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计嘉能的脸色阴晴不定,粱芷妍以为他很是为难,于是做了一个豁出去的状态,在他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便将其中的一杯:“咳咳咳咳咳……”神啊,原谅她吧,她不是一个故意偷酒喝的坏孩子……

完了,计嘉能心一急,手一拨,酒杯里剩下的酒就洒了……“你……”粱芷妍懊恼的看着那块留在衣服上的污渍,这衣服很贵吧!卖了她也不值这个价钱啊……欲哭无泪。

她歉疚的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原本以为沾了香槟的衣服只要泡泡水就能自然去渍,没想到礼服的吸水性那么强,而普通的清水根本洗不去那一片污渍反而扩散开来。

一小片酒水迅速染黄了红色的下摆,变成可笑的一大片暗色的花纹正好由小腹下的三角地带向外渲染,有点故意似的。

粱芷妍掩面无语。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要怎么出去面对外面的人?这样子……怎么可能不让人想入非非?

用力的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要歪倒,用力的拉开大门,她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身子一软,便落入了一具结实的胸膛。

“你……”她张开迷蒙的眼,似乎看到恒廷阎那一张阎计似得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挣扎着想退开。

早已将他们所有的总做落入眼中,此时怒火高涨的恒廷阎哪里还能容忍她如此的反抗?一言不发的拽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他是从刚刚进来的侧门带走她的,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等计嘉能发现粱芷妍不见时,恒廷阎已经带着她开出未明山庄。

挣扎无济于事,于是粱芷妍放弃了,认命的坐在车子上,只是车内压抑的气氛让她胃里翻滚不止,恒廷阎心不甘情不愿的摇下车窗:“不准被我吐在车上。”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粱芷妍感觉肠子都在打架了,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忙用手捂住。

“要是敢吐就把你自己赔给我。”这鸭霸似得命令口气,听来为何如此别扭?可惜粱芷妍无力深究里面的意思。

早知道绝对不应该逞强喝下那杯酒的,她恨起自己的不假思索来。

“呕”好像,这是第二次吐在他的车上了吧,第一次是因为他车开得太快,她头晕了,而这一次,却是因为她喝酒了,想吐

“好,很好。”恒廷阎铁青着脸盯着她前面的那一堆污秽物,“看来你已经做好赔偿的准备了是吧。”

猛然刹住车,在粱芷妍错愕的眼神下,被他拖下车。

“大堂,去把我的车洗了。”他粗声粗气的吩咐,唯有粱芷妍像断线的风筝在他手中飘摇着。

“不许你再见计嘉能。”霸道的下了命令,他从后面搂过她的身体,让她侧躺在他的怀中。

喜悦被冷水浇熄,她骤然回过身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能就不能。”一贯的傲慢与冷漠,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刚刚在她身上热情如火的男人吗?粱芷妍觉得他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办不到。”这是粱芷妍的回答,天晓得她是鼓起了多少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反驳他的话。

“你再说一遍。”让她意识到他心绪的转变。

“我说……不可能。”不可能不见他的,倔强的与他对望。

“你一定要见他?”清清冷冷的,似乎不带半点的怒气。

粱芷妍不确定的点了一下头:“他是我的朋友。”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咫尺,天涯。

“好,那就去见吧。”恒廷阎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预示着谈话的结束。

粱芷妍心里像被堵住了似得:“你不生气?”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就是那么的傻气,纵使是她自己,亦不知道怎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生气?”恒廷阎不怒反笑,“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你只是我的情.妇,我没有权利干涉你交友的自由不是吗?同样的,你也没有。你只要记得不要把自己送上人家的床,生下别人的种让我来养就可以了。”

无情的利刃穿透她心,寒意瞬间而来。

泪水,滑落……情妇……孩子……她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与任务,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只是可能吗?她如此弱小的身体能孕育一个孩子吗?她是不是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

不确定,太多的不确定,心仿佛一瞬间被掏空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宁可他限制她,约束她,也不想他如此的大方……默默的背过身去。

一张床,却感觉天平的两端……无法持平。

扭动的脚指头用力拧转然后不满地缩回,它百无聊赖的重复着如此幼稚的动作。

“你很无聊?”计嘉能专注在眼前事物上有点好笑她稚气的举动,“我叫人带你出去玩吧。”

“哼!不用了,我现在发现一件事你是个乏味的男人无趣到极点。”她是在不满。

只可惜,这喜欢,只限于她十五岁出国以前。

这是爱吗?她不知道。

“未央,你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计嘉能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子。

未央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二十八了,你也是我的嘉能哥哥,我还是你的未央妹妹不是吗?咱们是青梅竹马的……”

未央絮絮叨叨的说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一语成瀣,二十八岁时,她会依然为这个面目清俊,温文尔雅的男子空守闺房。

“好了,未央,你口渴了吧,我叫佣人给你端杯茶来。”计嘉能微笑着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像一个耐心十足的哥哥诱哄着哭闹不止的小妹妹。

“NO,嘉能哥哥,我不喝茶,你知道我今天是为什么来的,你快点给我老实交代。”未央穿着丝质的白色洋装,清纯可人,与昨晚那冷艳的气质可谓是天差地别,她老实不客气的转到计嘉能的身后,享受的趴在他的背上,轻喃道,“嘉能哥哥,你背我一辈子好不好?”她享受的闭上眼睛,在国外的三年,她日日夜夜渴望的,就是能重回他的怀抱,重温他的体温。

计嘉能浑身一震,放下手中的文件,将她从背后扯下来,语气极其认真的说:“未央,你会有一个适合你的港湾,哥哥……”

只这一句话,刚刚的笑脸就已经换了泪水涟涟,她轻咬着贝齿说:“是谁?是哪个女的?”

