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候看到许氏,心虚了一下。
“夫人,你来了,身子不好,怎不在屋里好生歇息?”
许侧夫人心里冷笑连连,柔弱却坚定道:“侯爷,妾身的身子好多了,妾身只是有些话想要问一问瑀儿。”
安阳候扯了扯嘴角:“瑀儿,你母亲有话问你,你知道什么便好生说。”
许侧夫人眼眶又红了,藏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路瑀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母亲已经过世许多年了,父亲莫不是老糊涂了。”
安阳候气结,却不得不压下脾气。
路翔嚷道:“路瑀,父亲说的是我娘,不是你那早死鬼……”
“翔儿!”许侧夫人一声厉呵,打断了路翔的话。
路瑀的眼神寸寸变冷,意味深长地看了路翔一眼:“你们要问什么便问,若是不信我说的,大可到学院里打听打听,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
路翔心头不妙,却挺直了脊背。
这个时候决不能先泄了气,先把这个臭小子赶出去再说。
路翔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气愤又悲怆的嚷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妹妹不是被月华裳锁入锁魂钟之内的?难道月华裳不是你的朋友?”
路瑀勾了勾唇角,不可置否地点头。
安阳候的怒火又升了几分。
路翔路襄的资质可比路瑀好太多,若是他们俩一同进了学院……
安阳候越想越是来气。
但此时的形势,他又不能轻易拿路瑀如何,安阳候只能板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路瑀犯了这么大的错,总要给许氏母子一个交代不是,只要不是要杀了路瑀偿命,他们想怎么办便由着他们好了。
这样想着,安阳候便决定坐在一旁,当个透明人,能不说话的时候就不说话。
许侧夫人和安阳候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有时候安阳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此时见安阳候如此作派,心头了然又恼怒,不动声色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路翔接受到母亲的眼色,顿时来了底气。
一句句质问路瑀,是事实,却又与事情真相有所偏差。
许侧夫人就在一旁抹眼泪,偶尔捂着心口,一副要晕死过去的样子。
老神在在的安阳候终于坐不住了。
他对许氏还是有两分真情的,若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就娶了她一个人。
许氏见目地达到,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侯爷,瑀儿恐是一时失了手,这事毕竟也不能怪瑀儿,要怪只能怪我的襄儿命太薄,没这福气……”
安阳候听闻,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忙劝许氏。
若许氏执意要拿下路瑀,他还真不好办。
但此时许氏有松口的意思,安阳候就要拿出姿态来了。
路瑀还是要罚的。
只不过,安阳候还没有开口,许氏先开了口:“侯爷,前几日,我父亲来了封信,我还没同侯爷细说,原本是不需要的,谁知现在……”。
路瑀在心里冷笑连连,许狐狸精这是又要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