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很不明白了,买了这么多的药,怎么一点见效都没有的呢?那些药说得天花乱坠,说服下三十分钟,男人身上热气腾腾,那东西挺起来之后,会让女人招架不住。

可是,在允文的身上,怎么没有看到这样的迹象呢?

和允文结婚这么多年了,她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一次风起云涌的高潮,包括新婚之夜。

目的只有一个,是想给允文留点自尊,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允文会无能起来,这给她的生活狠狠地泼了一盘冷水。

允文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他不知道冉曦的气消了没有,也不敢上去套说一句。

至于冉曦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穿一件不是自己的衣服回来,他更是一无所知,也没有心思去留意。

每一次熬药,他的头就差贴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太对不起冉曦了,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遇到这种病,不是他想的,也不是他可以控制的,谁也无可奈何啊。

冉曦现在正值有生理需要的年龄,她越是平静,他越是难以平静,就越是瘫软无力。

允文看了一眼冉曦倒药的身影,心酸酸的,想到,冉曦多好啊,我犯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病,她还对我不离不弃,我为什么还要惹她生气呢?

有时候,他也不想和她吵得,只是火烧到了气头上,根本就无法控制。

夜,慢慢地来临了,也是允文最害怕的一个时段,他心不在焉地抱着冉曦,悠悠地说:“冉曦,明天我们回去看看妈,你说好不好?”

明天是星期天,允文以为冉曦还在之前的公司做,他知道那公司周末会放一天假,于是就提议起来了。

他和冉曦回去看看允文爸妈,其实也是给允文爸吃下一颗定心丸,向他表示他们和好如初了,吵架也是婚姻的调味剂。

倘若吵架婚姻的调理剂,那么为什么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恩,好的。”冉曦翻了一下身,看了一下他的嘴唇,她发现自己和允文就像接吻也很少了。

夜,就这样匆匆地过了,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发的却是不同的梦,他们没有肉体的交流,也没有精神的交流……

冉曦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剥下婚姻这件外衣,她和允文之间究竟还有什么?

冉曦和允文回到了以前的旧屋,允文妈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她看,吃饭的时候谈得最多的就是允文工作上的话题。

对于保险这个行业,冉曦也不怎么了解,所以只顾着吃。

而允文妈虽然完全不懂,但允文每说完一句,都十分赞赏地点点头,心里暗暗地想到,读过大学的就是有见地,说起话来都有份量,眼光也远大。

吃饭完了,允文妈就拿着一支牙签在那里剔牙,冉曦无意看了一眼,发现她发黄的牙齿红了一大片,她吓了一惊,还以为是剔出血了。细细一看,才知道那是西红柿皮,她指了指自己的牙,对允文妈说:“妈,这里还粘有西红柿。”

允文妈听了,立即将舌头向上卷起来,反反复复把牙龈舔拭一圈,可是这些的效果并不大,西红柿还是安然无恙地粘在那里。于是,允文妈径直把手指往牙里抠,每抠一下又打了一个很臭的嗝,“还有吗?”

冉曦目睹到这个情景,胃里又是一阵翻滚,眼泪都出来了。

“还有,我上厕所去。”

她再也忍不住了,到厕所的洗手盆里呕得泪流满面,这下,允文他爸房里走了过来,看到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又受到了什么委屈,不解地问道:“我妈又骂你了?”

“没有。”冉曦摆了摆手,又是翻云覆雨的呕吐。

这一个情景被允文妈看到了,心里乐得很,她走到冉曦的身边,问:“是不是有了身孕?”

