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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雅阁,包间里。
张进、方志远、梁谦他们从里屋出来,坐在那里喝着茶,张进还无所谓,能保持平静无波了,这听墙角还隔着木板呢,只那声音有什么好听的,上辈子片子都看了不少了,经验也有,他内心自是能够波澜不惊了。
可是,对于方志远和梁谦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冲击了,他们可没有张进那么“见多识广”,这听了个墙角,那女子呻~吟媚声,就让他们心慌意乱起来,面色羞红,好一会儿都难以平静,以至于只能够端起茶杯喝茶来装作若无其事了。
这时,那卫书摇头失笑着也从里屋出来,坐在张进身边,他就是压低声音凑过来好笑道:“张兄,我却是没想到朱兄居然有这样的喜好啊,居然喜欢听人家的墙角!”
张进无言以对,只能够勉强为朱元旦解释道:“卫兄,胖子他也只是好奇而已,可并不是有这样不堪的嗜好了,你可不要误会!”
他话音刚落,正好,那朱元旦也是从里屋涨红着脸出来了,顿时张进不由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朱元旦,朱元旦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好像到这时,他才算反应过来,这听墙角实在是有些有辱斯文,甚至可以说有点下流不堪了,并不是什么值得和朋友分享的事情了。
朱元旦坐在了张进另一边,闷声解释道:“师兄,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像去年我们在那湖上坐船游玩的时候,看见那船上有个公子哥儿和一个妓子春光旖旎的,就忍不住让师兄你们也见识见识了,也没想太多了!”
闻言,张进不由抽了抽脸皮,他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去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们最后几天和张秀才、张娘子他们去坐船游湖,好像确实看见那春光旖旎的一幕,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居然白日里坐船和一个女子在船上荒唐起来,而且还正好被朱元旦看见了,又引的张进、卫书等人也看见了,那才是真的有点现场观摩的意思。
想来今天,朱元旦也不过是和去年差不多的心理了,听见了那旖旎的墙角声,就不由想和张进他们分享分享,一起激动激动了,要说他有什么下流不堪的心思啊,可能还真没有了!
但是,张进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朱元旦啊,然后笑着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卫兄,我们还是来说说这金陵书院的招生考试吧!这卫兄,昨日离开的匆忙,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昨日我们进去书院里报名的时候,却是遇见了那之前在外面排队遇见的韩云和那个老者还有王知府了!”
这事情,因为梁谦之前的叮嘱,张进他们都没告诉过张秀才和梁仁了,但张进想着,还是该把事情告诉卫书的,主要是那林院长了,是该和卫书说一句,免的卫书之后在书院里见到了林院长太过惊愕而失态了,或者再毫无顾忌地说什么。
再说,他们和卫书是朋友了,卫书这么热忱真挚待他们,他们自然也应该坦诚相待才是,尤其是这事情还涉及到那金陵书院的林院长,更该说一说,提醒一下了。
卫书闻言,沉吟一瞬就点头应道:“嗯!韩云和王知府出现在书院里,倒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一个是知府大人,一个是文信侯家的子弟嘛,只是那莫名老者怎么也在书院里?他又是谁啊?和书院有什么关系吗?”
张进笑道:“这正是我要和卫兄你说的呢!卫兄,你可能再也想不到了,那个老者居然就是金陵书院的林院长了!”
顿时,卫书十分吃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张进道:“金陵书院的林院长?可就是那韩云要递帖子拜访的那个林院长?”
张进点了点头应道:“我想应该就是了!昨日在书院里,那韩云就是跟在那林院长和王知府身后了,看着两位是把他当做后生晚辈一般对待,那韩云递帖子拜访的应该就是这位林院长!”
卫书更是震惊了,看了看张进,又确认般的看了看那方志远、朱元旦、梁谦他们,见他们都是点头,卫书不由无言,面露苦笑,神情有些慌张。
他摊手后悔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前日里在书院大门前还因为韩云递帖子拜访这林院长,大放厥词的说这书院考试不公呢,而且应该正好被那林院长听去了吧,如此一来,那林院长又会如何想我们?张兄,那林院长不会因此记恨我们几个,让我们没法参加考试吧?或者就是参加考试了,也不会让我们考进书院求学读书吧?就算考进了书院,他会不会又用各种借口来为难我们吧?”
这卫书想的还真挺多,还层层递进的,听的张进、方志远他们面面相觑,随即又都不由失笑摇头。
那张进好笑道:“卫兄,你想多了,我看那林院长可不是什么小气人,昨天在书院里报名的时候,他见了我们也是认出了我们,而且还走到我们面前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勉励了我们几句呢,并不曾有什么为难了!”
然后,张进把昨日书院里报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说,重点是说了说那林院长的态度了,以安抚慌张担忧的卫书,卫书听了之后,也确实是大松了一口气。
卫书笑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张兄,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林院长能当金陵书院的院长,自然是大度包容之人,不会因为我们私下里议论几句闲话,就记恨我们了!”
张进点了点头笑道:“是如此了!我今日和卫兄说这事情,也是让卫兄心里有个准备,可别等以后在书院里见到了那林院长,太过吃惊错愕了,又失态了!”
“还有,当然我也是提醒卫兄,以后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乱议论的好,毕竟人多嘴杂的,不知道就被哪个听去了,这林院长这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了,你说呢,卫兄?”
卫书失笑着点头应道:“也是!张兄说的是!经了这事情,我们是该小心谨慎点,不该胡乱议论了!”
他们正如此说话闲聊时,忽的那房门又被敲响了,随即又有几个小厮端着酒菜进来了,摆好了酒菜又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