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沈郁楠学姐。”当吃过午饭,计嘉怡窃喜的挽着粱芷妍的手两个人在校园中散步的时候,计嘉怡突然发现前方的人影时,吃惊的叫了起来。

粱芷妍也看到了沈郁楠,她依旧是那样的利落与简单,却能轻易的吸引众人的目光。

沈郁楠回过头来,见是她们,紧紧淡淡的点头,说:“你的伤没事了吧。”她问的是粱芷妍。

“谢谢学姐,不碍事了。”粱芷妍感激的说,“学姐,你要去上课吗?”

“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沈郁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她们身边经过,就像一阵风,让人抓不住。

“学姐好酷啊,”计嘉怡又是衣服花痴状,竟然是男女通吃,粱芷妍笑着拉拉她的手说,“口水流下来了,快擦擦。”

不过看着沈郁楠离去的修长背影,粱芷妍总觉得他与宫耀霆之间不似平常看来那般简单。

“真的吗?”计嘉怡猛然惊醒,才知道被粱芷妍摆了一道,她生气的追着早已跑出很远的粱芷妍,骂道,“你太坏了。”

放学之后,粱芷妍一个人背着书包慢慢走着。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计嘉怡的车子停在她的身边说:“芷妍,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粱芷妍摇摇头:“不用了,嘉怡,又不顺路,你快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计嘉怡刚想说什么,就见两个穿着黑西装,打着黑领带,带着黑墨镜的男人出现在粱芷妍的身后,毕恭毕敬的说:“请问是粱芷妍小姐吗?”

粱芷妍吃惊的回头,皱眉说:“我是,请问你们是?”

“我们少爷想请小姐过去一趟。”其中一个黑衣服的人说。

“你们是谁啊,芷妍,上车。”计嘉怡一看就觉得他们不是好东西,催促着粱芷妍赶快上车。

黑衣人看了计嘉怡一眼,便说:“计小姐,若是没事的话,请您先走吧。”

粱芷妍感到了他们话里的威胁,怕连累到计嘉怡,连忙对她说:“嘉怡,你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粱小姐,这边请。”另一名黑衣人伸出手,作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她上车。

计嘉怡不肯走,但是面对粱芷妍那恳求的脸,只能下令道:“开车。”

见计嘉怡终于走了,粱芷妍皱起眉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我不会跟你们走的。”说完,就径直往前走去。

“梁小姐,少爷要我们提醒你一下,天使舞厅。”一个黑衣人说。

粱芷妍的身形猛然一颤,乍闻“天使舞厅”四个字,那夜不堪又疯狂的记忆便接踵而来,她离去的脚步再也走不开,转身,走向旁边的那辆高级房车。

一座位于山腰的别墅区内,恒廷阎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他双腿交叠,展现出惊人的魅力。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浴袍的妩媚女人。他笑着,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进他。浴袍的领子开的极大,仅有腰上绑着一根松松垮垮的带子,一拉,便会顺利的滑落。

她满面含羞,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恒廷阎露出渴望的光芒。

而此时,带着粱芷妍的车子正快速往这边驶来。

站在她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对看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也是一样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后,直到房内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依稀有女子的娇笑声传来的时候,他们才动手敲了敲门。

“少爷,梁小姐来了。”一名黑衣男子恭敬的说道。

里面没有声音,只有女子讨饶的咯咯声。许久之后才传来恒廷阎的回答:“等。”

等?多么讽刺的字眼,他在里面与女人翻云覆雨,而她却要在外面忍受这样的折磨,粱芷妍一咬牙,转身便想离去,却被人阻挡下来:“梁小姐,少爷请您等一下。”

“让开。”她发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委屈的泪水在眼底打转,看着两个大汉也不忍心,只是命令难为,他们两人没有丝毫退开的意思。

“对不起,梁小姐。”

“你们……”

这时,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珊妮慵懒的仿佛一只刚刚吃饱的猫儿一样走了出来,她整了整刚刚穿上还未系上的浴袍的腰带,她不屑的瞟了粱芷妍一眼,趾高气昂的从她面前走过说:“进去吧,他在等你呢。”

粱芷妍肝胆俱裂,看到她这个样子认谁都知道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觉得羞愤万分。

“梁小姐,请吧。”两名黑衣人将她送进房内,知趣的关上房门。

夕阳已经落山了,屋内很暗,粱芷妍看不清面前的情况,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前面突然传来恒廷阎谑笑的声音:“现在才知道害怕,不觉得晚了吗?”

“我……我没有害怕,”粱芷妍尽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双腿,“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像是终于鼓起无尽的勇气似得,粱芷妍终于将整句话说了出来。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恒廷阎似笑非笑得发出一串怪异的笑声,粱芷妍害怕的心跳如雷,终于,她的右手摸到了在后面墙上的那个电灯按钮。

就在那一刹那,原本昏暗的房间内顿时亮了起来,将整个房间的一切都打量的清清楚楚。

她倒抽一口气,又看到了那记忆中最令她恐惧的那个面具。

恒廷阎伟岸的身躯陷在宽大的皮椅里,带着金色面具的邪魅的眼球透过冰冷的金属望着粱芷妍,薄唇勾起微微偏左勾起,带着磁性的浑厚嗓音说:“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粱芷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我……我……”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本来以为开了灯至少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可是现在她知道,她错了,她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她已经一脚踩进他的陷阱里了,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危险的讯息。

他像只猎豹一样,一步步的走近她,粱芷妍的后背已经缩到了墙角里,他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感受到她在他的手里颤抖,轻柔的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放手,”粱芷妍想将下巴从他的手上拿下来,可是失败了,她被捏的生疼,只能被迫与之对视,这次是在明亮的灯光下,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里的嫌恶与掠夺,“你放开我。”她用力的挣扎几下,这次恒廷阎动手放了她。

他优雅的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对着那沙发说:“坐吧,我们谈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敢让我看你的真面目。”粱芷妍突然鼓起勇气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问道。

恒廷阎邪气的一笑,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上扯下来,说:“这么迫不及待?”

