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上忍的要求,立刻让跟随而来的暗部队长左右为难了起来。
一方是代表云隐的使团,一方是村子中的血继豪门,都是轻易不能得罪的,所以究竟该怎么办,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日向日足冷冷的注视着云隐上忍,说道:“这不可能。”
格洛牙的尸体已经被日向镜带走了,所以云隐方面肯定是搜不出什么结果的,可尽管如此,日足也不能轻易的让云隐进入族地搜查。
因为这涉及到了日向一族的荣誉,若云隐说要搜查,日向一族就轻易让步的话,那不仅会让日向一族声威大降,更会让有心人看出破绽。
暗部队长见状,连忙对云隐上忍劝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其他的地方搜索一下吧,日向一族没有袭击和绑架格洛牙先生的理由。”
云隐方面本就做好了冲突的准备,所以云隐上忍半点也不肯退让,恶狠狠的说道:“你们木叶袭击我们云隐使团的首领,这是公然破坏和平协议的行为,如果你们现在不让我们搜查,那我只好立刻返回云隐,向雷影大人据实汇报了!”
暗部队长脸色一僵,心中已经有些不悦云隐的胡搅蛮缠了。
但事已至此,他必须立刻做出抉择,否则,两国得来不易的和平局面就有可能付之东流了。
于是乎,暗部队长来到了日足的身旁,附耳低语道:“日足大人,不如就让他们进去查看一下吧,我会控制现场,不会让这件事情传扬出去的。”
心知云隐险恶用心的日足也只是做做样子,既然样子做够了,于是借坡下驴的点了点头。
云隐上忍面色一喜,连忙带着手下进入了日向宗家大宅。
陪同的暗部队长也跟着进入了日向宗家大宅,见大宅内没有半点交战的痕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相信日向一族会无端端的袭击云隐使团的首领,但云隐方面信誓旦旦的指控,还是令他隐隐有些担忧的。
搜了一圈,没有半点发现后,云隐上忍的脸色有些阴沉。
陪同的暗部队长这时不再客气,沉声道:“既然没有发现,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寻找吧。”
云隐上忍冷哼了一声:“别急!”
说罢,云隐上忍结了个印,稍稍感应了一下,旋即将目光投向了远处,一脸疑惑:“咦,怎么会在哪里?”
………
日向镜,止水这边,提着格洛牙尸体的两人,正朝着村子的边沿疾驰而去。
怎么处理格洛牙的尸体,日向镜目前还没有考虑好,不过先带着尸体远离日向族地,这一点肯定是没有错的。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止水再也按捺不住,对日向镜问道:“前辈,您觉得格洛牙说的那一番话究竟是对是错啊?”
毫无疑问,格洛牙临死前的一番话,对止水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令他产生了许多疑惑。
日向镜随口道:“有的地方,还是有些道理的。”
格洛牙对于忍村制度的看法,日向镜是部分赞同的。
木叶村创建至今,也只有五十年而已,其他几大忍村的创立,比木叶还要晚一些,也就是说,忍村制度出现在忍界仅有五十年。
因为初代火影横压一世的缘故,忍村制度开头的前十年,忍界一片祥和。
可初代一死,局面就立刻不一样了。
除去初代在世的前十年,其后的短短四十年间,忍界就爆发了三次大战,平均下来,每十三年就会爆发一次波及整个忍界的恐怖大战。
换言之,每一次忍界大战都会损失整整一代人,而等十几年休养生息,新生代成长起来后,就会爆发下一场大战,然后再损失整整一代人。
如此循环,已经三次了!
止水问道:“您也觉得初代错了?”
日向镜平静的说道:“初代确实错过了统一忍界的最佳时期,但这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初代经历了战国时期的混乱,一心想要变革,所以创立了忍村制度,从初心上来说,初代确实没做错什么。
以现在的局面,去批评初代当时的决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公允的,就好像眼下谁也无法断言,统一忍界后,战争是否就一定能消失。
未来的事情,没有谁能说得清楚,所以将战争的黑锅全都一股脑的丢给前人,实际上,是继承者们无能的体现。
在日向镜看来,初代真正做错的,是把尾兽分发给了其他的村子。
初代这么做的目的,或许是想让各个村子保持实力上的均衡,相互间有个制约,以此达到维持忍界和平的目的。
可事与愿违,初代分发尾兽的行为,反而加剧了战争,让木叶吃足了苦头。
就拿当前的局势来说,云隐若是没有八尾奇拉比和二尾由木人这两位完美人柱力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底气挑起战争!
止水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您觉得云隐是对的吗?”
“云隐!?”轻笑了一声,日向镜不屑的说道:“云隐或许有统一忍界的气量,但很可惜,他们没有统一忍界的实力。”
气量确实很重要,但要是没有匹配的实力,再多的气量也只是空谈罢了。
云隐目前的实力与木叶也就半斤八两。
如果不需要防备其他的忍村,一对一的话,木叶根本不惧云隐,要知道眼下的三代目,可不是十年后中忍考试上被大蛇丸压制的衰老三代。
木叶的问题,在于每一次忍界大战都是以一敌多。
面对云隐的挑衅,木叶既要防备其他忍村趁火打劫,又要防备内部宇智波一族的反叛,所以才显得束手束脚,软弱不堪。
止水好奇道:“云隐还不够强吗?”
在止水眼中,拥有四代雷影,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二尾人柱力由木人为首的一大批精英忍者的云隐,是实力非常强大的忍村,所以他对日向镜表现出的对云隐的不屑感到十分的意外。
日向镜目光远眺,幽幽道:“忍界这一池水,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