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封告状信...”

苏梨看着信喃喃。

她当然不会拆唐元宵的信,也没想拆,就是客观的猜测一下。

苏梨坐了片刻后,打了个哈欠。

“还是睡吧。”苏梨起身把豆腐块搬开一点,关了灯,盖着军大衣将就睡下。

睡下却睡不着了。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也没睡好,第二天苏梨早早就醒了。

洗了脸出来正看到常姨买早点回去,苏梨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

“常姨。”

“哎,苏梨,你醒了。”常姨开门,“快进来坐。”

常姨家苏梨第一次去,“快坐,陌陌和他奶奶还没醒吧?”

“嗯,还没醒。”苏梨笑着和一旁的政委打招呼,“政委。”

“嗯。”政委应了一声。

“我就是来谢谢您们的,昨晚...”苏梨才开口就被常姨打断了。

“别谢了,谢来谢去生分。”常姨看了一眼政委,“唐元宵出任务去了,正好不在。”

苏梨点点头,“您昨晚和我说了。”

“本来不该他去,是本来要领队的人忽然生病了,他顶上去的,当时时间紧急,半夜走的,这两天小陌都是我和大家帮忙带着。”

“我也没听说他母亲要来,他自己也没说,昨天才忽然接到电报说来的。”

常姨解释了一下情况,苏梨点头。

“嗯,还帮忙带小陌,真是麻烦您了,常姨,我帝都还有事,我一会可能就要回去了。”

常姨顿了顿点头,“你有事就先回去,小陌奶奶这边我们会照看帮衬着,她来了也好,可以带小陌。”

虽然没对外公布,可是苏梨和唐元宵都离婚了,苏梨想走正常,也没道理拦着。

苏梨点头,聊了两句,她就告辞了。

出来走了几步,苏梨想起忘了问得保密到什么时候又折回头。

她和唐元宵离婚的消息一直这样保密也不是事,她想问问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公布。

唐母这次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苏梨感觉不太好,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看唐母昨晚的表现,怕是不会少折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知道她和唐元宵已经离婚,和他们唐家已经没有关系。

苏梨想着刚要敲门,就因为里面的谈话顿住了。

“...这次晋升都因为离婚耽误了,唐元宵他要再不拼命不多接任务怎么办。”

苏梨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

苏梨出门后,常姨和政委感叹了一句。

“希望他这次也早点平安回来,唉,唐元宵也太拼命了,这次任务也不是非他不可。”

政委听了常姨说的,才说出了苏梨在门口听到的话。

“...当初司令员找他谈话时就说过,离婚会对他的晋升有影响让他考虑清楚,是他自己说不能因为自己前途让苏梨为难,坚持要离婚的。”

这事常姨也不知道。

“还有这样的事吗?不是说保密就可以了吗?”

“保密也就是对外罢了,那里能瞒得了上级......这事幸亏没对外公布,不然后果更严重,现在上头正积极宣传军人形象想给大龄军人解决个人问题呢。”

政委顿了顿,“接下来还会和合适的单位,比如医院什么组织相亲活动。”

常姨摇摇头,“怪不得这几期的报纸上老看到......”

常姨的话还有政委的对话还在继续,苏梨无声往后退。

从常姨家下来,苏梨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

她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事她之前根本不知道,唐元宵也根本没和她说过。

怪不得明明说好等司令员谈话,最后司令员回来了,却没见到人。

不是司令员不管这事,而是先找唐元宵谈过了,唐元宵自己做了决定。

苏梨想起离婚那两天唐元宵异常的沉默,就那么呆呆站着好一会没动。

她心里不可能不感触,可是这份感触在她打起精神去食堂买回早点,看到唐母没多久,就烟消云散了。

唐母睡一觉起来后,精神就好了,早起后在家各角落巡逻了一番,从里到外的不满。

等苏梨回来,她忍耐着和小唐陌吃了早点,让小唐陌出去玩儿后,就开始说苏梨。

“...你看看,这家都要不成家了,也不开火,小陌的脏衣服也还在那,像什么样子。”

“我就知道,就知道让你上学你会这样,幸亏我左想右想不放心来了。”

唐母满脸苦闷,苦口婆心,“苏梨,你考上大学是很厉害,可是你最重要的是作为媳妇的责任,汤圆都给你上学了,你也就该体谅着他点,怎么能这样了...”

苏梨看她和以前一样没玩没了的架势,直接打断了她。

“我很忙,今天学校那边也还有重要的事,就先回去了。”

唐母太久没被苏梨噎了,这一下可真是不习惯,立刻生气了。

“苏梨,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一声婆婆也不叫了,再怎么说你也不能这样啊...”

她越说越生气,想起服装厂的事就更加怒气横生。

“还有服装厂的事...”唐母深吸一口气,“苏梨,我真是要被气死了呀,李红芹他们根本不让我进去。”

“明明是我们唐家的厂子,还不让我进去,这事你知道吗?是你的意思还是她们的意思?”

苏梨有种果然如此之感,她闭了闭眼沉声打断唐母的话。

“是我的意思,他们是听我的话才不让你进去。”

苏梨直视真唐母的眼睛,“那是我的厂子,是用我的嫁妆开起来的,和唐家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为服装厂费心了。”

最后一句话苏梨说得语气特别重。

唐母听了反应也很激烈,“什么叫和唐家没关系,苏梨,你是我们唐家的媳妇,人都是我们唐家的啊。”

她满脸不敢置信,“你知道你说什么吗?”

她双手拍打着大腿,满脸沉痛坐下,“我就知道你,我就知道你心会大的!”

“哎呦,这叫什么事呀,还厂子是你的和唐家没关系...怪不得不让我进厂里,原来是你存了独占的心啊!”

“造孽啊,当初就不该让你来读书,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连基本的做人儿媳的标准都忘了!”

苏梨忍无可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