在她的印象中,当初怀允文的时候,她自己就是这个样子,想到这里,未等冉曦大话,她有快速地说道:“这下真是祖先保佑了,我们郑家终于有后了。”

“真的啊。”允文爸在厅里都听到了允文妈的兴奋的声音,可见她的分贝有多么高,只是允文爸说这么的时候,也激动得不像样,气势绝对不输给允文妈。

冉曦看了允文一眼,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怎么可能怀孕呢?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吧,她摆了摆手,说:“不是。”

“那是怎么搞的,害得我空欢喜一场。”允文妈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语气失望地说道,心里抱怨着,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蛋还没有生一个?比她迟结婚的女人,现在都拖五拉三的了,只是她呢?只会吃,屁也不放一个。

冉曦用手捧了几下水漱了漱口,瞪了允文一眼,心里有气,却只能默默承受。

允文妈还不知道允文得了无能这个病,倘若她知道了,一定会为允文找很多很多的借口,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冉曦的身上推。比如说,是冉曦逼他太紧了,他心里有压力,挺不起来那是理所当然的。

回家的车上,允文偷偷看了冉曦一眼,说:“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冉曦有些话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既然允文把话题挑开了,心里也窝着气,就干脆把所受到的委屈发泄一遍:“我不是和她呕气,而是不知道你这个病什么时候会好起来,还会不会好起来。你说,我们结婚到底为了什么?孩子没有,夫妻生活没有,这样的生活过着还有什么意义。”

允文听了,心里吃了一惊,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这样的生活过着没有意义?难道她想离婚,想离开他,想到这里,他停下了车,看着冉曦说:“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允文为难地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这里是大街上,再说了,我怕我还不行……”

冉曦听到了这一句话,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这种生活,有丈夫就好比没有丈夫……

冉曦接到了雨梅的电话,很快便出来了,因为她可以听出雨梅的心情有点不好,而她们很久也没见了,心里难眠会有些许的挂念,毕竟彼此之间是密不可分的朋友,堪称好姐妹。

“怎么了?我听出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冉曦来到附近的公园,一见雨梅,便开口问道。

“我不想回去。”雨梅说完这话,神色黯然,她不想回去?在冉曦的脑海里,她是一个顾家的女人,以前一下班就往家里跑,可是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冉曦不禁瞪大了眼看着她,一脸的不解。

“和边政吵架了?”除了这个原因,冉曦实在想不出她不想回家的原因。

“没有。”雨梅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了一张,掩着鼻子,泪很快就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是边政他妈来了,并且来了一个星期。”

“那又怎么样,和她相处的不融洽吗?”冉曦看了她一眼,拍打了一下凳子的灰尘,也坐了下来。她知道,婆媳关系是美满婚姻一个很大的障碍,她和允文妈的相处让她透彻地明白,即使她做得多么好也罢,允文妈还是嫌这嫌那,挑三拣四。

所以,雨梅的心情,她是最能体谅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相处的不错的,可是后来慢慢发现她不讲卫生不说,还把隔夜的菜拿出来吃,直到吃完为止。我就说这样对身体不好,她就大大咧咧地说她吃了这么多年怎么没见她出事,并且边政也是这样吃出来的,还养得肥肥胖胖。”

雨梅顿了顿,擦了擦眼泪,有接着说,“她还抱怨我不会生孝,在我的背后对边政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当初是什么眼光就选了我当他们家的媳妇。你评评理,生孝这等事,是我一个人可以努力的么?我们现在还无一所出,那也是他的问题。”

“边政,对你说的。”

“不是,是我不小心听到的。你知道吗?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她竟然吧所有的责任推在我的身上,用她们老乡那些土方法用在我的身上,在我睡着的时候就用艾青放在我的人中这里烧,说这样就会怀上儿子,你说可不可笑。”

冉曦看了雨梅的人中,那里的确有一点发黑,并且发了一个小水泡,可是她婆婆的好心是愚昧,但是那也是关心她啊,她又何必和边政妈斤斤计较?想到这里,冉曦心里反而有一点羡慕她,允文妈从来都不会关心她的任何问题,就算她突然挂了,允文妈反而会偷笑吧,这样允文就可以娶别的女人,这是她一直期待的。

“今晚你打算不回去?就在这里过一个晚上?”冉曦看着她,一脸严肃地分析,“你在这里喂蚊子,他们两母子就在家里安枕无忧,你说你得到了什么便宜?再说了,屋子是你和边政一起买的,你也出了钱,为什么这么笨,要自己跑出来?”