“你……”粱芷妍闻言不争气的羞红了脸,立刻把手放下,“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说。”她的手搅动着书包的肩带,恒廷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似乎她紧张的时候总喜欢手上抓着东西。

他莞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交到她的手上说:“你到那里坐下慢慢看,看完了给我答复。”

粱芷妍不明所以,拿着那薄薄几张纸的白皮书,粱芷妍莫名其妙的走到一边坐下,然而当她翻开第一页那耸动的标题时,却是彻底的懵了。这哪里是什么文件,这分明就是一份协议书,一份关于她未来两年生活的协议书。这里面写了她未来两年要做的事情,她瞠目结舌的看到这两年她不但要随时与他生活在一起,随叫随到,最重要的是--要给他生下一个孩子。孩子生下之后,她就可以拿到一张价值两百万的支票,然后离开。最后的落款处要签上她的名字。

“我不会签的,”粱芷妍霍地站起来,“我凭什么签这样毫无道德的恶霸的合约?我不会签的。”她用力的将这份合约仍在地上,拿起自己的书包就要出去。

恒廷阎气定神闲的瞧着桌子,待她打开门的时候,才说道:“若望孤儿院。”

“你说什么?”粱芷妍的身形猛地一震,怔怔的站在门口望着恒廷阎。

恒廷阎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邪恶的笑着说:“你不是要走吗,那就快点走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粱芷妍蓦然的冲到他的面前,强忍着眼泪说道,“你夺去了我的清白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拿孤儿院来威胁我?”

“为什么?”恒廷阎霎时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你不用知道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你都要听从我的安排就可以了。”

“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休想我会答应。”粱芷妍不想再受制于人,于是不再废话的打算离去。只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让她感到挫败。他们一声不吭的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恒廷阎也不勉强,依旧笑得那么云淡风轻,然而笑声在粱芷妍的耳里听来却犹如催命的音符,他说:“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要是三天之后你还是不愿意,这合约就作废,不过我相信三天之后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也许不用三天,明天你就会来求我了。”

粱芷妍不相信他会是个正人君子,一定还有其他的阴谋在等着她,但是此刻,她只想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屋子:“不管是三天还是三年,我都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试试就知道了,”恒廷阎挥挥手说,“你们送梁小姐回去吧。”

“是,少爷。”

“不用你们送,我自己会走。”粱芷妍高傲的退出来。

但是两名保镖不由分说的,便将她强行带了出去。直到车子离去的声音再次想起,恒廷阎才稍微动了一下。不签吗?那就看谁能扭到最后吧。他拿起电话下了一个命令:“两天之后,拍卖若望孤儿院的那块土地。”

珊妮不太高兴的撅着嘴巴走进来,红艳的嘴唇特别引人遐思,她走到恒廷阎的身边娇媚的说:“阎,那颗发育不良的小白菜是谁啊?”

发育不良的小白菜?恒廷阎对她侧目。为她的比喻感到好奇,他可不认为粱芷妍是颗发育不良的小白菜。

他含笑说:“你怎么知道她发育不良?”

“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还背着个书包,一看就知道是个干瘪四季豆嘛,”哪有她波澜壮阔呢,珊妮骄傲的说。

恒廷阎笑着捏住她的柔软,然后说:“如果我说她比你有料呢?”

珊妮震惊的倒抽一口气,不甘心的叫道“阎,”然而更多的是渴望,她舔着自己的嘴唇说,“阎,很晚了,你饿了吗?我饿了。”

“哦?是吗?”恒廷阎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的确,有点晚了,于是他说,“那你打算喂饱我呢?”

“讨厌了,阎,人家不要。”

窗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条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粱芷妍被强制送回了若望孤儿院,她的心正不安的跳动着,她不知道那个可怕的男人为什么会选上自己,但是她知道她一定要逃,她不会甘心沦为为他生孩子的工具,绝对不会。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孤儿院的偏门,那里是院长特地为晚归的孩子预留的门。

没想到她一进门,就看到院长着急的站在门口等她,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修女便是这若望孤儿院的院长,粱芷妍也是由她一手带大的。

院长说:“芷妍,你总算回来了,这几天你去了哪里啊?怎么了,脸上怎么回事?”院长发现她脸上的伤,惊讶的问道。

“院长,我上体育课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在嘉怡家里休息了一下,没关系的,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粱芷妍说,“快点回去休息吧,”

院长抓着她的手,着急的神色溢于言表,她说:“芷妍,我们的孤儿院要被拍卖了,怎么办啊?”

“孤儿院就要被拍卖了?”粱芷妍不甚明白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确切的应该说是孤儿院下面的这块土地要拍卖了,”院长叹口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接到嘉能拍卖行打来的电话说是这块地的主人决定将这块地进行拍卖,拍卖之后孤儿院就要被强制搬迁掉了。”

粱芷妍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块地皮竟然是私人所有,而现在这块地的主人决定把它买了,这也意味着若望孤儿院必须从这里搬走,她突然想起恒廷阎说的那些话,他说或*天你就会回来求我的。是因为这个事情吗?她对他的厌恶更深,但是她只能安慰院长说:“院长,您先不要着急,我们可以跟新地的主人谈谈啊,请他不要将孤儿院拆掉,您说可以吗?”粱芷妍想只要说服了新地主,是不是代表着事情还有转机?而她也不用受制于人?

“没用的,这块地是作为商业用途出售的,不管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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