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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_破冰

裴冰:“为了骂人你还真是不吝于连自己一起骂。我像你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像你你才应该感到忧虑。”

随着裴冰岁数的增加, 我觉得,我好像越来越说不过他了。

裴冰:“因为我时刻都在从外界吸收新知识、不断地进步,你没有。”

新知识……是指骂人的技巧?

裴冰:“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

能不能学点有意义的?

裴冰:“有学习重点就行了。只要别像你那般杂七杂八地乱学一气。”

毛球:“咪。”

……毛球主子啊, 你这个时候‘咪’一声是支持裴冰的意思……哦, 不对,是施薄临破冰了。

毛球:“咪。”对。

您要是一开始在‘咪’的时候就附上明确的含义解说,而不是单纯发个‘咪’音, 我就不会误解啦。

裴冰狐假虎威:“还狡辩?一点都不善解猫意, 怎么当铲屎官的?”

裴冰我现在揍不破防, 毛球我舍不得打,口才又不够用……武力值,武力值果然非常重要,有碾压的武力值才能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裴冰还挑刺:“事件和结论并不对应吧?”

你没完了是不是?

*

施薄临这破冰的速度很慢。

虽然我的确修为高于他, 裴冰又专长防御致使冻住施薄临的冰不易被打破,但连练气期的冉瑾掌握了一点小技巧后都能很快对冰造成有效破坏,施薄临却花了……从被冻住算起, 一天多时间,才出来。什么技巧都不必,就拿一沓爆炸类的符接连轰不是都该更有效率吗?冰只是冻住了施薄临的肢体,并妨碍了他的灵力往冰外伸展, 但是并不会妨碍他用灵力操作他随身携带的储物器物中的东西。

符修用自己炼制的符——成功炼制, 非半成品或失败品——一般不会伤害到自己,因为炼制时符中就烙上了炼制者的印记。同理,买符来用的人在用符之前经常也会先给符加上自己的烙印,一方面是防丢, 另一个方面就是避免用符时误伤自己。

不过有些人烙印加得不好, 导致伤害豁免没起效, 这样用起符来,尤其是使用某些动静很大的符时,自身就有点危险了。

☆、1937_态度友好

施薄临破冰后,黑布罩子还笼着他,他把罩子掀了一半,露出脑袋,看到我,然后他一边把黑布收进自己的储物器物中占为己有,一边往我这边快步走来。

从步伐看,好像是来找我算账的,但从表情看……

“美人儿我跟你说件好玩的事。”施薄临语调轻快地跟我咋呼,就和平常他遇到我时一样的轻快咋呼,完全没有记仇的意思。

这就让我有些愧疚了。施薄临要是一出来就对我发火或者至少呛我几句,我觉得很正常,在正常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我就可以坦然地当此事被揭过——至于到时候这事在施薄临心中算不算揭过,我管不着。同是筑基期,他被我困住了、丢了脸是他技不如人,我觉得自己算不上有错。

但是,现在施薄临首先表现出认为我做的事不算错的态度,我就觉得自己应该补偿他些什么,毕竟,虽然大等级相同,但是小等级我还是高他一些,严格说来,是有点欺负弱小了,不好。

怀着愧疚的心情,我不像平时那样对他爱理不理,而是态度友好地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好事?”

施薄临怔了一下:“呀……真是好事……美人儿要对我言听计从了吗?”

……我将放柔的表情板正回到冰冷状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需要解释吗?”

施薄临:“啊,果然是做梦,需要美人唤醒。”

连冻成冰都不能让你清醒吗?

施薄临:“哦,我知道这里是占卜师比赛专用幻境,我在冰里时能接收到外界信息的,我听到了锁仙宗的全部介绍。”

我也觉得你应该能接收,不然废得也太过分了。

施薄临:“我说的好事是这个,看,我的新符。”

我看了一会儿符上的线条以及灵力流转,有些惊讶:“通明果?”虽然和通明果的成形规则有明显区别,但是也有着明显的仿制痕迹。

施薄临:“嗯,我之前就试着将通明果的炼制方法用在制符上,但一直失败,可是,被美人儿的冰包裹后,我就发现了转换的桥梁。”

☆、1938_有一种刑罚

我看向乌轶:“钟粟门根据七安制品炼制出来的符是什么样的?”

