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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0_相互拖后腿
尤其是快要出九宁的最后那一个月, 那帮参与者简直像是觉得自己出去时如果不能只留一口气吊命就算浪费了名额。
昆仑、赤乌宗和往生门四组毕竟组内都是同一门派的弟子,彼此间有高度的信任,其他三组组内各成员没遇到大问题时倒是也合作, 但只要有变故, 最防的却正是同组其他人,最后一个月那叫一个乌烟瘴气。
散修组两人一个死在了九宁里,另一个往后撤了, 放弃争抢。妖盟那一组靠着入九宁前的谈判, 勉强算是稳住, 没有内斗出大动静。
我提前出局的我这一组,童耿量认认真真地努力,明齐葛也算努力,但跟童耿量的努力方向不在一条线上, 时不时两人还要冲突一下。童耿量拿着我的替身物品绝不松手,此组所有行动就需要以他为中心,明齐葛有意去抢, 但邹寰两不相帮,且不排除是在等童耿量与明齐葛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储伍琉原则上是帮童耿量的,无奈身体太虚, 反而拖了童耿量的后腿。
平攸苹忙着捡各种她看得上眼的原材料, 经常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她要是完全脱队还好点,虽然组内少人会有一些影响,但比起平攸苹那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的打扰来,九宁因为同组人不一起行动而增加的攻击还好应对一些。
童耿量一肚子火却只能憋着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一组只有邹寰和明齐葛的战力够水准, 其他人只能说可以自保, 但想冲一冲、试探九宁, 还是需要邹寰和明齐葛的配合。邹寰是散修,天然的让童耿量持保留态度,相对而言,虽然明齐葛更让他上火,但好歹都是十大弟子,总归是有些底线信任度的。
这复杂的……看来九宁还是适合同门派或者相互非常信任的同伴一起去,要不就干脆独自去;谈判结成的利益团体效果一般,实在没法子了也可以考虑;陌生人或者半生不熟的人临时组合还是算了吧,各自为政,谁都不服谁,相互拖后腿,只适合去观光旅游,顺便捡点小东小西。
☆、1841_分一半
在我整理脑内资料的时候,一个人蹲到我面前。
蹲着的他比坐着的我高,我只能抬头,说:“真巧。”
蹲到我面前的邹寰说:“不巧,我听说你在这里,专门找过来的。”
我:“我就不问你是怎么听说的了。找我有事?”
邹寰拿出一块玉简:“这是我在九宁中的收获,物资分你一半,你看中哪些就点出来,不超过一半就行。我能进九宁本就完全是因为你,这是报酬。又因为在九宁里我好歹是自己努力获得的这些物资,没有再借助你,所以,东西只分你一半。但我获得的信息可以与你共享。”
……我收回之前拿他跟文前辈对比时说的话。文前辈固然很把报恩之事放心上,但邹寰也并没有光说不练。邹寰以前可能只是没有找到机会,毕竟我需要外人帮忙的情况真的很少。
我:“我是真的会挑一半哦,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邹寰:“舍不得给你的东西我没放入玉简清单里,清单里的都是我舍得的。”
我:“……”
邹寰咧嘴笑:“骗你的。这次没有舍不得送你的。”
……随便骗,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度就没及格过。
邹寰的玉简中不仅有物资清单,还有他记录的他在九宁中的经历,颇为详细的经历,虽然有一些删减的痕迹,也不排除他进行过一定的修改,但是比明齐葛给的片段、云霞宗藏书阁给的概述版来,简直良心。
物资清单也做得很详细,除了不是实物外,每一件物品从外形到功能到灵气反应全都有。
我:“这物资清单做出来不容易吧?”一件物品要做成这样很简单,但是这么多,就很考验耐性了。
邹寰:“还好,反正养伤期间也做不了什么事,就研究这些了,我弟也帮了忙。我弟现在眼睛好了。我本想记药宗一份情,不是因为治疗眼睛,那只是交易,但我入九宁期间,他们允许我弟一直留在药宗,让我弟免于被想打听我情况的人骚扰,这就是额外的帮助了。”
☆、1842_虚虚实实
我:“那么,改主意的原因是?”
