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蛮脸上洋溢着十足的信心,嘿嘿一笑,“怎么不行?”
“咱们石窠村,气候条件、养殖环境等等因素,适宜种桑养蚕么?”秦琳理所应当地提出了质疑。
对于这样的疑惑,如果张大蛮没有前世的经历,他也一定会有这样的顾虑,但前世自从政府推行退耕还林,扶持农村经济发展,在石窠村乃至于一些村屯倡导种桑养蚕,那可是很多人发家致富的转折点。
站在这样一个时代的风口浪尖上,如果错过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张大蛮肯定不是吃后悔药,而是服毒自杀。
基于前世的记忆,对未来信息预先的把握,他迈出这惊人的一步。
作为秦琳,她尽管受过高等教育,但是她怎么会知道未来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张大蛮去了县城,花了不少功夫,找到了桑苗的供应商,也找到了收购蚕茧的买家。
以目前的局势,一斤蚕茧都能够卖上二十多块钱,在这个务工工资水平每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年代,贫穷落后的石窠村,种桑养蚕,蚕茧价格能够卖上二十多块钱一斤。
那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经济来源了。
他又花了一些钱,找到新闻媒体,将那封以秦琳名义的求助信发了出去。
交了一些购买桑苗的预定金、给秦琳买了一束花,一来一回的车费,1900多块钱,也就剩下500块了。
世上最容易凋谢的花,当属钱不够花了!
“你放心吧,嘿嘿,用不了多久,我要将石窠村的土地都变成桑苗地,我要成为石窠村第一种桑养蚕大户,到那时,什么万元户,屁都算不上。”
张大蛮信心十足地说着。
秦琳虽然不懂这些种桑养蚕的技术,但看张大蛮充满了信心,她也就信任他了。
“凡事也别异想天开,脚踏实地的,哪有一口吃成一个胖子的。”秦琳叮嘱一句。
张大蛮歪斜过身子,柔情地说:“等哥发达,搞个八抬大轿,上你家提亲。”
秦琳心微微一颤,握着小粉拳,推搡了一把张大蛮,娇羞地说:“你坏死了,又不是封建社会,什么八抬大轿,俗!”
张大蛮见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试探地伸手牵秦琳的手,不知哪个大神说,想要知道女孩在她心里面想什么,试着牵她的手。
如果牵她的手,她都不让牵,说明还没到哪一步。
秦琳娇羞地缩了缩手,张大蛮进一步,手直接抓着秦琳的手,就这样十指紧扣,掌心的温热,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秦琳没有再拒绝,但显得格外的矜持,脸红至耳根,低垂下头,心跳得像是蹦极似的。
“嘿嘿,琳琳,你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张大蛮继续攻城略地,只要秦琳不拒绝他牵手,相当于城门向他打开了。
隐约中,他仿佛听到了战马啾啾,嘚儿嘚儿,不一会儿,城池沦陷,枪炮声“哒哒哒”响彻云霄。
这要放在前世,别说这么大胆地牵秦琳的手了,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自惭形秽。
重活一世,他要谱写《张氏春秋》,泡妞第一原则:胆大、嘴甜。
只要胆子大,扬鞭敢策马。
床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把妹嘴要甜。
一句好看,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满足女孩的虚荣心。
秦琳羞得脸红彤彤,娇嗔地说了一句:“你讨厌死了,油嘴滑舌的。”
说完,撒了手,迈开步子,疾步小跑去。
张大蛮愣神了一会,我擦,过火了?翻车了?
“你个呆子,谢谢你的花,我回去了。”跑了几步,秦琳回过头,那一幕,让张大蛮简直差点喷鼻血,虽然这种烂俗的场景,在影视剧里都看腻了。
但是,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另一番滋味。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大概就是这样吧!
迎着秋风,清风吹拂着秦琳的秀发,缕缕发丝从她的额头垂下,回眸那一刻,凑巧阳光照耀,美得惊艳,美得令人陶醉。
秦琳嫣然一笑,然后,转身朝着她家里走了去。
张大蛮不禁感叹,“春风十里不如你。”
尼玛,那些诗人能写出精绝的诗篇,一定是这样,经历了人世间的美好。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可惜,张大蛮文化程度也不高,能够想到的诗词歌赋,实在有限。
不过,今天与秦琳已经是迈出了一大步,哈,重生,真是好啊!
看来用不了多久,老哥我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转念一想,搞定了桑苗供应,剩下的就是解决土地问题。
前世,自从罗玉红跟着男人跑了后,他家里那点贫瘠的土地,就已经成了荒地,还听说,他家里的贫瘠土地已经被人霸占了,种下了庄稼。
如今,这一世,他要种桑养蚕,哪怕是巴掌大一块土地,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重要。
至少可以种一株桑苗,可以养活一只蚕,那都是商业价值。
属于自己的土地,该收回了,离明年开春,也还有一些时日,但是对于张大蛮,时间是完全不够的,要做的事情还太多了。
即使拿回土地,松土归整,也是需要时间的。
但是,对于他家目前的状况,像松土归整这样的事,是根本没条件的。
石窠村松土,都是牛耕,一穷二白的他,别说牛了,牛毛都没有。
所以,松土只能请人,按照目前的请工工价,一天也就一二十块钱。
况且,耕田种地,张大蛮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可能的。
花一点金钱,雇请人去做,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去做。
除了土地,还得修葺房屋,作为养蚕室,清理消毒等等。
土地,自家的要归整之外,还有杨荣华霸占隔壁的老王的自留地,这一次回来,也该是去拿土地证了。
只有将土地证拿到,才算是合法占有隔壁的老王的自留地。
想到这儿,他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叫喊了一声:“小蛮,别玩了,走了!”
张小蛮玩了许久,也已经有些疲倦,拽着风筝的丝线,将风筝收拢下来,抓在手里。
看着张小蛮额头汗珠涔涔,张大蛮又是欢心,又是心疼地替他擦拭了一下汗珠,“累不累?”
张小蛮摇了摇头,“不累,粑粑,我们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