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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6_逮了某种危险的不明物体
娄复义师兄:“二公子, 这阵营名……挺奇妙的。”
我:“关键是,这是我出捕猎秘境前最终的阵营名,是对我在捕猎秘境中整体行为的定义。”
那位严肃的元婴期剑修点点头, 似乎认可了我的说法——等他家入捕猎秘境的弟子出来, 他就知道以我的造假能力,牌子及牌子上的阵营名说明不了问题。
步蒲:“裴道友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徐平养师兄, 是你们云霞宗大师兄姜未校前辈的……熟人。”
说‘熟人’前, 步蒲的口型在‘好’‘知’‘敌’等字上徘徊, 最后选了一个比‘认识的人’稍微像介绍词但又没有被赋予太多感情的定位。
步蒲:“徐师兄帮忙向姜前辈打听了元宝草的事情。”
徐平养:“元宝草长成之后便不需要再吃东西,相反,成熟的元宝草是喂养其他东西的养料。‘其他东西’包括了很多,最重要的一条是秘境。元宝草可以喂养秘境, 不局限于喂养元宝秘境。”
我:“什么样才算长成熟?”
徐平养:“结出元宝,那是元宝草的果实,也就是成熟体的标志。成熟体被秘境吃了后, 会结出种子,可以开始养新一轮的元宝草。一根元宝草只能结出一个元宝,在结元宝之前,元宝草的形态不固定。”
我:“一定是元宝草被吃吗?”
徐平养:“一般是。如果反过来, 元宝草吃了其他东西……后果不一定, 好坏也不一定。”
步蒲:“裴道友在捕猎秘境内给元宝草喂食成功了吗?”
我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元宝型饺子,饺子馅还在叽里咕噜地活动,似乎是想冲破饺子皮的约束,但饺子皮的各部分始终厚实, 没有破裂的迹象。
娄师兄:“二公子啊, 觉得你逮了某种很危险的不明生物。”
我:“算不算生物不好说。”
徐平养:“秘境能不能算生物是不太好说。”
娄师兄:“哇, 二公子,你吃了捕猎秘境?恭喜。”
谢谢,但你接受得也太干脆了,而且:“捕猎秘境还好好的,其他人都还在里面继续争取资源。”
徐平养盯着元宝饺子:“在哪里面继续?”
☆、3257_有理有据的吓唬
顺着他的视线,围观群众静默片刻,神情诡异地看向我。
我毫不心虚:“在捕猎秘境里,全须全尾的捕猎秘境。我是云霞宗弟子,如果我干了什么恶劣事,你们知道该去哪儿找我的。”
徐平养:“也是,裴长老的公正值得信赖。”
你一定没在我爹耍少爷脾气时与他相处过。
提到我爹后,群众的气氛轻松了许多——真少见——刚到场的柴琥鸥前辈也帮我说话:“要说大手笔,姜未校做得可不少,想吞一整个秘境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过,没成功过。”
“但是毁过一整个秘境。”
柴琥鸥摸摸下巴:“好像真是。”
靠不住的凑热闹分子。
我:“不算。那是门派预定行动,十大一起的预定,不是大师兄的个人行为。”
徐平养:“你这次也是在云霞宗长老的指点下才拿着关键影响物进入捕猎秘境的。”
我:“……”
我通讯大师兄:“剑宗元婴期徐平养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说,他开玩笑吗?”
大师兄:“快死了都还要讲段子。特别热衷于用他那张戒律处的脸有理有据地把人吓哭。对付他的方案是,抽他一顿,或者有理有据地驳回他的所有吓唬。”
我:“他不说假话,只是说出事情中最惊悚的点?即使那个点的概率很小?”
大师兄:“对,只要概率没有小到为零。不过徐平养也不是每一句话都是吓唬,他经常是吓唬几句,在对方给出合理反驳后,略后退,让对方松口气,可能可以松很多口气,直至对方放松警惕到一定程度了,徐平养再追捕下一轮,周而复始。说得对方自我怀疑、自我责备、崩溃痛哭,他才会满意。”
大师兄:“不过徐平养满意的机会很少,大部分人在最开始被他唬住后,很快会反应过来他是故意找茬,然后自信武力的会揍他,打不过他的也可以不搭理他。徐平养爱好的是讲道理地欺负,不会死缠烂打,你只要想避开他,他不会硬跟着你。”
我对徐平养说:“徐前辈,我找我们家大师兄打听了点事。”
☆、3258_是严谨不是挑刺
徐平养神色不变:“姜未校给了你关于如何应对我质疑的方案了吗?既然你联系上他了,那么在我们这次交谈结束之前,姜未校应该会持续注意此事,可能还会一直与你保持通讯连接,随时指导你的答案,听说你们曾维持连接数年过。”
……果然是有理有据。
我:“所以,从现在开始,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参考价值了吗?”
