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在徐良田的紧张的期盼和顾南弦的不安中,徐芳园终是醒了。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哭红了眼的徐良田。
见着良田想扑又不敢朝自己扑过来,她不禁浅笑:“良田你又哭了?”
良田哭唧唧:“阿姐,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阿姐哪有那么弱。”
徐芳园笑了一声,目光不经意看到良田旁边的顾南弦。
她想起之前的事情,觉得自己能够醒来该是他替自己找到了解药,于是感激地冲他抱拳:“谢谢你。”
顾南弦静静地看着她,确定她和先前无差,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道:“我原本也有些担心。”
“什么意思?”
徐芳园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蹙眉:“难道没找到解药?”
“我在那人身上找到了解药,只是喂你吃后,你迟迟不醒,由此有些害怕。”
顾南弦面不改色的撒起了谎。
他并不打算告诉徐芳园真相。
一来,这些,通过和她不多的接触,顾南弦发现徐芳园是个死心眼的性子。
若是她知晓那男人死的莫名其妙一定会耿耿于怀,甚至极有可能会去查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来,顾南弦隐瞒的真正原因,是担心徐芳园询问清元丹从何而来。
很多事情,他现在还无法解释。
“那人身上就有有解药?”徐芳园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加后悔。
分明那人身上就有解药,她还让顾南弦去追。
她以为自己聪明,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多此一举的蠢事。
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他应该不是杏林堂的人吧?”
顾南弦回:“不是,那人只是见你在杏林堂出了风头,又见你们采买了许多东西,以为刘大夫给了你许多银两,所以打算敲诈你们姐弟二人。”
“敲诈?”
徐芳园不相信。
她拧着眉:“敲诈为何要在飞镖上下毒,那人下手狠毒,分明是冲着我们性命来的。”
顾南弦神情微僵,旋即还是浅淡回道:“那男人是有案底在身的亡命之徒,他见着你功夫撩,以为你是衙门的女捕头,这才动了杀心。”
怕她不信,顾南弦加了句:“官府的人已经将他带走了,若你不信可以衙门看看。”
“额,那倒不必了。”徐芳园连连摇头。
她心翼翼地看了顾南弦一眼,有点担心。
从他刚才的话里,自己会点功夫、还能识药看病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但他言语平淡,似乎不怎么吃惊,也没有问她如何会的缘由,想来是不好奇。
徐芳园琢磨着顾南弦在村子里独来独往,倒是不怎么担心他会将这些事情与旁人。
但……
若是去衙门里,与那男人对峙。
若是和那男人争执起来,那可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徐芳园思前想后,觉得既然那男人已经被抓,而自己也没什么大碍,有了就此作罢的打算。
她冲着顾南弦笑笑:“今儿个麻烦顾大郎了。”
顾南弦温柔回应:“照顾姑娘本是我分内的事。”
呃……
徐芳园一时无言。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回在双蝎山上,她应该很明确的对顾南弦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当时顾南弦也似乎是默认了自己的法的。
既然如此……
现在,他这么含情脉脉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