确定ben已经离开了,是因为……在我们一直寻找ben的那段时间,宋舟鸿曾经寄过一盘录像带过来。”
阮小溪感觉自己呼吸瞬间一窒,她愣愣的看着乔弈森,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里面的东西会对他有多么大的伤害。
“那录像带中记录了ben是怎么……”乔弈森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继续开口:“是怎么离开我们的,我几乎是亲眼看着他闭上眼睛的。”
“但是我没有让晨微看这盘录像带,因为我怕她会无法接受,毕竟这东西对ben身边最亲近的人来讲,是个灾难。”
阮小溪能感觉到乔弈森的悲伤,她想起来有天,乔弈森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整整一个下午,中间还隐约能够听到他压抑的声音,就应该是那天吧。
“后来我销毁了那盘录像带,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结束在我这里,我不想让人看到星是怎么陨落的。也不想再有人因为它感觉到痛苦。”
乔弈森把这件事说出之后,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松懈下来。这么久都是他一个人在坚守这个秘密。
而且是一个这样血腥又心酸的秘密,他一个人背负着全部的痛苦,甚至不能向人倾诉。
阮小溪没有说话,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身边的男人每天都背负着什么样的重压,自从这次来到了拉斯维,把她从宋舟鸿的手中救出之后,乔弈森似乎是刻意的想要为阮小溪营造出一个平和的景象。
男人用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了一切,她却身处在这样血肉铸造而成的温室之中不能自知。她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埋怨乔弈森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之中。
而现在看来,乔弈森要关心的,他要想的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上很多。阮小溪不由得生出几分的心疼,她不想让乔弈森再处身这个漩涡之中,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阴诡。
她没有问乔弈森在录像带中看到了什么样的场面,每每再一次提及这件事情,对乔弈森就是又一次的伤害。
阮小溪:“所以说,现在的这个人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他甚至瞒过了晨微的眼睛,对么?”
乔弈森点点头:“他既然有可能会瞒过晨微的眼睛,就以后也会有可能瞒过更多的人,而且现在看来晨微对我已经完全不再信任,这个人的目的我应该已经明白,他想要ben的教会和一切势力。”
阮小溪还是第一次听到乔弈森和她说这么多,一时间还有些消化不了。
但是阮小溪知道,晨微是乔弈森的一根软肋,只要牢牢握住这一根线,乔弈森几乎是必败无疑的。
“如果这样下去,晨微会怎么样呢?”
乔弈森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那天晨微带来的这个男人,他曾信誓旦旦说不想要回属于ben的一切,我本来以为他至少还会好好的谋划些时,但是没想到晨微自己的小动作,直接让人反利用,成为了证明他身份的最好证据。”
阮小溪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看着乔弈森:“那他会不会对你不利呢?”
乔弈森察觉到了阮小溪的担心,笑着安抚她:“暂时肯定是不会的,毕竟他还是想要装成ben的样子做到这个位置的,如果他现在暴露,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了。”
阮小溪这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晨微在阳台挂断电话之后,神色也有几分黯然,她和阮小溪也算得上是朋友,闹到现在这地步他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要不是乔弈森先对ben下这样的毒手,她有怎么会打通这个电话呢?
晨微狠狠心所以说都还是乔弈森的不对,全是他贪恋权势,才会闹的现在朋友之间的不欢而散。
晨微这样想着,她的心情才舒畅了几分。她走回房间,却发现本来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
晨微拦着陈穿衣服的动作:“你要去做什么?”
陈眼睛里都是笑意:“你放心吧,我就只是不习惯一直在床上躺着而已,你看起来我好像伤的很重的样子,其实大部分都只是擦伤而已。”
晨微脸色不大好看:“那你打算去哪?”
陈摸摸自己的鼻尖:“暂时还没有想好,就是想要出去转转。”
“你难道不知道乔弈森的人想要杀你么?”晨微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自己也是一愣,原来她在心底也是这么认为,那天派出杀手的人是乔弈森。
陈的动作停了,他看着晨微郁结的脸色,云淡风轻道:“我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那我还是老实一些吧。”
晨微看到陈已经放弃了再次行动的意思,语气也和缓许多:“你先躺下把伤养好,你就是这种性格,咋咋呼呼的,总是不考虑自己身体状况是什么样子,闲不下来的一个人。”
陈听着晨微在耳边唠叨,笑道:“你看你又说了一遍,这话你至少说了不下十遍,再这样下去,说不准就直接变成老太婆了。”
“要是真的变成老太婆倒也好了,这样我们就算是携手度过了一生,省的整天为你担惊受怕,总是害怕哪天一醒过来,身边没有你。”
陈听到晨微的抱怨,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晨微,我向你保证,以后你每天醒过来,都能到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我们的孩子出世,长大,结婚生子。我都再也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