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种情况,你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呼吸于瞬间停滞,甚至你能感受到毛孔张开的酥麻感,人们把这种情况叫做心动。.
若非这一刻心动,奚茗还以为自己的心早在八年前穿越之时死掉了。看来,温柔催人心动。
“好了么?”卫景离抬头问奚茗。
“啊?哦,好了,好了。”奚茗趁机将腿从卫景离怀里抽出,整了整衣摆,一副淑女的娇羞模样。
“去罢。”
“哦。”奚茗应一声,转身就溜出了居善斋,心思却停留在方才与卫景离之间的亲昵场景上。
卫景离并未多说什么,径自坐回桌几旁,一手抵着额头,一手握着书卷,一副思索的模样,眼神却不自主地随着奚茗离去的背影越拉越远,最后干脆失了焦点,发起了呆。.
那边奚茗哪里知道身后两道灼灼的眼光跟着自己,只傻乎乎地觉得如释重负,从一场难解的暧()昧中解脱出来。猛地吸入几口新鲜空气,心想管他卫景离还是卫景乾,都去他的吧!虽说自己算是异世幽魂,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八年,这八年蹭卫景离的房还蹭他的饭,吃过山珍也遇过艰险,然而越是这样极端,就越突显的生存的可贵。
最初来到这里,她钟奚茗的生存理由就是保护年幼的久里,后来遇到卫景离这厮,便立志要助他登上皇位,再到现在,也许自己存在的理由,只是为了存在。
哪有人不贪恋世事?这里有太多令人留恋的事情了。
如今卷入大陵的政治斗争,奚茗可算是身不由己,今次见识全了掌权的皇族子弟,可是仍得小心为上,否则保不齐哪天就会像慈云山遇袭一般,恐怕死状难看。
“卫景乾,卫景元,卫景亨,卫景离,卫景贞……”奚茗背靠柱子,翘起二郎腿坐进花园的凉亭里,扳着手指数起来,“卫家的乾元亨离贞,也难怪,能在斗争中存活下来的皇子一个个又怎么可能是善类呢,呵呵。”
“你倒是对我们卫家的人很熟悉嘛。”一把略显稚嫩的男音平地惊起。
奚茗被这突如其来的泠然声音惊得身子一震,循着声音回头,呆在了原地——白衣白鞋,稚气未脱的脸庞,蹙着眉毛挑起一侧的嘴角,眼神里尽是傲气和挑衅,和周身素净得体的着装形成了鲜明对比,又不知从哪里透漏出一股邪气,和卫景离相似的邪气。
“卫景贞?”奚茗不由惊道。这个小鬼不是和他两个哥哥一道走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哼,你这个女人好生大胆!”卫景贞瞪大了眼睛,透露出少年特有的冲劲,“你应尊称我为五殿下,却敢直呼我的名讳!你该不会以为你有我四哥做靠山就没人敢治你的罪吧?!嗯?老女人,你怎么还不行礼?喂!”
卫景贞劈头盖脸的一连串质问倒教奚茗发了怔,这是怎么个情况?这小鬼贞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方才说什么,“有四哥做靠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