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都已经好几天了,奚茗等人借着休整之名过着纯吃喝玩乐的日子,每天的行程安排很是规律:清早随意地舞几下剑;天大亮了就集结一帮兄弟姐妹上街轧路顺便认认新来的有心人安排的细作;日上三竿更是径直到酒肆豪饮一番;下午在酒楼听听说书或者打马野游;到了晚上还有“扑克”可以玩。。.“扑克”玩腻了奚茗就想着要不要再做一副麻将推广到清字营。
这样的日子虽然容易让人无聊但也算乐得轻松,只是好日子还是在休整的第四天随着卫景离的“整军令”而终结。
天还没亮,奚茗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奚茗睡眼惺忪,带足了孩子式的起床气拍着床板嗔怪道:“谁啊!太闹心了!”
“臭丫头谁闹心了!”持盈将门砸地更响,“训练了!”
呵,果然是持盈,这家伙简直就像自己的后妈一样,奚茗心道,她自八岁起在清字营,周围绝大多数都是尖刀一般坚韧的汉子,好不容易有持盈这个女伙伴,却不想持盈一天到晚都冷着一张被李葳叫做“面瘫”的脸,加之她比“名义上”的自己要大不到三岁更是对奚茗像后妈似的“管教”更是让奚茗想接近她却始终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天还没亮呢,再让我睡一会,就一会……”奚茗卷起被子翻个身调整到最佳姿势后禁不住嘟哝道,“今天就不去了,明天,明天我再去……”
“好,我去禀明主上,告诉他你明日再去。”
“嗯,好……”等等,不对!奚茗登时清醒,端直跃起,跳下床急道,“盈姐姐,别呀,我这就来,等等我!”
禀明卫景离?别开玩笑了!奚茗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这几年来持盈每次叫自己起床失败后便威胁说要叫卫景离来,起初持盈也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几次过后就被自己识破看出她只是说说,奚茗自己也就干脆继续在床上滚来滚去以示抵抗。谁料如此几次之后自己的耍赖真的激怒了持盈,某次在她赖在床上死都不肯起来的冬日清晨,持盈真的叫来了卫景离。奚茗至今还记得那个下着雪的冬季清晨,随着卫景离的踹门而入,室外凛冽的北风卷着雪花肆虐进她的小屋,她又惊又冷地缩在被窝里一脸错愕地望着满脸淫()笑的卫景离……
嘶……奚茗下意识地摸摸屁股,直到今天她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卫景离将她一脚踹下床时候的痛感,呸,真不是人!
几乎就是瞬息间,奚茗已然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短打武服,厚底短靴,腰际、大腿绑着暗器袋,再扎个利落的马尾,一切就绪,最后拿上十字短剑奚茗便急忙冲出了门。
直奔到容王府偏门,便见久里、李葳、持盈和持锐和其他二十名住在王府内的率卫早已牵着各自的马列队等候着迟来的奚茗。
“茗儿,你可真叫哥哥们好一阵等啊!”青龙旗旗长王恒和善地开起了玩笑。
“叫哥哥们久等了!”奚茗不好意思地笑笑。
“茗儿。”久里唤一声奚茗,将小离的缰绳递给她。
小离看到奚茗赶来似乎兴奋了起来,扬起前蹄,昂起颈弯“嘶”地鸣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