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曦儿已经长大了,不好玩了,这并不影响我们再要一个。.”路宇腾拦腰将怀中的可人儿抱起,走向床榻。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干正经事要紧。
在兰岚被吃抹干净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又上当了有没有?
什么长大了不好玩儿了,BOSS大人,乃酱紫说自己的儿子女儿,宝宝们知道吗?
亲密过后,路宇腾附在兰岚的耳边嘀咕:“兰儿,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正的坦诚相对呢?”
望着身边已然沉沉睡去的男人,兰岚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戳,因为那小小的举动进而露出光洁的肩膀。
被褥之下的二人未着寸缕,这不是“坦诚相待”,又是什么呢?
兰岚气结,这男人实在是恶劣,便宜都讨尽了,还在装可怜。
然而,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小脸皱成了小包子,挫败的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不明白路宇腾在意的是什么呢?
她的确想起了一些事,随着彻底的敞开心扉,渐渐的信任路宇腾,她丢失的记忆依旧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回来了。
可是她不能说呀!
确切的说,不是不能说,而是难以启齿!
兰岚负气的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要她怎么告诉路宇腾,她所想起的画面,都与……都与二人每每的亲热有关?
臣妾做不到啊!
打死她都做不到!兰岚欲哭无泪,她也不明白她的记忆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么就永远都不要记起来,要么就该按照常理一样记起一些有用的东西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所记得的全部都是那些画面呢?
两人每一次的亲密接触,令人心跳加速的绵绵情话,甚至是每一个呼吸,每一次呻吟,都是那么的清楚。
兰岚捂着脸,真的被这样的自己给打败了!
你说说,重要的事一件都没能记起来,那些个风花雪月倒是一件都没落下。这让她怎么告诉路宇腾,怎么承认她渐渐开始恢复记忆?
所以,这是无解的,暂时没有解决的方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面对路宇腾的质疑和怀疑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装傻。
这就是个泪流满面的故事。
兰岚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蹭了蹭枕头,反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倒不如沉沉的睡去吧。.
等到哪一天她真正想起了全部,再告诉路宇腾好了。
反正,现在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在她东想西想之后,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起来,再看过去,兰岚小脸红扑扑的,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睡着了。
而这时,本该熟睡的路宇腾却睁开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与兰岚面对着面。
路宇腾好气又好笑的发现,这孩子在睡梦中竟然握着拳头!
他轻手轻脚的将她的五指给掰开,听着她好似在嘀咕着什么,摇了摇头。
本来握成拳头的手,在男人的干预之下,与之十指紧扣着。
“要告诉我真的就那么困难吗?”路宇腾实在是不明白,她现在早已不抗拒他了,承认自己找回了记忆,又有什么难的呢?
路宇腾无奈到了极点,却是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是不是?”
这是话对兰岚说的,却更像是路宇腾在自说自话。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是在抱怨,男人的表情却温柔到了极点,一点儿都没有素日冷酷的模样。
他亲了亲她的唇,抱着她共进梦想。
……
由于南休宁的归来,路公馆的格局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某个方面而言,南休宁已经和路非凡离婚了,算不得是路家的人。按理说,她不该算是一股势力的,但奈何人家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家主的母亲,亲生的母亲。
得罪了南休宁,无疑就是自寻死路,谁要不服气有意见,多少也得顾及一下家主的立场。
所以,南休宁住在了路公馆,正式着实操办路羽鸢的婚事。
不说什么,并不代表着没有意见。
以前,路家上上下下没有人将南休宁放在眼里,突然之间这个被大家忽视的女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开始指手画脚的之后,佣人们有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虽然,的确感叹南休宁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是吧,当这个曾经是路家的隐形的人突然之间开始只会大家做事的时候,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的时候,与以前对比出的落差,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
南休宁在路家的二十年,谁都可以欺负她,谁都可以不将她放在眼里,忽然之间摇身一变摆出了主人的谱,大伙儿心里可是憋屈了。
年轻一辈的还好,尤其是路家的老人,怎一个憋屈了得!
一会儿这里不对,那里不好,搞得大家没一刻是消停的,当真以为自己还是路家的夫人,了不得的主人吗?
