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年文学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不过不肯承认他一路跟踪年初一，反而质问她。
“我摘山楂赚钱。”
年初一冷淡回答，看年文学的目光透着讥讽。
“赚钱不是你该想的事，！你就好好学习。”
年文学被闺女的目光看的不自在，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眼中有了一丝愧疚，声音放温柔了。
“奶奶一封电报，你就得把钱寄回去，我还是靠自己吧！”
年初一冷然一笑，转身想继续爬树。
“这破山楂能卖几个钱？你是想让大院里的人看我笑话吗？”
年文学再次被闺女激怒，初一摘山楂卖，大院里的人会怎么看他？
“......”
年初一乌黑的眸子看着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年文学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上前想拉闺女的胳膊，被她一把甩开，转身下山。
年文学愣住了，看着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苦笑收回，跟在闺女身后下山。
一路上父女俩谁都没说话，年初一走的很快，不想和爸爸一起走。
到大院门口，遇到刚下班的姜秀茹，看到初一和丈夫在一起，她欣慰的笑了。
“老年，我买了鱼，今晚在家吃吧！”
姜秀梅把手里的袋子举给丈夫看，都是死鱼，很小的个头，看着一点不新鲜，这还是姜秀梅一咬牙买的呢！两毛钱一斤，这些花了五毛钱，把她心疼坏了。
“不了，部~队还有点事，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母女。”
年文学眉峰挑了下，媳妇买的鱼一看就不新鲜，他还是回部~队吃吧！今晚听说有肉炖豆角呢！
姜秀茹眼神瞬间黯淡，她还以为今天丈夫能留在家呢！
年初一沉默站在一旁，她看到爸爸眼底的嫌弃，走了更好，他不在家自在。
“初一，好好学习，不要辜负老首~长对你的期望。”
年文学临走还装了一把慈父，口口声声提首~长，家属大院人来人往都能听到，年初一总算知道爸爸为什么回来了？
好像马上有升职考核，他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他和陆家关系很近，考核升职的领导考虑到陆军~长的面子，也会把机会给他。
闭了下眼，她真不希望自己这么聪明，把他看的太透彻，因为这样她会更觉得自己和妈妈可悲，只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所表现出的关心，都只是他装的，心里冒起一阵寒意，蔓延全身。
“唉，咱娘俩也吃不了啊！我去供销社买盐，腌上做鱼干，冬天也能吃。”
姜秀茹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怕浪费。
年初一心疼的看着她，妈活的太可悲了。
她默默的往河边走，心情不好，走的很慢。
到河边她轻声呼唤小锦鲤，看着那红色的身影快速朝她游来，年初一的沮丧才消散了一些。
“小锦鲤，怎么办啊？浩浩不肯理我了。”
压抑了一天的心事，只能和小锦鲤说，只有它懂自己。
“没关系，你可以给他送山楂罐头啊？”
小锦鲤在罐头瓶里朝着年初一吐泡泡，愉快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年初一茅塞顿开。
对啊！陆浩霆不来找她，她可以去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