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影帝撩妻请矜持 > 第605章 因为你爱,才想被救赎

燕青城占了一座岛,筑了一个城,之前只是作为秘密基地,眼下,大概只想用来囚禁那个坐在窗台上的少女,

二十四岁不到的年纪,虽然她的能力总是让人忽视她的年幼,可事实上,她跟很多在校学生一样大,穿着纯白的衣裙,披散了发,终于露出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美好,美好得不想让她再沾染外面任何气息,那样,就不会被任何人伤害了。

燕青城并不在乎会不会成为罪人,但他知道,时柠不会希望他那样,他不能舍弃燕家人,更不能因为她而舍弃,那样就算他们以后多么逍遥,她一定会觉得有罪。

可不舍燕家,就要舍了她。

明明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到,明明他们感情那么好,家中长辈也支持,可为何竟然还是要面对如此两难的选择。

“再给三天时间,三天后,会有答案。”

低哑的嗓音干涩撕裂,这个抉择,很艰难。

三人出了办公室,商策看了一眼海面,他知道,楼上还有一个人,此刻也这般看着海面。

“明明离得那么近,他该知道时柠不会怪他,可为什么非要躲着,还囚着她?”掠夺、强势,霸道,这才是燕青城的风格,眼下这般藏头露尾,把时柠关起来不说,自己整天跟做贼似的偷看,他不觉得别扭吗?

乔子默努嘴嗤一声:“他遇到时柠就没正常过,干出什么事儿都不奇怪。”

在时柠面前和在他们面前,燕青城就像是两个人,跟精神分裂似的,一个蛇精病干出来的事儿,别人要是能理解,那就不正常了。

商陆倒是明白些燕青城的想法:“大概是愧疚吧。”

因为时柠因他而受难,因他而痛,纵然时柠爱他,也理解不是他的错,但他的愧疚不会因此而消减,反而更加的浓厚,因为在乎,所以才更愧疚。

不过商陆之前担心燕青城会因为时柠而彻底走向极端,现在看来,似乎是多虑了,只要时柠还活着,他为了时柠,也会囚住自己心里的魔。

时柠就是他心口的锁,锁住他的一切恶念,让他始终走在正道上。

当然,这只是对外,他可以克制,而对于时柠,他怕是恨不得放纵自己所有的占有欲和偏执。

囚着她,不是今天因为愧疚才想那样做,而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执念和疯狂,还有恐惧,对于时柠差点消失在他生命的恐惧,与燕青城而言,那绝对是毁灭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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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悄然而至,燕青城白日里除了处理事情,整个人就像一个偷窥狂一样,隔着屏幕贪婪的看着时柠的一举一动,等到夜晚,屏幕里的少女吃药睡下,他才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悄无声息的推开那道门,做贼一般去到床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此刻,仿佛她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珍宝,他就像一个把宝藏藏起来的小偷,只有夜深人静才敢将宝藏拥抱,在这一刻释放自己的贪婪。

他对时柠是愧疚的,是心疼的,而他不想来见她,并不是因为前面那些原因,仅仅只是想要完全的拥有她而已。

她住在他筑的城堡里,宛如被他囚禁的天使,没有任何人打扰,只属于他一个人,她每时每刻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怕见到她,怕她的温柔会让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壁垒倒塌,怕她想要离开,怕她因为他的囚禁而憎恨他。

小心翼翼的躺上床,不敢掀开被子,哪怕她吃了药,却也怕惊醒她,更不敢太靠近,她满身伤痕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她此刻在他心里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不敢用力碰。

轻轻的挨着,感受到温度,闻到她的气息,足矣慰藉他此刻空洞的心灵,只要她在,一切都好。

睡在时柠身边的燕青城保持着浅眠,因此,当他的手被握住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惊愕的睁开眼,时柠依旧闭着眼睛,宛如睡着一般,可她握住他的手却无声的告诉他,她知道,她都知道,可她还是这样睡去,安静的等待,而不是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没有震惊、没有愤怒、没有反抗,她知道是他,所以无声的纵容他的任性,没有睁开眼,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却又不戳破,包容他的小逃避。

这就是这么多年燕青城和时柠相处的模式,时柠淡漠无声,却像是阳光下的水,明亮温暖却不会灼伤他,她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可他需要她的时候,她都在。

而明明燕青城比较大,可性格释然,他永远是被时柠包容纵容的那一个,也因为她的毫无底线,才让他不停的折腾,不停的作弄,想要得到她不一样的反应。

然此刻,却没有什么比她一个悄无声息的安慰纵容更能触动他的内心。

更想要独占他,可这一刻竟然也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心里羞愧。

因为爱你,疯魔成狂,因为你爱,才想被救赎。

第二天一早,时柠醒来,大床上依旧只有她一个,旁边位置上的人离去了不知道多久,半点气息温度也没留下。

外用的伤药很好,她的伤口大部分脱痂,就连小腿上被尤娜抽得最严重的地方也开始剥落,只要不是剧烈的动作,她几乎都感觉不到痛了。

大门被推开,依旧是那两个佣人伺候时柠洗漱,为她换上新的白色长裙,白得刺目,纤尘不染。

洗漱完了,就是早餐时间,时柠随意的翻了翻昨天没有看完的书,听到餐车轮子发出的细微声响也没抬头。

餐车推到桌子旁边,一个一个的盘子被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等到对方差不多放好了,时柠才放下书本抬头,随意的看过去,一眼看到那站在餐桌旁边的人,心口颤了颤,明明那么痛的时候都不曾落泪,此刻,竟然觉得眼睛里湿润得快要模糊视线了。

不等她将眼泪拭去,站在不远处的人已经朝她缓缓走来,指腹轻轻的擦去她刚刚低落的泪,低头,吻干她的泪痕:“该吃早餐了,燕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