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人?魏医生,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要不这样,你休息,我帮你坐班。”男同事一边斥责乔一鸣,一边向魏诗诗献殷勤。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要忙了,蔡医生,谢谢你,你赶紧走吧。”魏诗诗看到乔一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让男同事先离开。
男同事还想说什么,就被乔一鸣给打断了:“用不用我叫你们院长来,请你走?”
“魏医生,那你记得把饭吃了。”男同事听到乔一鸣把院长都搬出来了,心里还是有些介怀的,不服气地看了乔一鸣一眼,然后换了一副脸色对魏诗诗说道。
男同事刚跨出门,乔一鸣就重重地关上门,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盒饭,丢进了垃圾桶里。
魏诗诗为那盒饭惋惜了一声,摇了摇头,男人吃醋起来,真的不亚于女人。
“怪不得不舍得回家了,原来是有人在这里给你送饭了,外加喂饭。”乔一鸣说着将他的饭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魏诗诗撇了撇嘴,又不是他自愿的。
“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找茬儿的?”魏诗诗问道。
“找茬儿的。”乔一鸣直言不讳说。
虽然乔一鸣的话里带着火药味,但是魏诗诗心里却是高兴地,这说明乔一鸣在乎自己呀,才不愿意别的男人对自己好。
“只可惜我这里没茬儿可找,那个男同事新来的,可能就是想跟我搞好同事关系而已。”魏诗诗接他的话道,实际上是在解释刚才的事情。
“同事关系需要喂饭吗?”乔一鸣还抓着不放了。
“我不是没吃嘛。”魏诗诗辩解道。
幸好她没吃,如果她敢吃,乔一鸣一定让刚才那个男的当场躺下。
虽然乔一鸣刚才看得清楚,一直都是那个男的在主动献殷勤,但是乔一鸣还是觉得刺眼。除了他,其他男人最好离魏诗诗有多远站多远。
看乔一鸣还是黑着一张脸,魏诗诗故意转移话题道:“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呀。”
说着就要打开袋子,可是被乔一鸣一把按住了。
“你的晚饭在那里。”乔一鸣指了指垃圾桶说道。
嗨,这个男人还真的较起真儿来了,没完没了了。魏诗诗索性放开饭盒,本姑娘不吃了。
乔一鸣自己帮她打开盒子,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也不说话。
魏诗诗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饭我吃了,你可以走了。”
“我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乔一鸣回答道。
“你要休息,可以去外面的休息区,这里是办公场所。”魏诗诗说道。
“办公场所可以谈情说爱,就不可以休息吗?”乔一鸣反问。
魏诗诗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了,爱干嘛干嘛好了。
乔一鸣坐在那里,掏出手机,当着魏诗诗的面,给周院长打了一个电话,直接说开除蔡国明。
对,就是蔡国明,乔一鸣刚才特意看了他的胸牌。
周院长问为什么开除蔡国明,蔡国明是医院刚刚聘请过来的专家。
乔一鸣说,办公时间谈情说爱,让病人站在门口十分钟,如果是严重的病人,连命都没有了。
魏诗诗在心里鄙视乔一鸣,他们哪里是谈情说爱,分明就是乔一鸣小题大做,他也不是来看病,而是来找茬儿的。
不知道周院长在那边说了什么,乔一鸣最后挂掉了电话。
不过乔一鸣那语气已经很明显了,他要给周院长施压,开除掉蔡医生。
魏诗诗在心里面为蔡国明感到冤枉,虽然蔡国明确实有一点点因私废公,但是也不至于被开除。
乔一鸣那傲娇的性格,魏诗诗还是了解一些的。现在如果替蔡国明说情,一定会让乔一鸣更加生气,不妨采取曲线救国的路线。
魏诗诗端起乔一鸣送来的盒饭,一副吃的很香的样子。
一边吃还一边夸奖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晚餐了。”
说完还不忘记看着乔一鸣嘿嘿笑几声,乔一鸣就坐在那里看着她自导自演,也不出声。
看到她吃的嘴角沾的米粒,乔一鸣站起来,走到桌前,魏诗诗还傻里傻气地看着他笑。
乔一鸣抽了一张抽纸,伸手过去,吓得魏诗诗赶紧往后躲,但是没办法,乔一鸣胳膊长,稍微一俯身,就够到了她,替她轻轻地擦掉嘴角的米粒,然后转身走回去继续安静地坐着。
魏诗诗吐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故作镇静地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本想站起来把饭盒给扔掉,谁知道刚把饭盒丢进垃圾桶里,转身乔一鸣就递过来一杯水说道:“晚上吃那么咸,喝点水。”
魏诗诗受宠若惊,按耐住自己小鹿乱撞的心,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可能是自己喝的太猛了,被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魏诗诗觉得自己囧大了,喝口水都能呛住,真的是在乔一鸣面前丢脸丢大了。她想忍住,可是越忍越难受,整张脸憋得通红。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乔一鸣一边递过来纸巾,一边给她顺着后背,魏诗诗这才觉得好多了。
本来是想在乔一鸣面前装一次深沉的,结果搞砸了,魏诗诗那个悔恨呀。
“我没事了,没事了。”魏诗诗说着,强忍着不适,做回自己的位置。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孝儿似的。”乔一鸣像是在责怪,语气里却又充满了宠溺。
魏诗诗本想反驳他的,他才像是一个孝子,被人抢了东西,片刻都不舍得松手了。不过反驳的话却说不出口,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
魏诗诗值班,就是去查查病房,记录一下病人的病情进展,她出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本以为乔一鸣会登的不耐烦,会先走,可是没想到乔一鸣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闭目养神。
魏诗诗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害怕打扰到乔一鸣。
乔一鸣依然没有睁开眼睛,魏诗诗连大气都不敢出,让他这么干坐着等自己,自己心里挺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