徐平养:“不,只是从你个人的答案转向了云霞宗的答案,不过其实之前你的答案就已经颇偏向于云霞宗层面的立场。”
我:“也许我一出捕猎秘境,在开口说第一句话之前,我便已经联系上了大师兄?”
徐平养:“不,那样你不会答我那么多句话。”
我:“也许与您问答这么多只是想借用您的细密质疑向大众表明我没有可质疑之处?”
剑宗有人善意指点我:“知道徐师兄恶劣爱好的人不多,能够习惯徐师兄的恶劣进而不跟着他句子表层意思走的人更少。徐师兄要是一句话没说,怀疑你在捕猎秘境中做了坏事的人可能就个位数,但徐师兄这么一句一句地追问,怀疑的人……大概现在围在这里的加上被他们通讯告知的,有数百人强烈相信你隐瞒了不可告人秘密。”
立刻有小辈现身证明这说法的可信度:
“什么恶劣?徐师兄不是最正直的人吗?”
“徐师兄有时确实会挑刺,但每一点挑剔都有实在的依据,从来没有空口找茬。徐师兄只是严格。”
“就是,徐师兄自己做到了让别人无可挑剔,他只是用对待自己的标准来同样对待他人而已。”
“徐师兄不是挑刺,他只是问出了他觉得有疑虑的地方,当事人将这些疑虑处解释清楚就行了。徐师兄对事不对人,才没有故意刁难谁。”
“就是,徐师兄毕竟是戒律处的老员工,养成职业习惯了而已,戒律处本就该严谨。”
“就算徐师兄有时候详细询问的对象是外门派弟子,好像略微过界,但事情肯定都与剑宗有关,出于保护剑宗弟子的理由,多问几句也只是以防万一、情理之中。”
☆、3259_实际行为更重要
嗯……好像挺有道理的。
有理有据的找茬其实不能算找茬了吧?也许徐平养真的只是比较悲观主义,遇事容易朝坏的方向想?
我信大师兄看人的准确度。
不过信不信好像都不影响我应对徐平养问句的方式:照实回答就行。在回答的过程中我还能理一理事情的细节,注意到一些我之前没考虑到的危险处。
咦?这么一想,难道大师兄是因为不希望我跟徐平养聊个没完,才故意点出这位前辈的本质?——就算有其他目的、就算是忽悠我,大师兄也不会拿假信息骗我,他最多避重就轻、含混模糊、带歪我思路,但不会说完全的假话。
大师兄说徐平养不断质疑的目的是吓唬,那便肯定是吓唬,只是很多时候,面对一个陌生人,其目的并不很重要,重要的只是其行为会带给自己什么实际影响。
一个心中满含恶意但别人从其行为中获益匪浅的人,与一个心中满是善意但其行为却带给别人巨大灾难的人,如果二者必须选其一来相处,我选前者,不过最好能有心思与行为皆善这个选项。
徐平养:“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提前出来?”
我:“知道,但还不确定,而我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可能有误的猜想。”
徐平养不再追问,只说:“等其他人出来后,如果发现有问题,我们会联系你。找不到你便找云霞宗、找裴骥长老。”
我:“都可以,随时等待着。只要是合理的质疑,都欢迎。”
徐平养:“自然会是合理的。”
*
在入捕猎秘境的其他九十九人出来之前,剑宗对我提前出来的事肯定会一直抱有疑虑,不过他们似乎并不非常担心。我离开剑宗时他们没有拦我,也没有热情地邀请我下次再来玩,就像不加检测地任由我进剑宗一样,他们跟对待自己人似的任由我和娄复义师兄随意离开。
倒是娄师兄颇紧张。
娄师兄与章梨合作种的灵植,在捕猎秘境选定人、章梨不是其中之一后,章梨便撒手不管回云霞宗了,只留下娄师兄一人兼两职,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才罩住,将之养到了可以安全移植回云霞宗继续栽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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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早上好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