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将徐芳园和老六送走,已经很晚了。
徐睿将那些个果子酒的方子直接交给大师傅,只留下徐芳园方才写的酒方子。
见着大师傅领着伙计喜滋滋地离开。
徐睿的脸上到底还是扬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虽今儿这笔完全处于被动的生意让他做得憋屈,但他已经好久没瞧见大师傅这般高心模样了。
他记得大师傅上一回这般欣喜若狂,还是因着他偶然得到了忘忧的方子呢。
徐睿嘴上噙着笑。
他可不指望着这几个方子能超过忘忧。
在他看来,那五个方子合拢起来能赶上忘忧一半的量,他就心满意足了。
毕竟,那忘忧可是素韵前前大师傅穷极一生才酿造出来的。
他不觉得徐芳园随意写下的几个方子能抵得过忘忧。
想到这里,心情很好地徐睿笑盈盈的倒了两杯酒。
他将其中一杯推到柜台的一边,皱眉道:
“来都来了,就别藏着了,你不嫌累,我看着都累。”
流光从酒庄大堂上的横梁上一跃而下。
“几日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流光将杯中酒一饮而下,直接拉了个凳子坐下。
徐睿乜了流光一眼,轻声嗤道:“不是我长进,是你越来越不会藏了。”
流光闻言,脸色变得阴沉。
他刚要发作,忽的听见徐睿接着道:“你信不信,方才除了那不点娃娃,其他人都发现你了。”
流光微楞,旋即却是笑道:“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徐睿挑眉:“老六的本事你不知晓么?”
“南弦发现我不足为奇。”
流光哼哼一声:“但那丑丫头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的,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徐睿浅笑:“上回你躲人家屋顶偷听,不一样被发现了么?”
流光愣住,却还是咬牙瞪眼:“那回我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来、”
“是没料到,可是你也没将她甩掉。”徐睿沉声。
流光顿住,他默了片刻,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之前对我的,我相信了。”
徐睿静静地看着流光,浅笑:“那丫头的确不像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
“对吧,我就那丫头突然接近南弦准没有安什么好心!”流光咬牙切齿,这话是恨不能直接将徐芳园给撕碎。
“我只她不简单,可没她对老六不安好心。”徐睿皱眉:“流光,你别把别人都想地那么坏。”
流光蹙眉:“你再一遍。”
“我那丫头对老六没有恶意。”徐睿轻声重复:“不止没有恶意,她甚至都不想和老六接触。”
徐睿轻轻地叹了口气:“是老六在纠缠人家。”
“怎么可能……”
流光不敢相信:“你刚才不还那丫头不简单的么!”
“她是有秘密,但未必对老六有所图。”
徐睿将先前徐芳园给自己的方子拿给流光:“你先看看这个方子,再罢。”
流光狐疑将方子展开,他怔住:“这是?”
“比你那方子好上百倍的方子。”
徐睿道:“你之前不了么,我酿出来的酒可以用在伤口处,但还是会有灌脓甚至是加重伤势的可能,但这个方子该是不会吧?”
流光听言,拿着方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意识到了什么:“是那丫头告诉你的?徐睿你这人就是太真了,人什么你信什么,你瞧瞧这才多久,你居然就向着她了!”
“不是她的。”
徐睿摇头:“我也没有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