“……”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昨晚上那个女的?”难得的双休日,未央却早早的赶来计家报道,是为了她想弄清楚昨晚的那个女孩到底跟计嘉能是什么关系。

如果冷艳是她的伪装,那么青涩就是她的内里。只是为了接手父亲的事业,她不得不学会坚强,学会面对。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始终愿意保持着一个小女孩的姿势啊……

说道粱芷妍,计嘉能的眸子不免一暗,去了一趟厕所,就不见人了,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为他当时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站着,要是换了常人,早就气炸了肺吧,不过……这并不是说他不是常人!

思绪跑远了,计嘉能急忙控制:“未央,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她比我更小吧,嘉能哥哥,你知道我等长大等了多久吗?”轻轻的煽动如蝴蝶般的眼睫,未央泫然欲泣。

“……未央……”

正当计嘉能左右为难的时候,适时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尴尬。

“进来。”他说。

“嗨,哥,未央姐,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出去野餐吧,呆在家里多闷啊。”计嘉怡漂亮的小脑袋从门外伸进来。

“好啊,机会难得,咱们走吧。”计嘉能敲敲的松了一口气,未央则是沉默。

“爸。”未央有气无力的从外面进来,未风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宝贝女儿撅着嘴,未风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说:“央央,你怎么了?”

“爸”鼻子一酸,积压了一整天的委屈终于全部爆发出来,未央流着泪靠在未风的肩上,“爸,我就是想哭了。”

妻子走的早,留下女儿与他相依为命,未央从小缺乏母爱,使得她比一般的孩子更渴望一个温暖的家,只是未风怕续弦会给未央带来身心上的伤害,所以一直未考虑,但是这也使得他一个大男人根本无法理解女儿的心事。

女儿打了,他总是想尽一切努力把最好的留给她!

“你这个傻丫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撑腰。”未风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给女儿打气。

未央这才破涕为笑:“爸,我怎么感觉你像个土财主似得呢?”她收起泪水,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了,你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

昨晚本来想介绍未央与恒老的孙子认识的,不过那小子居然与自己公司的公关打的火热,未央又死心眼的认在计嘉能的身上……

不是他不喜欢计嘉能,而是他早就看出来了计家那小子把未央当妹妹,只是当人老爸的,如何忍心让女儿碰壁呢?所以他才会想把恒廷阎介绍给未央……不过似乎如意算盘打的不精,出现纰漏了……

“未央,爸爸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吧。”未风尽量笑得和蔼可亲。

遭受感情挫折的未央彼时心情真郁闷,看到未风那老奸巨滑的样子心里的警钟登时敲响了:“爸……”

“乖,就见见而已,肯定比计家那小子长得俊。”

“……”

“阿嚏。”正在开车的计嘉能与正在办公室的恒廷阎同时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从高层望下去,一切皆是尽收眼底。从外面望高层,无人知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

珊妮妖娆的坐在恒廷阎的腿上,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

宫耀霆很想给恒廷阎一拳:“有了她你还不够吗?要是她知道这些会多伤心?”

“霆,”恒廷阎张狂的咧开嘴,“你不觉得你打扰我很多次好事了吗?”恒廷阎机会要怀疑他在他的办公室装了摄像头了,每次只要他在办公室有点风吹草动的,他肯定第一时间赶来,“你是在为我的贞节担心吗?”他淡哂。

“你还能笑得出来?”宫耀霆觉得自己快疯了,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每次都能那么精准无误的破坏恒廷阎的好事。

恒廷阎耸耸肩:“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所谓无事不登阎计殿,宫耀霆没那么空找他喝茶。

“你们家老头子……”宫耀霆欲言又止。

恒廷阎挑眉。

“请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真想拿起桌上的笔筒扔到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上。

“明天晚上去金帝大酒店吃饭。”终于,在恒廷阎付诸行动之前,宫耀霆像一尾泥鳅一下的溜了,他才不会那么傻留下来让恒廷阎暴打。

金帝吃饭么?恒廷阎哂笑一声,抬起自己受伤的右手。他是不是可以带个喂饭的女仆去?

金帝大酒店。

“爸,你干吗突然带我来这个地方吃饭啊?”未央被打扮的十分知性,既融合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单纯,又不失名门闺秀的气质。

未风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对着面前的老人说:“恒老爷子,这就是小女未央了,未央,快叫恒爷爷。”

未央朝着恒震阳露齿一笑:“恒爷爷好。”

“好,好。”原本紧绷的面皮在见到这么未央淡然又大方得体的笑容后,终是松动了。他依旧是坐在那张轮椅上,只是身后换了一个年轻又美艳的看护。他说:“一眨眼,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老爷子,要是鑫培还在……”

“咳咳。”未风的话被恒震阳不自然的咳嗽声打断了,他如梦初醒,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爷,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药每隔四小时就要吃一次,你是不是又忘记了?”小看护一点也不怕老人的横眉竖目,直接将口袋里的药放在老人面前,另外立刻送上一杯水。

“我……”恒震阳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自己的面子,可是小看护那炯炯有神的凌厉的目光,老人顿时气馁了,“到底谁是发工资的人啊。”

“就是因为我拿着你的薪水,所以更加有义务照顾你。”肖士毫不惧怕的回答,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恶人自有恶人磨。

未风急忙打圆场:“这位小姐是?”

“我是新来的看护,当我是小透明就好了。”长相甜美的看护嘿嘿一笑。

小透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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