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在灵堂守了一整天,等到起身的时候,几乎走不动路,燕青城将她扶出灵堂侧门,一把将她抱起来。
“受不了就别逞能,不要拿你的脚来开玩笑。”
燕青城板着脸,似是训斥,又有无奈。
“没事,不是还有你在?”
虽然确定死的不是时万青,可在外人眼里,她确实是死了爸爸,做戏自然要真做才能让人相信,她的态度越郑重,才越是能迷惑那些人,况且只是跪一跪,没什么大不了的。
燕青城抱着时柠上楼,熟门熟路的朝她房间走去,听到她的话没好气的哼声。
“我又不会治病,你腿瘸了,有你哭的时候。”
她只是伤皮肉,又不是伤筋骨,顶多恢复迟一些,哪儿会那么容易就瘸,把她当孝子吓呢。
仰头看上去,不得不说,好看的人真的是四面八方都好看,从下面看只能看到下巴和侧脸,但也不难看。
抱着她一口气爬上三楼,脸不红气不喘,这体格,不愧是打架王,男友力爆棚。
勾住他脖子的手收紧,脑袋贴着他的颈项:“我要是瘸了,你就抱我一辈子吧。”
燕青城步子一重,唇角抿了抿,面上没有表情,深色的某种却又异样流光滑过,下一秒若无其事的抱着她踢开房门进去:“你想得倒是挺美,这么重,想虐待我?”
时柠被重重的丢在沙发上,好在没有灰尘,这里有佣人打扫,到处都是干净的。
被燕青城嫌弃她都习惯了,反正她在他眼里又胖又丑,又矮又锉,不过他还是非得赖着她不是?非要把自己审美定得这么奇葩,她还能说什么?
她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自己趴得舒服一点,睁眼看了看熟悉的摆设,下一刻又合上,如果可以,她还真不想住这里。
脚被人扯起来,她下意识的一缩。
“别动,上药!”
时柠转头,看着燕青城打开药箱,将她脚上染血的蹦跶一圈一圈解下来,伤口裂开流血,此刻一片血迹,看起来格外吓人。
消毒液刺激伤口很疼,时柠缩了缩,结果还没缩完就被燕青城一把扯过去摁住。
“终于知道痛了?忍着!”
时柠:“......”
就没指望过着混蛋能说出一句好话,偏偏她居然还忍了他那么多年,不知道该佩服自己的忍耐功力,还是怀疑自己是否有被虐倾向?
不然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这货啊?
虽然嘴上很硬,可上药的动作却放到了最轻,小心翼翼,生怕碰疼她,等燕青城全神贯注的上完药这才发现时柠半天没声儿,一抬头,她已经睡着了。
保持着扭头看他的姿势,一边脸颊都被压得扁扁的,特好笑,也难为她用这么别扭的姿势也能睡着。
伸手将她的麻衣脱掉,轻柔的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裙子,不用说,穿着睡肯定不舒服,可若是给她换......
十分钟之后,燕青城像是跟谁打了一架,满头大汗的走进浴室,一双眼睛都变得通红,禁欲就算了,看看摸摸却不能吃,脑海中全是那白瓷般的躯体,挥不去、动不得,只能活生生的忍着,堪称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