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房里还真是不少人,乌泱泱的一片。
好几个医生,好几个科室的都来了,看着检查的单子片子在讨论呢。
看到苏梨进来,一个个的都停止说话看她。
一来苏梨真是家喻户晓了,基本在场的都没有不认识的。
虽然电视上和本人还是有区别,不过辨认度还是很高的。
在一个是苏梨的大肚子。
一个孕妇这样来了,他们也有些那啥。
“医生,是什么病啊?”苏梨顾不得说其他,先问道。
“呃,具体的没查出是什么病,病人情况有些特殊,所以还不确定到底什么情况。”
一开始接手邬生的医生回答。
“这一下疼,一下不疼的,疼起来特别厉害,我们拍了片子,可是看不出其他,身体查不出其他问题,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在医生的不解中,邬生又开始疼了,脸上都冒汗,死死掐住床单。
“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
苏梨立刻紧张,其他医生也离开上来。
邬生想朝着苏梨笑笑,让她不要担心,可最后只是憋出了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
邬生疼得脸通红,苏梨看着也脸红了,心疼的。
“这...这疼起来这么严重吗?”邬琪华在一边也急了。
急忙去拉住邬生的手,“这是怎么疼的啊?你都老老实实和医生说啊。”
邬生手上青筋都出来的疼了片刻后,又缓了下去。
而医生还是没有什么结论。
邬生呼出一口气安抚了一下苏梨,然后才回答邬琪华的话。
“就是...就是这样啊,疼起来就疼,疼一下又缓和下去。”
“疼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的?”邬琪华皱眉。
“早上就有点感觉了,不过疼得没那么严重,就是十几分钟疼一下,我也没在意,不过后来就疼得快了。”
“几分钟疼一次吧...然后就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疼。”
邬琪华和苏梨有点愣,这听得怎么这么熟悉呢?
一边的医生已经听过一次了,再听一次,那目光就忍不住落在了苏梨的大肚子上。
因为邬生之前是个男的,也没人想到什么,最多以为是什么重豺者他们没查出来。
可是因为苏梨进来了,然后看着苏梨的大肚子,就算是医生也忍不住想,这阵痛的形容怎么那么像生产前的阵痛呢?
生产时的阵痛不就是这样吗?可是这可能吗?
不可能啊!
邬生不是女的,是男的!
男的阵痛个屁!
几个医生心里都闪过差不多类似的骂声。
在他们诡异的表情中,苏梨和邬琪华相互看了一眼。
“你痛是怎么痛的?”
“就是...很疼很疼啊。”邬生皱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说完,急忙招呼苏梨。
“苏梨你别站累了,快坐下,你难受吗?”
疼来疼去,邬生难得有没力气的时候,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边。
“我不累,我也不难受,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苏梨看看邬生,拧紧眉头看向几个医生。
“能不能再找一些其他的医生来帮忙看看,这样疼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心疼啊。
邬琪华和张铭在一边狂点头,“对啊,对啊。”
几个医生相互看了一眼,只能无奈点头,“好。”
什么神经科的不管什么科室的都来看看吧,也没办法了,他们诊断不出来,病人又这么痛苦,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去联系医生,让他们尽快赶来,在安排一下其他的检查,尽量做详细的检查。”
苏梨点头,“好,好,麻烦你们了。”
医生无奈摇头,“不用,不用。”
他们心里也觉得挺不是滋味的,看着邬生的样子,他们知道邬生疼得时候真的很痛苦,只是他能忍而已。
要是普通人,怕是早就在地上打滚然后骂他们了。
其他医生还没来,邬生已经再次疼了起来。
苏梨看看时间,“这才间隔了三分钟,时间越来越短了......”
邬生想和苏梨说话,想安慰苏梨,可是却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死死咬住唇隐忍。
满脸通红,额头青筋必现。
苏梨和邬琪华在一边看着心都一紧,这是多疼啊。
“你们快想想办法啊,不能就这样让他疼啊。”
医生咬牙,“只能先再止疼了。”
“那就止啊。”
苏梨急忙道。
“苏梨,你先出去...不要怕。”
邬生怕苏梨看到他这样影响她,咬着牙开口,然后祈求看向邬琪华。
邬琪华脸有些白,心疼得不行,却咬着牙点头。
“好,我带着苏梨出去。”
说完去牵苏梨的手,“苏梨,我们先出去。”
“我......”这会子,苏梨不想出去啊,她不放心邬生啊。
可是她又知道,如果她在这里的话,邬生一定更受折磨,因为他还要担心她。
苏梨看着死死忍着疼的邬生,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邬生...邬生.......
“好,我出去。”最后苏梨还是答应了。
苏梨死死忍着眼泪,朝着邬生安抚一笑。
“邬生,我去外面等你,你别怕,我没事啊,我一点事没有,我一定会好好的,孩子也会好好的。”
邬生勉强笑了笑。
苏梨深吸一口气,顺着邬琪华往外走。
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一声其妙的响声,好像是啵的一声,然后就感觉一股热流往下流。
这熟悉的感觉......
苏梨低头看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自己的大肚子。
苏梨忽然停住脚步,邬琪华急忙问道,“怎么了?”
“妈,我羊水好像破了...”苏梨侧头看着邬琪华道。
邬琪华大惊,急忙扶住苏梨,“破了?疼得厉害不?”
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去摸,这一次摸到了一手湿。
苏梨摇头,“没有,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啊。”
“羊水都破了,这是要生了。”邬琪华面色有些白,竭力镇定,可是手还是颤抖。
“邬生,我...”
邬琪华转回头还没说完,邬生已经窜到面前了。
“苏梨,你...“
虽然被疼痛折磨得不行了,可是邬生一直注意着苏梨,她的动静声音还是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应该说医生他们的话,就如同耳边嗡嗡响的苍蝇,而苏梨的声音是唯一清晰的。
邬生听到了,听到了他最害怕听到的声音。
苏梨羊水破了,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