乌轶:“不知道啊,我没有见到过实物。”

我看回到施薄临身上:“能示范一下炼制这符的过程吗?”从认识他以来,我此刻的语气可能是最好的。

施薄临满脸的荡漾:“当然好呀。”

……所以我真的没法对他维持好态度。

施薄临:“不过我需要冻我的那种冰,作为原材料。”

虽然其实不必要,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是只需要冰,还是需要冻住你?”

施薄临沉吟。

……你沉吟什么?没听出来我是在讽刺你吗?

施薄临:“先试试只用冰吧,不行再冻我。被冻住还是挺难受的,主要是身体完全不能动,有种全身发痒还挠不到的感觉,虽然其实我并没有真的痒。”他说得颇为严肃。

我无话可说地冻了几块冰给他。

乌轶跟施薄临搭话:“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刑罚,就是制作一个空心的壳,壳里面的空心与受罚者的体型完全相同,然后将受罚者放入壳中,将壳封闭,受罚者就在里面丝毫不能动弹。壳上在口鼻的位置留出了供呼吸和喂食水的开口,这是受罚者唯一能与外界接触的地方。你猜一个人被封在这种壳中,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会发生什么?”

施薄临往远离乌轶的方向退了几步,然后又退了几步,最后退到了我身侧,使他和我和乌轶排成了一条直线、我处于他们俩之间的位置。

我斜视施薄临。

施薄临苦着脸:“美人儿,变态当前,我很想保护你,但由于你的战斗力在我之上,我决定先保证不拖你后腿……好吧,我承认,我觉得他好可怕,他是不是那个刑罚部的凶徒?”

……你是想说二流门派中的刑名簿吧?别随便叫那家弟子为凶徒,小心他们以诽谤罪逮你去用刑。好了,不说刑名簿了,容易惹麻烦。

我介绍:“这是窥天门道友乌轶,你见过的,不止一次。”

施薄临:“……见过吗?”

我:“昆仑巨大火球莲,出来后扒大水球上好一会儿的那个人,就是他。”

☆、1939_冰粉末

乌轶:“裴道友啊,你就不能找个好形象的场景作为记忆唤醒用吗?”

我:“一般而言,特别丢脸的事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我说万欣时你参加了,万人,施薄临想得起来你是哪一个才怪。

施薄临果然对扒水球的人印象深刻,长长地‘啊’了一声,说:“呃,不像啊,那个人不是很傻的吗?”

乌轶保持微笑——他要是个战斗类职业,施薄临就要挨揍了,乌轶的修为可是高于施薄临的。

“当时伤得太重了,可能是看起来不太一样,”考虑到我现在有求于施薄临,我帮他略微圆了一下场,“但确实就是他,窥天门弟子。”

施薄临:“我信美人儿。”

嗯,信就好,快制符吧。

*

施薄临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对着冰比划,片刻后,问我:“怎么才能让冰对符纸的包裹力度均匀呢?”

你是符修我是符修?你问我?

我:“把你连符纸一起冻冰里。”

施薄临乐呵呵地笑:“那是最后一招,先不用。我把冰弄成粉末试试。”

我直接给了施薄临一碗冰粉……冰的粉末,不是吃的、像果冻的那种冰粉。

普通冰磨成粉末的话,要么很快化成水,要么一边融化一边凝固,很快结成一团,要维持细细的粉末状态很难,但是渗入了灵力的冰,简单点说,可以让冰的粉末更稳定,在常温中也不会轻易融化,不会相互粘接。抓一把就像凉凉的细沙,挺舒服的。我自己还可以控制冰粉末的形状,让它们成为直径全部相同的小球。

我弄了一盆给毛球打滚玩。

施薄临:“其实,如果给我一大桶这样的冰,让我可以整个人钻桶里的话……”

我立刻给了他一大桶,他不仅可以钻桶里,还可以在在里面像毛球一样打滚。

施薄临:“……哇,美人儿你今天特别爱我……”

毛球在冰粉盆里抬起爪子,朝施薄临威胁似的伸出爪尖。

施薄临:“……的符。”

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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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在意封面啦,版权问题管理越来越严格、规范,是好事。晋江提供的封面虽然不是太漂亮,而且容易撞衫,但该有的也都有了,关键是安全,省心。

我们还是来说说本文其他方面的事情吧,比如,更新方面。

我这几天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十月到底要不要挑战连续日双更一个月,也就是连续三十一天日更六千字以上呢?

靠着现有存稿加上国庆中秋八天假的存稿,假期结束后工作日也再多努力一点,好像能做到连续一个月双更?

但要是做不到呢……半途放弃强迫症不能忍啊……

好纠结……纠结地滚来滚去……

明天还能再纠结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