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以前,宝儿的心目中,寒桀少帝不过是个宠爱她的大哥哥,是个脾气相投的玩伴,他在宝儿以上中的位置,其实远远及不上爹娘与盟主哥哥。
可是,今天,好感动哦……
铁无锋脸色发青,立刻上前手伸进蛇口,用力板开,将蛇头扔在地上。
立刻撕下寒桀少帝的袖子,俯身就去吸血,一口,两口……好在血是鲜红色,不过为什么舌头还有麻麻的感觉。难道别有伤处,当下大吼:“传随侍医官!”
……………………
乾清宫
寒桀少帝仍在昏迷中……
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解蛇毒的方法都用尽了,但寒桀少帝中毒太深,仍在危险期。
太后、静安太妃都坐在帘子后面,宝儿站在她们俩后面,眼睛都哭得和桃子似的。
寒桀少帝烧得不清,仍在不断呓语:“宝儿,宝儿……”
太后回过头,看了看宝儿,宝儿从来没有发现太后的眼光也这么凶,甚至于超过了静安太妃,不由得身子一抖。
“叫你呢,还不快去!”太后的声音很平静,只是略哑一些,大概是伤心过度吧。宝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说她现在也顾不上这样,既然太后同意,她急急忙就走了出去。
从御医大臣都长头给她行礼,宝儿也不管不顾的,冲到寒桀少帝的棍前,泪如雨下……
“皇上哥哥,宝儿来了!”宝儿拉着寒桀少帝的手,将脸贴在手上,泪一滴一滴地打在那只男性的修长的坚定的太手上。
“不要走开……”寒桀少帝声如游丝,宝儿全凭口型猜测他说的话。当下气哽语咽,只能低低回一声:“嗯。”
寒桀少帝的手好烫好烫,立刻宝儿软凉的小手给捂热了。他好像很喜欢手中的温度,努力将宝儿的手放在自己热得快爆掉的前额,好冰的好舒服的感觉。
宝儿手腕上的小乖宝被热得向上缩了一下,当时只有宫御医注意到了。宝妃的这个手镯子居然自己会动,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宝儿的手被捂热了,自然将手腕子向上凑上去,继续给寒桀少帝降温,小乖宝不高兴地看了看宝儿,又向上缩了一缩。
宫太医定了定神,闭了闭眼,再睁开努力看那只手镯子。这种镯子被雕成蛇型,十分精致逼真。特别是那双绿宝石的眼睛总是随着灯光流转生辉,有种说不出的灵动与生机,仿佛时时都能活过来一样。
如果说起这只蛇手镯的原形,那可真是大大的有名,设计这个镯子的人一定见过这条蛇,甚至有可能拥有这条蛇!
宫太医清了清嗓子,想问,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问,不问,又怕错过时间,影响寒桀少帝的健康状况。
太后在帘子后发话了:“太妃,我们俩都呆在这里也不成个事,你还是先回吧,等我乏了再换你来,这里有一个能管事的就行了。”
静安太妃二十四分不愿意走,不过太后的话入情入理,两个人都呆在这里干等着也不行,不如顺了太后的意思。等过会儿再来替她吧。当下还礼:“那么,静安就先告退了。”
太监一句“摆驾!”静安太妃就飘飘然走了,临走还对宝儿冷冷地笑了一笑,这回这个死丫头不死也要脱层皮!
太后等静安走远了,接着道:“你们在这里站夜也不顶事,都去御医院研究个法子出来,就留宫御医一个人在此就够了。”
众御医都投给宫御医一个同情的眼色,纷纷走了出去。
太后再给身边的小宁子使了个眼色,这个清秀的小太监心领神会,出去将一干宫女太监遣开。
太后这才淡淡地问:“有什么话,就说吧!”
宫御医知道是在说自己,暗叹太后有眼色,当下问宝儿:“请问宝妃,手上的金镯从何而来?”
宝儿呆了一呆,她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后也愣了一下,她看到宫御医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以为他有了什么医治皇儿的秘方,又不能对外吐露,结果是问这个?!
宫御医知道自己失礼,解释道:“有一种小龙,叫迹音,长得就和宝妃腕中的蛇形金镯相似,听说它能解百蛇之毒,即使中毒再深,也能慢慢解掉。”
太后在帘里后面也坐不住了,慢慢走到前面,仔细地看宝儿腕中的蛇形金镯。
宝儿低下尖,看了看乖宝,轻轻问:“原来它叫迹音,可是这个名字不好听,我都叫它乖宝。”另一只手轻轻将乖宝的小尾巴从它的口中拉出,放在粉嫩的手心之上,给太后看。
太后大喜:“这种么说皇儿有救了!”
宫御医脸上也露出喜色,点点头回答:“是。”
宝儿急问:“那现在怎么办?”
宫御医道:“这迹音解毒之法与众不同,它什么也不需要,只要向刚才一样睡在中毒之人的肌肤之上就行了。”
宝儿听到了,将乖宝放在寒桀少帝的手背上,乖宝吐出一根丝来,立刻弹回宝儿的手中。
喂,主人,这家伙热得都能煮鸡蛋,你让我趴在他身上!过不过份啊。
穿一条裤子儿放了几回,乖宝就是不愿意。
太后急问宫御医:“这是怎么回事。”
宫御医道:“这迹音是龙种,都是以人类的血液为食,它若是吸到这个人的血比较合它的胃口,就会认她为主。它多半是认同性主人,而且一旦认了主人后,终身都不会改变,所以它不喜欢皇上,也是常理。”
宝儿问:“那怎么办。”
宫御医问:“请问这迹音是否咬过宝妃。”
宝儿点点头。
宫御医道:“那就是了,宝妃的血里已经渗透了迹音的气息。只要宝妃每天刺破被迹音咬过的地方,挤出一滴血来喂于皇上即可。然后每日像现在这样,经常让迹音靠近皇上,那么必无大碍。迹音解毒本来就是温性的,虽然慢,但却是少有的能完全断根的方法。”
宝儿看了看自己的食指,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好痛啊!仔细看看,已有血痕,但却未渗出血来,想来还是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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