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戈这话一出口,惹得几个股东倒吸了一口凉气,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股东大会,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被人反将一军了,引不起话题只懂得附庸的一票子人只能等他们之中为数不多的胆大心细的人发言。

本来气势磅礴的一群人,现在只剩下最初引起话题的那一位和荆戈在对峙,那人喉结动了动,像是在酝酿些能够一招制敌的话语。

“你明明知道这样不被主流人群所认可的产品最终只会连带着我们投下去的本钱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这样你还要为了一段感情完全不考虑公司的效益,你觉得你这么做说得过去,对得起一直相信你的我们这些股东吗?”

“付先生在商场也沉浮了许多年了,想必也知道风投风投,就是和主流文化的博弈吗?唯有在别人想到之前先创新找到未来大势所趋才能占领先机。”荆戈云淡风轻,丝毫不受人激动情绪的影响,他甚至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上一口,他的态度很明确,就是在顾西容设计的东西上继续投资,慢慢等那些商品的价值被人所发现。

他这话在理,生意人本就做好随时因为一场投资失败而带来的亏损,这一群人中有极小一部分是认为自己的资金被占用做了一件暂时看不到成效的事,在这群人眼中,短期看不到成效就是没有价值,就是投资失败,他们这样的想法影响了剩下的这一群凡事靠他人的意见过活的乌合之众。

没有长远眼光的人配上一群没有自己想法的人,弄出这样的股东大会也不足为奇。

或许他们觉得荆戈这是在为爱投资,但是只有他本人知道,他这也是在做商业投资,他是一个精明的商人,绝对不会感情用事。

姓付的股东叹了口气,只能稍作妥协,他说:“你要一意孤行的话,我们三言两语也拦不住你,但是我们要看到收益,而且近期就必须要有收益。否则我们在座的都会撤资,你听清楚了吗?”

荆戈心中自有打算,见人有所让步就没有步步紧逼,毕竟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我已有想法,你们且相信我就是了。”

……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荆戈把话放这了,股东们也愿意给他一个个缓冲的时间。

股东们成群结队地退出会议室,最后只留下他一个人,没有了旁人的注视,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办公椅上,略有些失神地看着远处的白墙。

其实对策他也有想过,前不久就已经包下了全市最大的电子屏,用来全天候投放广告,但是成效正和付先生说的一样,几乎是肉眼看不见的那种。

和各个公司的商讨多半以碰壁告终,“安排一下,去临市问问有没有愿意合作的企业。”

荆戈把见面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一早特助便开车来他的住所接他,对于即将面对的商谈,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想要亲一亲,指不定就有单车变摩托的机会。

他在车上闭目养神,忽的觉得车子猛地一颠,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司机窘迫的眼,紧接着听到的是人满含歉意的一句“车子抛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