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听说过,像翟辰这种人在陌生环境睡觉警觉性都非常高的,她这还算庆幸,翟辰没有使全力,否则她这手腕得脱臼。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翟辰最见不得女孩子眼泪汪汪的,一看见女孩子哭就下意识想去站军姿。
他们这一拨儿,前面几个大的几乎都是活在裴沚的阴影下长大的。
裴沚从小跟个野猴子一样,偏偏裴朔又没有那个自觉,总觉得他家闺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这大院里的小公主,小男生都得护着让着才行。
裴沚小时候皮的比他们几个男孩子都皮,偏偏在几个家长面前特别乖巧。
只要她眼泪汪汪的小手一指跟家长们告状说谁谁欺负她,那被告状的那个人肯定要倒霉的,小时候被罚的最多的就是站军姿和跑步。
翟辰是大的,从小没少被裴沚坑。
好在裴沚那丫头后来转性了,跟大家混成了正儿八经的兄弟,大家也就不把她当妹妹了。
只是大概在裴沚这里养成了习惯,等后面有了童一诺和裴沛,翟辰几个大的就下意识护着这些小妹妹的,看见她们哭就怕被罚站军姿。
翟辰一把抓过秦宝宝的手腕,放在手里揉了揉,语气又软了一些。
“我们这些人很粗鲁,也没个轻重,你要是疼就说,我找药酒给你揉一下。”
秦宝宝赶紧摇头:“真的不疼,现、现在不疼了,真的。”
翟辰看了看,小丫头白皙的腕子上已经有三个红色的指痕了,还说不疼呢?
“这酒店没有药酒,药酒在家,我去给你捏个热毛巾敷一下。”
说着就要起身,秦宝宝哪里还敢让他懂,赶紧按住他:“辰叔你别动,我自己去捏,你吃饭吧。”
翟辰就眼睁睁看着那条又细又白的手腕子从他有些粗糙的掌心中抽走了。
真细啊,感觉他只要稍微一使劲就能给她弄折了似的。
翟辰啧了一声,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皮肤细腻的触感。他整天跟一群糙汉子打交道,一个个的肌肉练得跟石头一样硬,冷不丁的软玉温香入手,那感觉真是大有不同的。滑滑的,细细的,房间里的温度有点低,所以皮肤表面有点点凉,翟辰脑子里立刻就蹦进
来一个词——冰肌玉骨。
翟辰其实不饿,而是挺想睡觉的。但是又舍不得睡,秦宝宝这一次明显在躲着他,前面他一直找不到跟她说话的机会,现在这丫头好不容易围着他转了,翟辰还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虽然不饿,但是看见秦宝宝端来的粥和小菜,翟辰还是有了胃口。
秦宝宝敷着热毛巾,站在门口有些无所适从的看着翟辰的背影。
那人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左手搁在左腿的膝盖上,背脊挺的笔直,就连吃饭都是一副四平八稳的坐姿。
正看得入神,那人就跟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似的,随手往旁边一指,“宝宝,过来坐。”
秦宝宝这会儿却并不想跟翟辰相处了,她扔了毛巾,支支吾吾的,“不坐了,我、我也吃饭去。”
说完就抓起她自己的手机跑了。
翟辰哭笑不得的摸着自己下巴,暗想难道这一次出任务太苦了,把自己累得变形不帅了?
冲出门的秦宝宝差点跟陆贝贝一头撞上,她一把捂住对方的嘴,把人直接拖走。
“你干什么啊?辰叔呢?”
“在吃饭啊。”秦宝宝说,表情淡淡的。
陆贝贝翻个白眼,“那你不陪他吃饭跑出来干什么?”
秦宝宝一脸的不解:“我为什么要陪他吃饭?”
陆贝贝看着她,一脸懵逼,“搞什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啊?”
秦宝宝指着陆贝贝:“不要乱说,什么事都没有,我去吃饭了。”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陆贝贝完全傻眼,这多好的机会啊,受伤什么的,难道不是滋生JQ的温床吗?秦宝宝这丫头真的是傻吧?
这会儿已经是晚宴了,好不容易休息好了的向子逸又被秦歌蒋烨他们按着灌了好几杯。
“我跟你说,洞房啊,就得—带点醉意才有意思,朦朦胧胧的,跟做梦一样。”秦歌作为一个过来,良心建议:“你也别一个人醉,也得让你老婆带点醉意。”
秦歌才不会告诉别人他家齐小姿醉意朦胧的时候有多勾人,可惜现在怀着孕,他就只能干瞪眼。
所以本着大家都是兄弟的情义,给向子逸传了一手。
向子逸眯了眯眼,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就给陆贝贝和秦宝宝使了个眼色。
可惜陆贝贝单纯,看不懂,秦歌就在她头上弹了一指头,道:“笨,你不跟你嫂子喝两杯?你们两个丫头,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两只小白兔恍然大悟,赶紧跑去给黄橙橙敬酒,然后秦希文秦希杰也过来凑热闹了,黄橙橙莫名其妙就多喝了好几杯,果然就有了几分醉意。
向颖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把儿子儿媳往婚房赶,“快回去歇着吧,后面没你俩啥事儿了。”
向子逸笑眯眯地把黄橙橙搂进怀里,冲大家笑着道:“橙橙喝多了,我带她回去醒醒酒。”
说的就好像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回去干什么一样。
黄橙橙还舍不得陆贝贝,抓着她不放手,“……你跟宝宝都要去北京啊?那不是可以看见很多大明星?不行,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去探班邹豪啊?”
向子逸眯了眯眼,大喜的日子,竟然当着自己这个正牌老公的面要去给别的男人探班,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作为老公的权威啊。
一把抢回黄橙橙的手,向子逸看了陆贝贝一眼,“ 你既然要去给墨姐照看公司,继续当邹豪的会长就不合适了吧?”
陆贝贝:“……”头一次发现她哥竟然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简直可恶呀!
向子逸半搂着黄橙橙回了婚房。
黄橙橙一进门就一个旋转从向子逸的怀里旋出去了,垫脚跳了两个芭蕾舞的动作,笑得特别傻:“向子逸,我们结婚了。”“对,我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