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人还不肯,今天人还挺多,路上来来往往的,穆老爷和穆梓舒下意识就将两个女人护在身后。

穆夫人淡然的推开靠在前面的穆老爷,“好了,又不是什么三岁孝子。”穆老爷也只是稍微挪开一点,还是站在人的旁边,注意着周围的人,穆梓舒索性就微微靠在穆梓舒的身上,注意到了女人的小动作,穆梓舒调整了一下动作,让人更舒服一些。

大多数都只是穆夫人一个人在那边左看右看的,去的最多的就是那些小铺子,买的的确不多,但是很贵,基本上都是几百两几百两的花,穆老爷也就任由穆夫人挥霍,似乎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穆家这么多年的家底,再加上穆老爷一直很努力,这些银子肯定只是九牛一毛了。

安暖没有什么想要的,给穆梓舒买了两条腰带一个好看的玉冠,这些都是安暖亲手挑的,自己付的银子,让人先将东西都给送回去,午时,几人去了殷白的那个酒楼,“还是上次听说这里盖了一间新的,一直想来瞧瞧。”穆夫人看了几眼装潢之后就跟着去了雅间。

点了一桌子的都是穆夫人和安暖喜欢吃的,穆夫人食量很小,听说是之前遗留下来的毛病,安暖吃完了之后发现两个才开始动筷,穆夫人似乎习惯了一般,拉着安暖聊天,安暖只是微笑着点头,穆夫人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有时候也会受宠若惊。

再逛了一会儿穆夫人就开始累了,天凉那边的画舫也都起了,几人想了想,最后还是打道回府,安暖靠在车壁上休息,“娘真的很能逛。”楞是拉着她走了很久,穆梓舒伸手帮着揉安暖的小腿,“许久没出来了,你又在,她那是太高兴了。”

睁开眼,安暖伸手勾起一丝穆梓舒的墨发,“嗯,我知道。”在指尖滑落,安暖再一次瞌上眸子,许是太累的缘故,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也就不知道穆梓舒是什么时候将她给抱起来放在床上的。

揉着疼痛的脑袋坐起身,“翠竹,给我倒杯水。”安暖喊人,翠竹连忙从外室进来,小心翼翼的将人给扶起来,“县主睡了一下午了,要用点东西吗?”安暖摇头,示意翠竹扶她下床,到塌边坐下,翠竹跪坐在一旁给安暖揉着脑袋。

“现在什么时候了。”看外边天已经黑了,除了站在那儿的侍卫也没人,翠竹连忙回答,“回县主的话,现在已经是戌时了,夫人在锅里给县主热了饭菜。”手中的动作不停,安暖微微点头,“我现在头疼的紧,也吃不下什么,给我揉揉先吧,东西先不着急吃。”

“我睡着的时候可有人来找过我吗?”安暖干脆调整了姿势躺在软枕上,让翠竹给她揉,翠竹说,“有呢,县主的……爹,来了一次,不过看县主休息了就回去了,之后好像是来了两封信,姥爷说等县主醒来了再看。”得了安暖的意思,翠竹连忙去那边将信封递给安暖。

拆开了看,是许思诗和陆灵灵来的,陆灵灵给的倒不是她,丢在一边,许思诗是说许大人年纪大了,所以她决定担任起他爹的职责,只是中间需要过的流程太多,想跟她请教一下应该怎么做,安暖细细回了之后,再给了几条建议,将信放在一边,“明儿个帮我送出去,这封信是给赵凯的。”

“是,奴婢记住了。”翠竹说,再过了一会安暖就好的差不多了,让翠竹的端了饭菜来,吃饱了也不想继续睡了,披了披风往外走,星星和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夜晚总是很静谧的,许是因为刚刚入夜,外边还有行人、马车的声响,院子里的灯也还没熄。

鲜少,这么出来看院子,就算是白天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过,翠竹紧紧走在安暖身侧为安暖提着灯笼,晚风吹拂着安暖的秀发,一会儿钻进袖子里,又从下摆溜出去,一会儿勾起安暖的发丝荡来荡去,轻轻拍打着安暖的脸庞。

这个时候的晚风带着一股淡淡的让人很舒服的气息,安暖缩紧了披风,孟村长那边的灯还亮着,安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做之前的草药,孟村长很喜欢入夜的时候做这些,因为这段时间是最安静的。

安暖看向另一排,当初分给许思诗几人的房间灯是黑的,穆大哥的灯还亮着,透过朦胧的灯光,安暖还能看到穆大哥坐在书桌前,执笔临字的影子倒映出来,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翠竹适时的在一侧提醒道,“夜里凉,县主要是不想回去的话,不如去找姥爷说回子贴心话吧?”

