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文墨便是刚刚那名书童。
小安子也不多做停留,“丞相大人,那小的便告退了。”
小安子这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自然明白盛邪晚点会去王上那里,他没必要多嘴问。
盛邪“嗯”了一声,接着下面前的棋。
文墨看小安子走了,立马就关上门,半含怒气的冲到盛邪面前。但看到盛邪淡然的坐在那时,文墨再多的怒气也化散了不少。
盛邪状若看不到文墨的表情,仔细研究着面前的棋,最终是文墨忍不住了。
“公子,你为何要呆在那昏君身边?”文墨自幼时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陪在盛邪身边,看着盛邪陪在那人身边多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作为一个仆人早看不下去了!偏偏盛邪认了,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这是我的命。”盛邪知道文墨是为他抱不平,他从见到那人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命,这辈子都逃不开。
盛邪抬起头望望四周,“你说我们现在好还是不好?”
庭院杂草丛生,若不是文墨和盛邪还在这住着,文墨都会觉得这偌大的院落无人。
听到盛邪这样问,文墨更有无数的话想要说,触及到盛邪幽怨的目光,他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邪接着开口:“如今我离开他,是我生不如死,你说我能离开吗?”
不能。
文墨在心里默默回答,脸上却没有表情。
“况且我还是丞相,我怎能视百姓不顾?”盛邪又咳嗽了几声。
文墨心中不忍,“公子,可是你这样难过,你不考虑考虑自己的身体吗?”
“我还没死呢,以后再说吧。”盛邪咳得撕心裂肺,胸口疼得厉害,“扶我回去吧。”
文墨立马送盛邪回屋,去给他拿药。
盛邪看着黝黑的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喝完了药,这药陪了他二十多年,连苦涩都变得浅淡无味了。
可那人给他的却越来越苦,让他生死无门。
小安子一出府就立即往宫里赶,路上心里一直在琢磨如何回复王上。
每次他去丞相那里,都要被王上问来问去,恨不得要他把丞相背来放在王上面前,让王上看得仔仔细细。
一路急行,小安子一直低着头往前跑,也没注意前面有谁,不巧就撞到了大总管。
“该死的小安子,你赶着投胎去呢?”大总管被小安子撞到了肋骨,疼得呲牙咧嘴,连忙破口大骂。
小安子看到自己撞的是大总管,立马就跪下去,“大总管,小的错了,求大总管饶了小的吧。都怪小的狗眼瞎没看到大总管。”
小安子一直骂着自己,让大总管也舒坦了些,但口气还是难听,“狗奴才,你赶着去干什么?”
“大总管,我是奉王上之命去丞相那去,现在回来了准备去回复。”小安子低着头,恭敬的对着大总管说。
“那你不用去了。”大总管听完只觉此事不对,心头一转,“王上此时已经歇下了,明个你再起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