冉曦得出了一个结论,每次和男人争吵跑了出来,在外面受苦的往往是女人。

雨梅听了,怔了怔,揉了一下红肿的眼,“那我怎么办?总不能回去手他们两母子欺负吧。”

“边政才不会欺负你呢,他疼爱你,都恨不得把你捧上天了。”冉曦虽然以前劝她不要嫁给边政这种胸无大志的男人,但是就以老公的身份来说,他也是算是一个好男人。懂得烧一手好菜不说,还乐意替雨梅打扫家里的卫生,好像雇请回来的男佣一样。

“他……你不知道,我脸上这一巴就是他打的。”雨梅扬了扬脸,只给冉曦看。

冉曦看了看,白嫩的脸上果真有一个红肿的巴痕,冉曦有点不敢相信,边政这种男人也学会了打女人,“真的是他打的?”

“是他打的,我骗了你干嘛?”雨梅展开有摸了摸,泪水有一度来了,“结婚这么多年了,他一次都没有打过我,可是他…为了他妈竟然打我,心仿佛是铁石做的,也下得了手。”

冉曦看到她泪眼梨花的样子,也不知道改如何安慰她是好,雨梅的心情她都铭心刻骨地明白,当初允文那巴打下来的时候,就好像把她的心都打碎了。她犹豫了一下,一把拉起她了,说:“我们回去,别愣在这里了,边政那个无用的男人都狠下心打了你这一巴,你说他还会出来找你回去和他妈吵吗?”

雨梅同意冉曦的说法,站了起来,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边政妈立刻应了上来,一脸担心地说:“雨梅,你总算回来了,边政下去找你了呢,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是妈的错,没经过你同意就……”

“别碰我,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土包子……”

未等她把话说完,雨梅怨恨地瞪了她一眼,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边政妈没有料到她会这样,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再者加上年纪大了,整个人都倒在了地方。

雨梅惊了一下,想去把她扶起来,却拉不下面子。冉曦见到边政妈摔在地上的惨状,暗暗责怪雨梅太莽撞,毕竟是那么大年纪的老人了,摔在地上不是闹着玩的!不管边政妈有什么错,这个还是她的婆婆,倘若摔出了一个不测,那钱还得他们两夫妻出。

“哎……我错了,我不该来这里……就该在农村那里呆一辈子……要不是边政接我来,求我也不会来。来了就连老命都没有了……哎,老头子,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我活不下去了……呜呜……”边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说生子,娶了老婆,老了也没有人送终……”

边政妈一边哭,一边捶着自己的大推,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雨梅别过了头,一声不吭,冉曦实在看不下去了,正想把她扶起来,门却打开了。

是边政回来了,他看到了屋子里的情景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娶了这样的女人,竟然这样对他的母亲。

自从他懂事以来,他母亲就没有这么伤心地哭过,就连边政爸去世那天,她都没有这样悲痛欲绝。

这时,他愤怒地瞪了雨梅一眼,强压着怒火蹲在他妈的身边,“妈,快起来,坐在地上干什么……你别哭,有什么委屈就同我说,有我给你做主。”

他这句话是特意说给雨梅听的,边政妈摇着头,只顾着哭,听到了边政的安抚更哭得厉害,“边政……妈老了不中用了,不敢打扰你们两口子过日子,明天妈就搭车回老家去……呜呜……”

“回什么老家?这里就是你的家,来……快起来……起来再说……”边政大声地说,仿佛是明确地告诉雨梅,他妈是不会走得了,倘若她觉得相处不了,那么只好离婚。

边政妈终于停住了哭声,慢慢倚着边政的手站了起来,身子哆嗦着,愣愣地看着雨梅的脸色,一言不发。

边政说了这么多,口也干燥的很,他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瞪着雨梅说:“我希望你以后别动我妈,否则我跟你没完。”

雨梅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角委屈的泪水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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