安暖轻笑,“我有什么贴心话好跟穆大哥说的。”折身欲要走,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一抹黑影忽地就这么过去了,安暖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扯住了一旁翠竹的手,翠竹倒是被安暖吓了一跳,“县主,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安暖摇头,看向那边,“没事,我们回去吧。”往前走着,脚步还是顿了顿,“翠竹,我刚刚好像掉了一点东西,我就坐在那边等你,明天要用的,你帮我去找找吧,就在那边。”安暖说,翠竹脸点头,将灯笼留给了安暖,晚风轻轻略过灯笼,灯笼在晚风中萧瑟的晃了几下,靠在石凳上停稳了。

竖日,安暖很反常的起的很晚,穆梓舒早上来的时候听翠竹说昨天找东西找的比较晚,等到安暖开门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看安暖的气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穆梓舒走到安暖的身侧,伸手摸上安暖的额头,“昨天可是发生什么了?我瞧你状态似乎不大好的样子。”

安暖低头,“还好吧,没事,对了穆大哥,你不是在周围还有一圈暗卫吗?我怎么没瞧见人,也没看见你跟我报告什么。”安暖笑嘻嘻的拉着穆梓舒的手坐下,穆梓舒握住安暖的手,眸光微闪,“嗯,最近没有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怎么你又想干什么坏事呢?”

“能有什么坏事,唉对了,待会我去找我爹商量一件事吧,就给他们划分院子的事情,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这边也已经跟库房对过账目。”安暖靠在穆梓舒的身上一件一件的数着,穆梓舒重新的帮安暖整理压着的裙摆。

匆匆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安暖先出去了一趟,是说去给赵凯送信的,很快就又回来了,在后院找孟村长他们聊聊种子的事情,“孟爷爷,我听说你把那些花都给摘下来了,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又跟王老三吵架了?”

一旁的王老三率先叫起来,“唉,丫头,我还在旁边呢,什么叫做跟我吵起来了就一定要摘花了,我还没那么下三滥跟他吵架了还要去给人背后捅刀子呢!”安暖飘飘然说,“唉,王老三,我又不是说你别的,你自己是不是那种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我不就是干了十几年倒斗嘛,那是人品问题,跟干的事情可完全不一样,我徒弟那种人你才能说人品不好。”王老三有司机被安暖的话给难住了,又立刻说话反对,安暖翻了个白眼,“你徒弟那干的是活人的勾当,你呢,专门去得罪一些死人,损阴德的事,你可比你徒弟要强多了。”

王老三见说不过安暖索性就不说了,孟村长将一个小药包拿出来,“这个东西啊,其实是一种很名贵的药材,之前种的那些是你给我的花,后来我闲着无聊就拿了自己带来的种子种下,想不到被折腾过好几次的地方,还能种出来,眼瞅着还在药效期间,就赶紧摘下来晒干了用,以后用处可大着呢。”

“花也能当药材来用吗?”安暖诧异道,孟村长笑着点头,“是了,花还有很多种呢,像是那种鸡冠花,性凉,能够止血止带等药效,还有那金银花啊,风热啥的都能见效,就我这个只是单纯的外敷药。”

一旁的王老三听的很不耐烦,安暖认真听着,“那我就先回去了,待会我还得带我爹出去一遭,家里的事情孟爷爷你既然回来了就帮衬着做一点。”许是她太忙了,还是孟爷爷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安暖已经很少看见孟爷爷跟以前那般悠哉的打拳,她这头的功夫也就落下来。

安暖出去办事之后,叫人将安有贵给叫过去,因为府中刚好没了马车,只能走路,一路上安有贵的脸色都不大好,带路的是翠竹,路过一个小巷子口,安有贵往里边看了一眼,扑鼻的恶臭让他忍不住加快就脚步,但是前面带路的毕竟是暖儿的贴身丫鬟,失了分寸不好,只得慢下了脚步。

“唉,这个死老头是新面孔,兄弟几个过来看看,面前这个丫鬟好生眼熟,嘶……这不是县主家的丫鬟?”

