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箜铭看着商昭宜如出一辙的神情,不禁道:“你为什么一直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
商昭夷身子微微一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九皇子可是有事儿?”商昭宜抬眸,淡淡的看着夜箜铭,语气里满是疏离。
夜箜铭的眉头微皱,他走近,直接伸手把商昭宜带入了自己的怀里,商昭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夜箜铭看着自己怀里冷静的女子,不由得烦躁,他松开商昭宜,微微蹲下身子和商昭宜平视,商昭宜看着他带着一丝不悦的眼神,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本皇子是来和你商量一下,本皇子和你的婚姻大事儿。”夜箜铭看着商昭宜带着笑意的眸子,心里有点儿的愉悦,但他却不知道商昭宜是在嘲笑自己而泛起的笑意。
“赐婚的事儿,你先放着,我要商明远知道这件事儿,但是却无可奈何,我要他的心里备受煎熬!”商昭宜嘴角抬起一丝阴狠的笑容,脸上泛起了笑意。
“好,本皇子知道该怎么做了,昭宜,你在府中一切心。”夜箜铭不放心的看着商昭宜,一字一句的交代道。
“九皇子放心吧,昭宜心里自有主意。”商昭宜面带一丝笑意,悠悠的道。
夜箜铭看着她的面色,道:“商昭宜,有时候我特别好奇,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商昭宜看着夜箜铭,淡淡的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相信九皇子您自有断定。”
夜箜铭看着商昭宜胸有成竹的样子,伸出一双纤细的手,拉着商昭宜,语气略带着一丝邪气道:“昭宜,我相信你。”
商昭宜听着这四个字,面无表情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凝道:“九皇子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你们这个将军府龙蛇混杂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这么久的?”夜箜铭突然想到了她送商昭宜回来的时候,碰见的府上的那个怀有身孕的女人,眉头微蹙。
商昭宜没有话,只是静静的走到了贵妃椅的旁边,似是累了一般,坐了下来,她才突然开口问道:“九皇子,您可有什么办法,取出虎符?如果皇家持有一半儿虎符,到那时候,是不是就不需要我了?”商昭夷话道最后,不禁有些发凉。
“不,将军府的虎符不是那么好拿的,现在能动的,就是丞相府,你可记得那与你发生冲突的李尚书?”夜箜铭看着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的美人儿,笑着道。
“记得,一个国家,尚书和丞相共存。而且看皇上那的态度,这是有意培养李尚书,把丞相的权利慢慢儿的移交给李尚书。”商昭宜靠在贵妃以上,淡淡的开口,一双水灵灵的却带着一丝的锋利看向了夜箜铭。
“不亏是我的昭宜,仅一,你就看出了皇家的态度……”夜箜铭带着笑意看着商昭宜,可是随后他却话锋一转,脸上也带着一丝阴郁道:“你可知,你这样会断送你的性命?”
商昭宜看着夜箜铭的眼神,轻笑:“如若,今在簇的不是你,我断然不会这话,我既知道是你,又知道你现在需要我,你断然不会杀了我。”商昭宜完,站起身来,抬头看着月亮洁白的光芒,她的嘴角微扬:“九皇子,时候不早了。”
夜箜铭看着商昭宜孤傲的身影,没有话,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这是上好的跌打膏。”夜箜铭从宽大的袖口处,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玉瓶,放在了商昭夷旁边,随后转身离去。
夜箜铭刚走,思儿就进来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她跑到了商昭夷身边,笑着道:“姐,您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商昭宜听着思儿愉悦的声音,扭过身子,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带着笑意摇了摇头。
“九皇子他是翻墙进来的!”思儿看着商昭宜,不禁想到刚才九皇子翻墙出去的情形。
商昭宜看着思儿红彤彤的脸颊,笑着道:“嗯,我知道。”
“姐,这是什么?”思儿拿起刚才夜箜铭放下的药膏,疑惑的道。
商昭宜看着思儿手里的白玉瓶,伸手拿了过来,她看着手中的白玉瓶子,瓶身整个呈椭圆形,瓶身上面雕刻着竹子,看起来十分的栩栩如生,握在手里,商昭宜还能感觉到了丝丝的凉爽,她伸手,打开了上面的玉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商昭宜看着玉瓶里的白色膏状体,微微一笑。
思儿看着商昭宜手里的药膏,不由得啧啧称奇:“这药膏……可是上等的!”
商昭宜没有话,只是用手轻轻的取出一点儿膏药,敷到了自己的脚腕上,一股清凉的感觉就缓解了商昭宜红肿之处的燥热。
“确实是个不错的药膏。”商昭宜把盖子盖上,站了起来,看着思儿,道:“我要休息了。”
思儿看着商昭宜脚腕处的红肿,微微有点儿松了口气,随后道:“奴婢知道了。”
商昭宜完,就走进了自己的屋里,她一进门眼睛就落在了自己的梳妆台上,她走到梳妆台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微微有点儿愣神,她抬起手,抚摸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她带着一丝苦笑般的道:“娘亲,这几年,昭宜都未曾好好看看自己,可是现在,昭宜不一样了,昭宜要替你报仇,娘亲,您放心,昭宜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商昭夷一双手抚上了铜镜,她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冷意,在夜晚给人一种十分阴冷的气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和自己的娘亲十足相像的模样,不禁苦笑:“娘亲,还好昭宜跟您长的比较像,若是跟那个男人一样,昭宜宁愿自毁容貌。”
商昭宜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喃喃自语了许久,随后她站起来,走到了床边,撩起床幔,慢慢儿的躺了下来,思儿进来的时候,商昭宜已经熟睡,她看着梳妆台上放置的蜡烛,心翼翼的走到梳妆台,把蜡烛吹灭,最后退出了商昭夷房间。
次日一大早,将军府就开始吵吵闹闹,商昭宜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思儿,思儿连忙进来,把商昭宜床上的床幔挂起,悉心的道:“老爷刚才已经回府了。”
商昭宜听见思儿的话,冷笑一声,道:“商明远不过就是做给皇帝看的,指不定心里要怎么编排皇家。”
“姐,您稍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去给你打水。”思儿看着商昭宜,一丝不苟的道。
“好。”商昭宜答应之后,就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窗边的那盆珍珠海,嘴角带着笑意。
没有一刻钟,思儿就端着水进来了:“姐,思儿帮您洗漱。”
商昭宜站起来,走到了铜盆的面前,思儿从里面拿出帕子,细心的为商昭宜擦拭着脸颊。
“姐,奴婢为您更衣。”思儿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粉色的衣裙,看着商昭宜。
商昭宜却摇了摇头,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件衣服,道:“穿这件吧。”
思儿看着商昭夷神色,微微一笑,抬手取下来了那件衣裙,为商昭宜穿上,随后开始给商昭宜梳头发。
“姐,待会儿老爷肯定会传话,您到时候要怎么办?”思儿一边挽头,一边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无碍。”山商昭宜从铜镜中看着自己被挽起的头发,脸上挂上撩体的笑容。
思儿看着商昭宜,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的姐,终于照了铜镜,想到以前无数了夜晚,商昭宜起夜,无意中看见铜镜中的自己,都要难过许久,甚至第二她都一直保持着沉默。
“不过,姐,九皇子给您的膏药,是真的好。”思儿看着铜镜里的商昭宜,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商昭宜微微点头,笑了笑了,不可否认的是夜箜铭这个人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药膏是真的好,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脚腕处的红肿,已经下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