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园点点头:“怎么了?”
徐良田欲言又止,他看了眼满脸温柔的自家阿姐,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苏奕?。
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
徐芳园挑眉:“良田?”
“没,没什么……”犹豫良久,良田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朝着徐芳园出口。
徐芳园眨了眨眼,发觉徐良田有意识的避开苏奕?的目光,心头一动。
她刚要开口,苏见桷然对苏奕?道:
“奕?,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家去吧?”
徐芳园略有意外的看了苏见琛一眼。
苏见琛朝着徐芳园浅浅拱了拱手,浅笑:
“如此,便不打扰芳园姑娘了。”
“美人儿姐姐,我们先走了哦。”
苏奕?学着苏见琛的模样朝着徐芳园也行了个礼后,迈着碎步跟着苏见琛一同离开。
直等到苏家兄妹的背影再也瞧不见,徐芳园方才揉了揉良田软软的发,笑道:
“刚才想什么?”
“没……没什么啊。”徐良田依旧局促:“我刚才就是随口一问,阿姐你不要乱想。”
徐芳园瞧着良田那般窘迫的模样,顿时就乐了。
想当初良田对自己可是恨不得掏心窝子的。
这才多久,居然就有秘密了。
不过良田不想,徐芳园便也不问。
男孩子嘛,有点秘密也是很正常的。
她朝着徐良田眨了眨眼:“既然没有话要对我讲,那我便去找骈拇先生了哦?”
“你找先生作甚?”徐良田蹙眉。
“问问我家弟近来在学堂乖不乖听不听话啊。”徐芳园笑道。
“阿姐,你今儿不是一直都在咱们课堂后头坐着么,我听不听话你不知道?”徐良田挑眉。
徐芳园闻言更乐了。
行啊,这子居然会用这种语气朝着自己话了。
想当初良田从来都是自己什么,他便应什么的。
徐芳园越发觉得让良田跟着骈拇先生念书是个正确至极的决定了。
只是……
欣慰的同时,徐芳园也难免有些忧心。
如今的良田越发有自己的想法,未必全是骈拇的功劳。
见着良田的笃定的脸,徐芳园忽然有些心虚。
她不确定,若是良田知晓自己瞒着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阿姐,你怎么了?”徐良田眨了眨眼,狐疑的看着神情变了又变的徐芳园:“可是不舒服?”
“没樱”徐芳园摇头:“我就是……觉得我家良田长大了。”
“我本来就长大了啊!”徐良田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徐芳园:“阿姐,你难道忘了再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了。”
生辰?
徐芳园顿住。
她是真的不知道。
“阿姐你果然是忘记了啊。”徐良田的神情倒是没有太大改变。
他笑了笑:“方才阿姐答应去云霓宴的时候,我便在觉得奇怪为何……”
话到一半,徐良田顿住。
他摆摆手,冲着徐芳园浅笑:
“阿姐,你方才不是问我有什么话想对你讲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觉得苏奕绮让苏奕?跟着她去云霓宴必然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原本我还有些担心苏奕?那傻丫头去云霓宴时怕是会出丑。
不过如今既然阿姐你也要去的话,那想来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徐良田的语气十足十的是为苏奕?做考虑。
然而徐芳园却似听不见一般。
她看着良田,低声:“良田,你的生辰可是云霓宴那?”
徐良田默住。
徐芳园后悔不跌。
还真是!
难怪良田会问。
想来良田必定是十分期待自己在他生辰之时陪在他身边的。
“要不……“徐芳园蹙眉,朝着徐良田道:
“我这就去给吕大人府上一声,云霓宴我不去了。”
“不去不好的。”徐良田摇头。
徐良田:“阿姐难道忘了苏奕?那傻丫头听到你也要去时,多开心么?”
“可是……”
“阿姐,你去吧。”徐良田浅笑着朝着徐芳园摇了摇头:
“苏奕?那丫头爱哭的很,若是你不去,她定是要哭许久的。
每回她一哭就喜欢来烦我,我可受不了她那哭包样子。”
本来满心愧疚的徐芳园听到良田此言,瞬时有些想笑。
这孩子难道忘了几个月前,他也经常一副哭包样子了么?
“阿姐……”
徐良田忽然收敛了脸上的嫌弃。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徐芳园:“现下你答应的是吕府,纵然吕大人对阿姐你很是看重。
可他到底是官,像吕大人那种人还是不要开罪的好。”
徐芳园微怔。
她没想到良田会考虑到这层。
“师父近来对我讲了许多实事。”徐良田:“官场上的事情也有涉及。”
“虽然师父的大多是哈图国的朝臣们,因为他是哈图人。但我觉得咱们大黎的父母官该也是一样的。”
徐芳园听言,脸色瞬时就僵在了脸上。
果然,多德泽还是朝着徐良田了哈图的事情。
如此,或许不久后他便会朝着良田摊牌了吧。
“阿姐,还是咱们大黎好,哈图太乱了。”
见徐芳园沉默,徐良田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和徐芳园聊许久的话题,想了想,继续道:
“我听闻如今哈图的皇帝就是个傀儡,分明坐在最高位,可一言一行都要被左右。”
徐良田咬牙:“真是欺人太甚!”
他还听闻那位皇帝是被人用生母作为要挟来的,而且为了让哈图的皇室安稳,那些将皇帝当傀儡的人,居然将皇帝的兄长姐妹什么的都给杀死了。
“阿姐,你怎么了?”徐良田的起劲,见徐芳园脸色略显苍白,忙停下:
“可是不舒服?”
”没,就是觉得那哈图人过于残忍了。”徐芳园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岂止是残忍!”
徐良田很是赞同的点头:
“师父其中一个皇子被杀死的时候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晓的婴孩呢,那些人真是没有人性!
我不明白,那位皇帝的兄长姐妹们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生的早了些,没赶上他们架空皇帝的好时机,所以就该死么?”
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屈了一下,徐芳园强撑起一丝笑,看良田:
“多德泽还对你了什么?”
“阿姐你不要难过。”见徐芳园脸色愈发难看,徐良田忙欢喜的安慰她:
“师父那位皇子有可能还活着。”
徐芳园听言,脑子里顿时嗡嗡直响。
多德泽啊多德泽,倒是会铺垫。
“而且啊。”见徐芳园神情终于有了改变,徐良田顿时欢喜。
他压低了声音:
“师父还那位皇子当初好像就是在咱们镇上被处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