忽然蹲在那边一徐混吊着竹子说,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看过去了。

“是了是了,平时都看见跟着马车了的,怎么现在带着一个死老头子,唉,要不咱们几个过去玩玩?”几人说话的声音不小,靠的又近,安有贵听的很清楚。

只是看了一眼,催促着翠竹快一点之后自己也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几步立刻就被人给拦住,安有贵下意识就想跑,但还是硬生生的顿住了,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说,“几位,这是何意啊?”

“什么意思?我们这么明显的你都看不懂吗?找茬呢,走着!”痞子二话不说直接几个捂住安有贵的嘴,一人一边带进了巷子,翠竹连忙跑去找安暖,安有贵见人都走了,连忙讨好的求饶,“我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人,几位要是想要银子,我可以给你啊,要多少有多少,绝对不会裤袋了几位的!”

痞子拿起地上的棍子,“你觉得我们兄弟几个像是那种差钱的人吗?非要说吧,就是你跟那县主在一起,老子之前在那边吃过亏,看你这个样子肯定也不跟县主是一伙的,别人打不得,也就那你出出气,给老子把皮绷紧了啊!”手中的棍子最后一声的时候落下,安有贵惨叫一声,捂着左腿在地上打滚,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不就一棍子,就嚎成这样,你个软蛋,兄弟们给我架起来!老子今天就要让他们尝尝好味道!”痞子朝着安有贵吐了一口唾沫,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安有贵被人摁在墙上,痞子似乎玩似的,手中的棒子朝着头去,安有贵拼命的求饶,棍棒在他的面前停下来了。

痞子捂着嘴笑着,“没想到你个死老头子不禁吓,尿都给吓出来了,真是个孬种,放心吧,你爷爷我不会打死你的,毕竟你或多或少还是条人命,你这要是死了回头县主肯定要拿这件事跟我逼逼叨的。”

“我可是县主亲爹!你们这么对我以后绝对会后悔的!县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一群该死的混混!”安有贵怒吼着,肩膀的疼痛和尊严的践踏已经将他给逼到了怒气的顶端,痞子挑眉,二话不说一个回旋踢踢中了人的小腹。

安有贵惨叫一声,旁边的人松开手,痞子一把扯住安有贵的头发,似是疯狂一般在小腹部捶了十几拳,拳拳入肉,随后松开手,安有贵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无力的干呕着,绝望的看向那痞子,“难道……只是以为县主,你就要打死我?”

痞子冷然,抬脚一脚就踩在了安有贵的脸上,“老子想打你就打你了怎么了?县主?哦,的确是因为她,只要但凡是跟那县主有个一星半点关系的人,都别想逃离我的手,就算是县主又怎么样,大不了去那牢里蹲个十天半个月老子又出来了,到时候一样逮着你打。”脚上用力,一下一下的碾压着安有贵的脸。

土和沙子混着鲜血进了嘴里,安有贵意识开始一点一点的模糊,朦胧间好像看见了安暖慌张的声音,等到再一次惊醒的时候自己就躺在房间里,还没回神耳畔就响起了安暖的声音,“爹,你爹醒了!娘,快过来看!”安暖立刻大声的朝着外头吼着。

瞿氏跟安有义连忙冲了进来,看见床上睁着眼睛的人之后也是十分惊讶,围在床边各自说着各自的话,就连同之前那寡妇也掺和进来,不甘示弱,安暖不是那种会很在乎这些的人,主动走到门口去,等里面的状况差不多了,这才进去。

“暖儿……”安有贵虚弱道,安暖连忙凑过去,“爹,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可能被盯上,他们我已经送官去了,以后爹你还是少一点出门吧,他们似乎是盯上你了。”安暖说着咬着牙愤愤道,“也就是乘着我不在的空档欺负人而已。”

“暖儿,可你是县主啊,这种事情怎么能过被压下去呢?怎么能够让那一群人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呢?暖儿你一一定要有自己的主张啊。”安有贵的话说的很明显了,安暖无奈的叹息,“爹,女儿虽然是一个县主的,安笙无奈那几个痞子背后也是有人的,如果可以的话怎么可能让他们现在还活着。”

抢在安有贵之前,安暖主动说,“爹,女儿有女人的为难,我要是动了他们,我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平时他们不敢动我,那只是碍于现在我还被朝廷重视而已,爹你知道的,官场这种东西都是说不定了,什么时候等我不得势了,他们肯定连我都欺压的。”

“这一次因为这件事可能还会被敲诈一笔,府中已经没有太多的家底了,也幸好那边没出事,暂时还能吃着俸禄来撑过这一段时间,爹你怎么了?脸上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没事爹你就休息吧,我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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