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哥哥也就不用每天都过着十分担心的生活,我也不用每天都吃那些很苦很苦的药,不用每天都躺在床上羡慕外面的世界,其实还是挺好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我自己应该多活一些时间,多和奕森哥哥在一起,我觉得快乐这种情绪真的十分难得,也让人上瘾。”
安茜的话传进阮小溪的耳朵里十分的心酸,没有人知道这种每天都面临着死亡的感觉是多么的难捱,安茜用自己稚嫩的肩膀一个人扛下了太多太多。也包括一个看似完整的家,也支撑着一个父亲的心。
“我知道我其实是活不了多久的,我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够幸福,我喜欢奕森哥哥所以更希望他能得到世界上最好的爱,我一直都以为我的喜欢已经足够了,但是在昨天的时候我发现好像我还差了些什么,我总觉得能够让他真正快乐起来的人,是你。”
阮小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愣愣的看着安茜:“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忽然发现你还是爱着他的,一定要直接告诉我,我其实是会很开心的。”
“好。”
阮小溪的喉间有一点的苦涩,在没有见到安茜之前,她真的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如同天使一样纯净的心,她的世界里没有杂质,没有邪念,让人想要保护。
阮小溪笑了笑,她忽然之间为乔弈森感觉到安心,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应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要不是安茜没有时间了,她还真想要和她成为好朋友。
安茜笑了笑,直接出了门,她有些蔫蔫的低着头,好像是十分失落的样子:哎,今天本来是想要问问姐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爸爸在搞鬼,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无功而返啊。
她在和阮小溪说话的时候明显发现她在提到乔弈森的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就会沉一沉,明明就还是喜欢,明明就还是放不下么,。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折磨呢?
大人们就喜欢这样让人搞不懂么?
安茜进去的时候信心满满,出来的时候唉声叹气,她的模样逗乐了外面的几个警察:“怎么了小妹妹?你是和你里面的小姐妹吵架了么?”
安茜抬起头,神情失落道:“倒是没有吵架,就是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哎,算了,不和哥哥们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安茜不知道,自己在和这群人聊天的时候,一双眼睛已经挂满恶心的欲望盯上了她的脸。
那几个民警笑了笑:“你这孩子不大,倒是还挺有趣的,你路上小心一点,不要出什么意外了。”
安茜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会拨打110的,警察叔叔放心吧。”
安茜说着就背着自己的书包往外走,她有些犹豫自己究竟是应该怎么样呢?给奕森哥哥打电话?还是给爸爸打电话让他们来接自己呢?
安茜想了想,把两个选择都否决了。她今天到这里来可是个秘密,绝对不能被他们知道。
安茜自己一个人往外走,她的手机还在一个劲的响,她看了一眼,没有一个是乔弈森打来的。
安茜不由得有几分气馁,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是安伯勋。
安伯勋今天早上本来是离开了家,但是在一半的路上一直都觉得心神不宁,他不知道原因但是右眼皮却一直在狂跳不止。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往家里去了个电话,他问管家:“小姐和少爷都还好么?”
管家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慌慌张张的开口:“老爷,小姐又不见了。”
安伯勋感觉到像是有一道惊雷炸响在头中,他当即就回家把安平叫醒,说茜茜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安平倒是有些不在意:“茜茜去哪了?应该去找乔弈森了吧,以前的时候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么?”
安伯勋却总是觉得这一次不一样,但是具体来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但是他有直觉,这次的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他说你马上给奕森打过去个电话,问问他茜茜是不是在他那里。
可是当天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人能够打得通乔弈森的电话号码。
安茜一个人走在路上,忽然之间天色好像是有些沉了,她也没有太过在意,阴晴这种事情也不会是她能够左右的了的。就在她正抬起头的时候,忽然之间有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安茜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她,就看到那个男人手上一块布对着她的鼻子捂了过来。
安茜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随即就没有了知觉。
乔弈森被人紧紧地绑在黑暗之中,昨天晚上,他还是没有忍住去探望了阮小溪,中间好像是喝了有人递过来的茶,乔弈森当时以为是警局中的人,但是他在喝完之后就觉得头脑昏沉,最后直接整个人都神志不醒。
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一阵阵恶臭传来,他在屋子里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十分破旧的居民楼。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又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忽然之间被绑架到这个地方来。
乔弈森叹了口气,昨天晚上他实在是太过于大意了。竟然是一时没有注意到这种外面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入口的。
就在乔弈森准备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的时候,忽然之间房门打开了,一个满身破旧的男人,身上全是肮脏腐烂的臭味,他瞎了一只眼睛,正在往外一滴滴的流淌浓水。
乔弈森一时间觉得有些恶心,但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亡命之徒。他手上还有一个人,被扔到了他的身边。
乔弈森看过去才惊奇的发现,竟然是安茜。安茜不知道是因为设呢么样的原因已经陷入了昏迷,她沉沉的睡着,好像是没有呼吸一样。
乔弈森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口,她不在乎自己究竟会怎么样,但是他在乎安茜。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要是因为自己收到了牵连完全,就算安伯勋能够原谅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