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茗的心脏被猛地一揪——他早就知道了还故意来问,找茬么?顿时无名火起,随手捡起身边的枕头朝卫景离扔过去,嘴里还不饶人道:“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卫景离看似随意地接住奚茗扔过来的枕头,笑得更加猖狂,咧嘴道:“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么?”
遭了,果然掉坑里了!奚茗暗叫不好,卫景离还真是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啊,今天密会杨溢恐怕也被卫景离知道的透透彻彻了。.越想越觉得火大,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一点隐私和自由了,于是怒道:“我不是你看管的囚犯你凭什么派人跟踪我?!”话音未落,奚茗提起自己放在床榻上的一只鞋对着卫景离砸了过去。
卫景离一掌击几,借力起身一个转身,顺势接住高速飞来的鞋子,紧走两步,一手将鞋子扔回床榻上,一手将枕头抛回到床头。.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跨步半跪在床边,距离奚茗近在咫尺。
“你想干什么?”奚茗一屁股瘫坐在床,暗暗将身体后仰好远离卫景离这个恶魔。
“首先,我是你的主子,而你对着主子乱扔东西是不对的,”卫景离见奚茗露出怯弱的表情很是满意,这才整理整理衣衫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沿处,翘起二郎腿闲适地说道,“其次,我并没有派人跟踪你。”
“那你如何确定柳湖的那个女子就是我?”奚茗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卫景离轻笑两声,盯着奚茗徐徐道:“试问这世上除了你钟奚茗,还有哪个女子能演出这等戏码?一般女子无不视贞洁为性命,关乎名节的事大多都不肯声张,能在柳湖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肯定不是一般女子;再说,这女子竟然能煽动百姓造成围殴的景象,只能说明当时这名女子思路清晰、心态冷静,或者说,她根本就无惧无畏,那么这只能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剧,除了你又有谁还能想到这招呢?说不定为了效果逼真,你会撕开自己的衣服嫁祸于人以博取同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是变态么……奚茗嘴角不由抽搐两下,心坎一阵发凉。
“可是,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卫景离凑近奚茗,故作神秘道,“你为何无缘无故会上演一出‘非礼’的戏码呢?”
“啊,因为……”难不成说是因为私自约会杨溢,结果被敌人给盯上了吗?奚茗一时语塞。
卫景离并不为难奚茗,摇摇食指制止她,继而笑笑:“你钟奚茗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诬陷他人,而你却这么做了,说明你是到了绝地才会有此作为;而柳湖事件的结果是造成了骚乱场面,说明你是要利用骚乱……很有可能你是想躲开什么好趁乱逃跑。既然是身处绝境,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你,碰到了杀手,而且对方人数众多?”
奚茗张大朱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说的对吗?”卫景离笑问。
奚茗机械地点点头。在和卫景离朝夕的相处中奚茗她早已总结了一套生存守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一旦被抓包,直接点头承认然后束手就擒!同时奚茗也暗自佩服自己,和卫景离斗智斗勇多年还能活蹦乱跳地活在这个世上不能不说是一项生命的奇迹。
“既然你都招了……”卫景离倏然收起笑容,露出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泠然道,“说!你为何偷跑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