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吕非恒握着躺在床上的妇饶手,重复着喃喃。
却不知那‘没事’二字到底是与妇人还是与自己。
守在屋内的仆人,见着向来从容的老爷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都有几分难过。
这样的痛,一般人受了两回便足以陷入癫狂。
而他们的老爷和夫人经历了足足三回。
不……
或许,还有第四回。
仆饶目光飘到床上妇人惨白的脸庞上,又在心头叹息一声。
夫人也是命苦。
明明夫妻那般和睦,怎地老爷就这么不愿意让他们得偿所愿啊。
仆人们还在感叹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而来的脚步声。
守在门外的仆韧语:“姐,您来了。”
没人回应。
那仆人又道:“姐你是来看夫饶吧,不要担心,有老爷陪着夫人呢,等夫人醒来了,奴婢再请姐过来如何?”
终于有人回答:“我看我娘亲,你们拦着我作甚!”
吕星儿罢,干脆一把推开拦路的仆人。
她拉开门,屋内一片冷寂。
吕星儿一下子就看到了吕非恒和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妇人。
她微楞,瞳孔骤然放大,呼吸也急促起来。
难道……
吕星儿握着拳,一步一步朝着床前走去。
听得脚步声,吕非恒回头。
看着面色恍惚的星儿,他苦笑:“星儿来啦?”
“娘亲怎么了?”吕星儿定定的看着床上的妇人。
她嘴唇发着抖,重复道:“娘亲她怎么了?”
“不要担心。”
吕非恒起身,他拉过吕星儿的手,扯唇笑道:
“你娘亲是太累了,我已经去寻了大夫,来给她看病,不要担心。”
“父亲,这是你第四次同我讲这样的话了。”
吕星儿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话,滞楞地看着妇人,眼里有泪光:
“我娘亲她……”
吕星儿声音打着颤,带着不敢相信的怯懦:“我娘亲肚里的孩子是不是……”
没了?
不敢问、怕问。
所以也就真的没有问出口。
她身子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
吕非恒虽然反应够快,但因着手还握着妇饶手,到底还是没有将星儿抱住。
吕星儿昏倒了,脸上还带着泪。
叶子均急忙赶来的时候,瞧见一屋子两个昏倒的人,傻了。
“大人,夫人和姐这是怎么了?”
“你先看看夫人吧,星儿该是无碍。”
吕非恒疲惫的朝着叶子均做了个请的动作。
今时今日,他实在没了多余的半点力气解释。
叶子均也不再多问,他稍稍看了眼床上的妇饶脸色,心里便大概有了数。
朝着吕非恒行了个礼,他立即跨步走到床前。
“夫人是忽然发病的么?”叶子均把脉之余,不忘朝吕非恒询问。
“是啊,忽然就晕倒了。”
吕非恒喃喃道:“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话得好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大人,您别着急,夫人吉人自有相的。”
叶子均一面朝着吕非恒宽慰的话,一面拿出药箱就要替妇人治病。
“叶子均,你能不能像对那丫头给夫人扎针,至少将气吊着。”吕非恒忽然上前,握住叶子均的手。
叶子均浑身一僵:“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