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帮农民组成的军队,从来没有人知晓过,这些卑贱的农民,竟有这么大的力量。
反观六国残余,即便是重新拉起了大旗,哪一个不又是打着皇室正统,或者是从前高贵血统的名号?
就算是楚国,也是打着楚国最强的项氏一族的名号,才拉起了整个楚国余臣以其为尊,凝聚了无上的统治力。
但是这汉军。
暂且都不能将他们称之为国。
他们就是一帮地地道道的农名。
首领刘季,以前农家的二线弟子。
听闻在秦国统治下的一个县城当一个的地方官,为人仿佛是个泼皮无赖,就这么个泼皮无赖,带着这么几个杀猪的,屠狗的,种地的,挑粪的,就拉起了那么大一只军队。
于是这么一只军队实际上在底下饶眼中是极其不起眼的,毕竟在他前面的,都是一些来自于前朝的高贵血统。
但不起眼,往往才是最好的掩饰。
“罗网是否已经有了动作?是要针对这汉军吗?”
“请东皇出手相助。”
赵高到:“汉军虽势弱,但其中有胜七,吴旷,纵横,刘季,以及儒家张良,墨家雪女高渐离等人协助,罗网如今掩日离去,惊鲵反叛,六剑奴追击,却是已无可用之人。”
“呵呵……”
东皇太一一声冷笑,赵高立刻便感觉身体周围一阵的冰寒。
“你却已经有了这胆子,将我阴阳家当剑使用?”
东皇太一冰冷的声音传入赵高的耳朵。
赵高面色变了变,随后拱了拱手:“东皇阁下误会了,此事两利而已,若是东皇阁下不愿出手,那今日之事,便且作罢。”
赵高到。
东皇太一不再开口,身形竟缓慢的消失。
赵高的眼角抽动,他这一路十分的顺畅,让他太过自信了一些,以为能够纵横捭阖,一切都已自己的意识行动。但是阴阳家此行,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那便,让我先彻底掌握了秦国……”
赵高的眼中冒出精光,转身离去。
暗夜,通往武关的官道上。
晚上官道,自然不会有人行走的。
但是此时不仅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一个女人,一个身材容貌极好的女人,一个拿着剑的女人。
对面,是六道如同从九幽地狱当中,走出的人。
罗网六剑奴,从始至终,一直追随赵高的人。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的没出息,最终都选择了背叛罗网,可是,一入罗网,终身皆是罗网,就算她生下的孩子,依旧只能是罗网。”
真刚拿着剑,指着面前这已经无路可走的女人。
那柄剑叫做惊鲵,这女人也曾叫惊鲵,不过他更喜欢田言这个名字。
“你们,以为能拿得住我?”
田言面色冰寒,手中的惊鲵发出不断的嗡鸣。
“你已然无路可走!”
“呛”的一声!
真刚已经与惊鲵撞在了一起。
田言的剑显然已经元不如她的言语那般的硬气。
六剑奴是极好的猎手,他们知道,该如何让一个猎物很快的精疲力竭,如何用最的力气,捕捉到自己的猎物。
田言便是他么的猎物。
他们从咸阳一直快追到了武关,等待的,就是田言几乎精疲力竭额这一刻。
所以田言已经是极难挡住真刚这一剑的了。
五道身影早就在真刚动的同时,便已经跟上。
田言猛然大喝,手中惊鲵爆射光芒,一股螺旋剑气荡然而出!
然而六剑奴的六柄剑浑如一体,竟是将惊鲵的剑气轻松化解。
他们早就已经吃透了田言的剑,需知,这惊鲵,本是赵高赏赐给田言的。
“死!”
剑光寒,寒的摄人心魄。
然而此时却忽然有一阵炽热的感觉冒上六剑奴的心头。
“什么人!”
六剑奴浑如一体,退便也是共同的退。
躲过那危险的感觉之后,却发现自己原本立足的身下却已经是焦黑一片。
这漆黑的道仿佛是亮了许多,一团明亮的火焰,从远处慢慢的飘了过来。
“非常,熟悉的对手……”
六剑奴看着由远及近的那团火焰。
那火焰的旁边跟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焰灵姬。
这本该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可是显然,这女人不像是四十岁上下,倒像是十八九岁,最多二十岁。
一个能够操控火焰的奇女子。
罗网自然知道她的存在,若她加入罗网,毕然是罗网最强的一柄利器。
可惜自二十年前,他们便再也没有焰灵姬的消息。
有人她死了,有人,因为她生特殊,便被一群特殊的人,带去了那个地方。
蓬莱仙岛,从来都只是神话传中的地方,但极少有人知道,这地方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徐福带了三千童男女,就是去的那个地方,只是可惜,没有人知道徐福最终找到了没樱
田言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看着焰灵姬,眼眶中竟是有些湿润了。
“姨姨……”
没有人知道,焰灵姬,本是上代惊鲵的姐妹,即便是洁白的姐妹。
六剑奴拎着剑不动了。
不是冰封式的不动,而是戒备,全神贯注的戒备。
寒气,冰冷的寒气。
这并非杀气,但是这份寒气已足够要了饶命。
含光,只在阳光下才能显形的含光。
在这漆黑的夜,自然不会有人能够看到含光。
但这不妨碍别人感受到,从含光之上传来的冰冷剑气。
前面一团火,后面一含光。
六剑奴忽然感觉,他们好像才是猎人。
含光他们自然对付过,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唯一一个,让他们没有丝毫办法的人,唯一一柄,让他们没有丝毫办法的剑。
那剑法,本就已经不该是人间所拥樱
好在,那剑法并不杀人。
但是现在这不杀饶剑法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似乎也并非一件十分可爱的事情。
有些剑法不杀人,但却也足以致命。
“师兄……”
田言又叫了一声。
六剑奴的身后五六丈处,一个身上套着黑色袍子,帽檐拉的极低的人慢慢的抬起了头。
花白的胡子。
这并不是他的岁数多大了,而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形象,二十多岁,便已经是如此。
“师妹,这些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