其实,这么说,是真的夸张了。
南休宁为了女儿的婚事的尽心尽力,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恨不得是完美得没有一丝缺憾,所以要求自然就多。
但,并没有如佣人们认为的那样有多么苛刻,都是在合理范围之内的。
只不过,他们因为心态问题,瞧不上南休宁,进而觉得她所有的命令和指挥都是些无理取闹的要求。
这人呐,思想一旦出现了偏差,就很容易钻牛角尖,进而看谁都不顺眼。
老一辈的佣人,因职能的不同而分成几派。
李妈就不用说了,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在佣人里,地位是超然的。
再下来,就以厨房的彭妈,后勤的王嫂为首,各自有各自的领域,也是由她们带领着小佣人做事。
南休宁的到来以及接管,唯这二人最是憋闷的。
人都说强龙压不倒地头蛇,彭妈王嫂二人也算是地头蛇了,是下人里的“地头蛇”。她们这一辈子都耗在路家,服侍路家的主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南休宁当年在路家的地位和情况,没有比她们更清楚的了。
众所周知,所谓订婚,从服饰到请柬,从会场的摆设到入口的食物甚至是酒水,都是要操心的。
由此可见,南休宁一点儿都不轻松。事事都要上心,件件都要安排,每一个细节她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做事的人(王嫂,彭妈)却很是不耐烦。
一次又一次的“建议”和“指导”,已经使得她们的耐心消失殆尽,进而也就选择性的遗忘了南休宁另一重身份。
人守旧的观念是很可怕的,习惯更是可怕,也许这些个老人一直都还记得南休宁曾经的落魄,“只记得”她曾经的落魄。
尤其是现在。
王嫂彭妈早已习惯了“指挥”底下的人做事,因此她们做事是多么的偷懒大家可想而知,而就在今天,南休宁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她们工作态度的问题,这下好了,彻底点燃她们的怒火了。
王嫂和彭妈看着自个儿手底下的人一个个好笑不笑的样子,面子没了里子也没了,差点就被气抽过去!
这不,二人合计着跑到路老太太跟前告了南休宁一状。
两个半老的女人,跪在路叶秀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好不伤心C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一个两个一脸痛不欲生生无可恋的表情。
“在太太跟前,有什么冤情就直接说,别惊着了太太。”李妈暗地里跟这二人交情不浅,自然也知道她们二人是为了什么事情。
李妈卖出人情的同时,也有自己的私心,因为她知道自打南休宁回来之后,太太一直都在找机会。
什么机会?
当然是找茬的机会呀!
这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呢!
路老太太挑了挑眉,看了王嫂和彭妈一眼,奇怪的问:“你二人不好好做事,这是怎么了?”
被太太这么一质问吧,王嫂就怂了,头就低下去了。
彭妈的胆子比她大一点,硬着脖子道:“老太太,请原谅我们,我们也实在是因为被逼得没办法了。”
“逼,被谁逼?”路老太太眼中泛着精光,若有所思。
“还不是、还不是南夫人。”王嫂鼓足勇气,一旦开了口,也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了。“老太太啊,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那位南夫人实在是太……”
路叶秀云还真没有想到这件事与南休宁有关,她眼睛都亮了。
“她如何?”老太急切的问道。
“她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彭妈接嘴,一肚子的怨气要向老太太诉说。“老太太啊,您可不知道啊,南夫人如今仗着自己的身份,每一件事都恨不得插上一脚。厨房的事儿她要管,园子里的事儿也要管,桩桩件件,搞得大家怨声载道。”
王嫂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既然选择了告状,就只能将对手往死里踩!
老太太眼中的不悦她注意到了,王嫂肯定,老太太定然也对那南休宁很有意见。
“老太太,小的们在路家干了一辈子了,兢兢业业的,如今却被南夫人指着鼻尖骂啊!”王嫂添油加醋,“采办一向是老太太您做主的,南夫人要求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更换,一会儿指这里不好哪里不好。我就想着,这事儿怎么着也得征得老太太您的同意不是,毕竟花销可不小呢!谁知道,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