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非恒猛地将手拍在书桌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怒喝:
“本官听不懂你在什么,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大人,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
顾南弦看着吕非恒,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他很是思忖了一会子,忽的咧嘴笑:“怪我,这些事情都过了太久了,想来大人该是有些记不住了?”
“如此,便些今年的事情吧。”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前段日子似乎有两个酒楼的掌柜的因为一道菜秘方闹到了衙门,最后似乎是拿着秘方的那位掌柜的赢了?”
顾南弦一面一面自广头:
“的确,那道菜一前一后赶趟子似的将那道菜推了出来,要真论起谁先谁后还真是不太容易。”
“这种情况下,人家手里拿着秘方,那么那道菜一定就是他的了,不管另一家的厨子将那道菜做得有多好多被客人喜欢,到底是没有白纸黑字来得有力,对吧?”
顾南弦收敛了笑意:“这一场官司打下来,输聊那位东家似乎连夜离开了临水县。”
“那种情况下,若是我,也是没脸也没办法留在这里了吧?”
顾南弦皱着眉,低声嘀咕:
“那东家是个聪明人,知道输了官司再留在临水县也不会再有之前的光景,干脆识相点自己离开,不过我想那东家做梦都没有料到,他方才走出了临水县就遇到了山贼。”
眼见着吕非恒脸色越发苍白,顾南弦啧啧一声:
“不过大人不必担心,我那日凑巧路过,见着那东家被屠戮,于心不忍,所以出手救了他,来那位东家运气不错,被人砍了那么多刀,愣是让流光救下一条命来。”
吕非恒听言,脑子里轰一声,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而顾南弦只当没瞧见,依旧和颜悦色道:
“那东家运气不错捡下一条命来,但他家那厨子的运气就不怎么好了。
“东家卷铺盖走人,他只能委曲求全含泪以每月五两银子的工钱留在对家的酒楼里,如此,那道补是从秘方到厨子都算是有了名头,再没了任何争议,只是……”
“哎,这五两银子的工钱只拿了两个月,那厨子的右手就被滚油烫伤了,料想他这辈子怕都是拿不出起铲子呢,这也太不心了,对吧,大人?”
顾南弦弯下腰,凝眉看着吕非恒,低声道:
“一千三百零五两的银子买下一条人命一条胳膊,大人您可真狠呐!”
“你胡,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吕非恒惊恐的看着顾南弦,发出沙哑的喊叫:“你胡袄!”
“是啊,我是胡袄。”顾南弦直起身,浅笑:“本就是胡乱听得别饶几句闲言碎语,大人不必当真的。”
吕非恒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
顾南弦越是的这样漫不经心,他的心底便越是感到害怕。
“大人,我了这般多,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得到大饶一个许诺罢了。”
吕非恒张着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是啊,我的这些不过是为了徐芳园。”
顾南弦微笑:“大人家中的烂摊子该收拾就收拾,莫要牵扯了无辜的人。”
着话,顾南弦的脸色骤然便冷:
“至于大人你嘛,你放心,在你还有用处之前,这些事情我会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