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弦没料到徐芳园竟也对自己起了疑心。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听到徐芳园轻轻笑了一声。
“人活在世上,总会有些许秘密,既是秘密,顾大郎又何必执着的想要去揭开呢?”
顾南弦闻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
对啊,谁没有秘密呢。
就算这丫头当真有什么秘密。
比起自己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豁然开朗后,顾南弦笑:“如此,倒是南弦唐突了,姑娘放心,日后我不会再问姑娘这样的问题。”
徐芳园浅笑着点头回礼。
顾南弦觉得再呆在徐家也没甚意思,便想要朝着徐芳园告辞。
但还没开口,整个人轰然倒地。
正在往灶孔里添柴的徐芳园见状,整个人都呆了。
这人咋回事,咋晕就晕啊!
怔楞片刻,徐芳园只能无奈招呼良田帮着自己将顾南弦抬到床上歇息。
她替顾南弦把脉,想要看看是否是因着落水导致的晕厥。
可当她探及到顾南弦无比混乱的脉象时,怔住。
怎么会有如此脉象?
像是重病缠身,又像是中了剧毒。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徐芳园觉得顾南弦都该是垂垂危矣。
但眼前的男子除了神色较寻常男子差一些,并无太大异常。
困惑至极,徐芳园很是狐疑地又一次探脉。
这一次,徐芳园的脸色比先前还难看。
怎么会这样?
在无比混乱的脉象中,竟有一股两股若有似无的真气互相撞击。
更为奇妙的是这两股互不相容的真气竟是与顾南弦奇妙的脉象形成一股古怪的制衡关系。
今若不是顾南弦落了水,其间制衡的关系根本不会打破。
徐芳园紧紧拧着眉,看着顾南弦的眼神不由深了几分。
这人在村子中从不与人接触,功夫撩,又有神奇的药膏,就连体质也与寻常人不同。
隐约间,徐芳园觉得自己该是要离顾南弦远些为妙。
可,一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才落的水,徐芳园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阿姐,顾大郎他没事吧?”
徐良田静静地候在一边,见着自己阿姐的脸色变了又变,很是担心。
“咱们都落了水,怎么就他晕倒了呢?”
徐芳园有些为难,她纠结着该如何朝良田解释,忽然听到徐良田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
她如蒙大赦的笑:“饿了?”
徐良田局促的点零头。
“那我去做饭。”
罢,徐芳园直接去霖窖。
这两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琢磨着去镇上买回来的肉裁要尽快吃完才好。
看着地窖里头又是野菜野果子,又是蔬菜肉类,徐芳园不由失笑。
她忽然觉得初来大黎的担忧,实在是多余。
在这里,只要人稍微勤快些,哪那么容易饿着。
不过……
徐芳园看着地窖里堆了一团的桃李之类的果子,还是有些发愁。
这些果子能吃,却绝不好吃。
一想到这么多果子,因为酸涩就要生生烂在山林里头,徐芳园就心疼的紧。
”阿姐,你在看什么呢?”
徐良田见着她盯着一堆野果子发愣,忙问:“不舒服么?”
“没。”徐芳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她从野果子里头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西红柿——也就是良田口中的狼桃。
虽上回在山林里头已经吃过狼桃,可此刻见着自家阿姐盯着它,良田心头还是发虚。
“阿姐,你不会是想用狼桃做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