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伙儿正是吃了饭在村里闲逛的时候,一听到叶家门口有哭声,立刻就围了上去。
“咦,这不是月初吗?刚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哭起来了?”
“快去看看!”
“走走走,快走!”
月初见人们都围过来了,悄悄在大腿上拧了一把,两行眼泪立刻就从眼眶里滴落下来,她一边哭嘴里还不忘委屈地喊:“我好苦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月初,你这是怎么了?”
月初微微仰头露出流着眼泪的脸,伤心地说:“我婆家的婶婶不喜欢我,拿话糊弄我带了那些回门礼让我闹出了笑话,本以为回到自己的娘家会有人心疼,可谁想着眼看到吃饭的点了,舅母说不舒服要回房休息让我自己做饭,只是我做了饭吧,舅母现在又指着我的鼻子骂,还打了我丈夫一个嘴巴,这两边都不待见我,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围观的人一听就唏嘘,议论纷纷起来。
屋里的人都被月初的举动弄傻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汪氏,她几乎是跑出来的,那矫健的步伐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而且也并不像是不舒服的人。
“你这个京城里被赶出来的破落户贱蹄子!老娘当年好心收留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居然宰了老娘的鸡,还要污蔑老娘!”
众人看着汪氏这样,议论声更大了。
汪氏虽然人泼辣,但却是个好面子的,听到大家伙儿议论的那些话,连忙解释,“不是她说的那样,是她宰了我的鸡!那可都是过年的时候拿到县城里卖钱的!”
月初泪眼汪汪地瞧着汪氏,似乎很怕也又不愿意受冤枉的模样,流着眼泪可怜兮兮地说:“我这是回门,听了小姐妹们说回门的时候娘家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想着舅母说身体不舒服去躺会儿,但心里肯定也是想好好招待我和我丈夫的,于是这才去宰了一只鸡,可没想到舅母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骂了我和我娘不说还打了我丈夫一耳光,我……”月初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眼泪一个劲地落。
温尚看着月初梨花带泪的样子,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泡在冷水里一样的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连忙捏了袖子去给月初擦眼泪,“娘子别哭了,快别哭了……”
大家连忙看温尚,他一边脸颊果然微微肿着,脸上有个大胎记,而且长得黑,所以本来就看着丑,这会儿因为脸肿着,看着更丑了!
“可怜见的,你们看汪氏哪是不舒服的样子?跑起来恨不得比我都快,约莫着是找了借口不想招待外甥女和外甥女婿!”
“我看也是。”
“哎呀,这汪氏怎么有了身子之后越发的泼辣了?”
“是啊,外甥女婿陪外甥女回门的第一天就挨了一巴掌,啧啧,真是太过分了!”
“真不知道她自己的女儿以后回门会怎么样。”
汪氏见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又看到月初哭泣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真的是有气发不出!之前那个被她吼上一句半天不敢吭声的小丫头去哪儿了?她真是恨得牙痒痒,后悔自己当初没把月初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