邹寰:“药宗太小气了。童耿量回宗后告状说我搅浑水,拖累了我组进度,准确地说是,童耿量告了我组每一个人,包括你,包括储伍琉,明齐葛和平攸苹就更别提了。你、明齐葛和平攸苹药宗管不着,储伍琉那虚弱的样子药宗连重话都说不下去,于是就拿暂时寄人篱下的我开刀,把我和我弟请出了药宗,连让我歇口气的时间都不给,相当于我们两兄弟是被赶出来的,我弟还得护着我不被那些闻讯而来的情报贩子、抢劫犯等家伙弄死或抢光。”
我:“你又歪曲事实。药宗怎么留你?他们敢多留你一天,散修联盟就敢抨击药宗‘囚禁无辜散修为了抢走秘境资源’,还有很多散修会信。虽然说药宗跟散修联盟也是怼惯了,不怕被他们指责,但是,你不值得药宗费神去对抗那些指责,他们自己还有两个急需救治的弟子呢,管你好不好休息、邹域会不会应付不来,把你们两兄弟踢走换个安生对药宗最有利,于是他们就这么做了。”没毛病。
邹寰:“你理解没障碍就行,我只是不想说药宗的好话。那段时间真是狼狈透了,我一直到这个月才算稍微缓过气来,之前连休息都必须绷着一根弦,因为偷袭的人太多。”
我:“散修联盟没保你?”
邹寰:“他们想。这次去了两个散修,折了一个,另一个收获也不如我,他们自然想拉拢我,但是,享受了联盟的保护,我就必须付出代价,信息倒无所谓,反正我获知的不少信息估计很快就会半公开化,但物资我早就决定要分给你一半了,不可能出售给散修联盟,更不可能给他们挑选权。于是,我就只好自己撑着了。”
我:“卖惨。”
邹寰:“嗯。感动到你了吗?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厌恶束缚。散修联盟的束缚在我看来比门派还严重,毕竟,门派又不会收我当弟子,对待非自家弟子各门派是不会有闲心干涉的,但是散修联盟中的有些管理者,却把散修当自己的下属,这直接影响到了我。”
我:“你现在骗人的技术……满是漏洞但又转折得很顺,虚虚实实的,有跟包打听合作吗?我觉得你们会合作得很愉快。”
☆、1843_二次加工
邹寰:“跟包打听合作的人不是你吗?”
我:“你这情报能力……你的情报来源不包括包打听?”
邹寰:“从包打听那儿买情报有多贵你不知道吗?你觉得我像是这么有钱的样子吗?”
我:“但如果是合作者的话,情报费是另一个标准,有些情报他们甚至会倒贴给你。”就像我从任务处拿大乱斗的情报,任务处不仅不收我情报费,还付我制图费。
邹寰:“我有些时候确实跟包打听有一点合作,但是,那并不是我的主要情报来源,因为我能提供给包打听的情报太少,包打听愿意反馈给我的自然就也少。”
我:“我选好了,要这些。”我将邹寰给我的玉简还给他,里面我选中的东西都做了标记——里面的信息我已经记忆完了,所以没有保留玉简的必要,因为我随时可以自己做出一份一模一样的。
虽然我遇到的任何信息我都可以记忆完全,但是记忆玉简我才是最熟练、也最能保证复制完全度的。其他渠道获得的信息,我可能在转换成玉简记录时漏掉一些,也就是有些信息我的记忆库里虽有,但我在想给别人看时,我没察觉到那信息的存在,也就表述不完整。
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从玉简到玉简,是真正的复制,而从其他形式信息到玉简却需要我自己进行二次加工,多了中间过程,就多了误差。
我哥对此的评价是:“一过你那抽象的大脑,出问题就不可避免。”
加工哪有不添加工者痕迹的。连砍人留下的伤口上都残留着‘谁是砍人者’的证据,玉简这种可以记录更多信息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完全客观呢是吧?我虽然记忆力好到堪比记录器,但我毕竟还不是记录器。说起来,如果记录器成为灵宝,会不会跟我一样在记录时添加主观信息呢?
裴冰:“可以添加,可以不添加,可控的,控不控看需要。”
别以为你没说出口我就不知道你想说‘比你强’。
裴冰:“本来就比你强。如果你不是有同感,你怎么会能准确猜到我的潜台词?这明显是合乎逻辑的推论嘛。是不必我说你也该有自知自明的客观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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