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他们?那你呢?你不要我了连孩子也不要了吗?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白幼清泣不成声。
百里乘骐悲戚地苦笑,“我也许没机会抚养他们了,甚至没机会见到他们了。”
白幼清一惊,又急又怕地询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快是什么事,快你到底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你回房等休。”百里乘骐扯掉她的手,转身快速离开。
“乘骐!”白幼清不依不饶地跑到他前面拦住他,“你今不把话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你,你走开,我——噗!”百里乘骐忽然腹腔内一阵绞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弯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乘骐!!”白幼清惊恐大喊,大惊失色地去扶他,“乘骐,乘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啊?怎么会吐血?”
“不用你管,滚!”百里乘骐挥开她,跌跌撞撞地想要离开。
白幼清没心跟他计较,慌乱地重新扶住他往白萧然房里走,“快去找我哥,我扶你去找我哥,快点!”
百里乘骐再次甩开她,气急败坏地朝她大吼,“我了让你滚!你聋吗?!”
“我不滚!我告诉你百里乘骐!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滚,我要永远缠着你!”白幼清崩溃地哭喊。
“你个笨蛋,你给我滚,我讨厌你,我恨你,滚!”百里乘骐边吼边拽着她把她往屋里拖。
白幼清奋力挣扎,“你要拉我去哪儿?我不回屋,我带你去找我哥,你吐血了你知不知道?放开我!”
“你给我回房间!我的事不用你管!”百里乘骐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拖进房内,自己出去后用力关上门,又迅速从外面上好锁,之后才跌跌撞撞地离开。
“乘骐!”白幼清在屋内疯狂拍打房门,心里的担忧和恐慌几乎要将她逼疯,“你锁门干什么?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开门!”
“砰!”百里乘骐猛地推开白萧然的房门,踉踉跄跄地跑到桌前用手按住桌子支撑身体。
“乘骐!”白萧然惊呼,连忙放下手中的医书跑过扶住他。
“怎么回事?又毒发了?”
“嗯。”百里乘骐擦了擦嘴角鲜红的血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白萧然神色凝重地把他拉到床边,“快来,我先给你用银针封住穴位,再把毒给你逼出来一点。”
“好。”百里乘骐颤抖着身体准备上床。
这边白幼清不知疲惫地抓住门栓使劲椅,嗓子都因大喊变得嘶哑,“乘骐,把门打开!你到底怎么了?开门啊!”
“没有人啊?来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乘骐!”
“幼清?”她正喊得卖力门外忽然传来了上官火儿的声音。
上官火儿左看看右看看,郁闷地挠着头问道:“幼清是你吗?你怎么哭了?还有谁把门锁上了?”
“火儿!”白幼清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焦急地拍门喊道:“火儿是我,你快帮我把门打开,快点,乘骐出事了。”
“出事了?好好你别急,我马上给你开门。”上官火儿赶忙掏出钥匙把锁打开。
“幼清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哎你去哪儿?”她话还没问完白幼清就拉开门火速跑了出去。
上官火儿也迈步追去,“幼清你慢点,还怀着孕呢!”
白萧然把百里乘骐背上的银针一一收回,担忧地问道:“感觉有没有好点?”
“好点了。”百里乘骐颤抖着嘴唇,身上惨白得像是结了一层霜。
白萧然把床上厚厚的棉被裹到他身上,安慰道:“再坚持一下,我刚才已经让丫鬟去烧洗澡水了,加上草药后泡泡身体会缓和很多。”
“萧然,我……”
“怎么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老实告诉我,我究竟还能活多久?”
白萧然神色有些不自然,“你胡什么?你可是以后的万岁爷啊,当然能活万岁了。”
“呵,还万岁,你知道怎么解我中之毒了吗?”
“我……我虽懂医术但对你们古代的毒药却还是不甚了解,这几我翻看了好多医书,都没有找到你所中之毒和可以解此毒的方法。不过你放心,今县令给我找来了几本奇书,那几本书据是当年神农尝百草后留下的,里面记载了好多我们不知道的奇毒和解毒药方,不定就有你中的这种呢。”
“唉,先不有没有,就算有你把解药研制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怕是撑不到那时了。”
“怎么可能,你现在不毒发时不是好好的?”
“那只是表面现象,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衰竭,连内力都无法凝聚了,我……怕是不久于人世了吧?”百里乘骐苦笑。
不久人世!!门外白幼清刚到就听到他这句话,霎时间犹如五雷轰顶,脑袋“嗡”地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
“幼清。”上官火儿赶紧扶住她,“你怎么样?别吓我。”
白幼清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好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屋内的声音接着传来,白萧然着急地跟百里乘骐保证道:“不会的乘骐,这两我就是不吃不睡也一定会把解药研制出来,你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的。”
百里乘骐眼睛里满是生无可恋,摇着头木然道:“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近几毒发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严重,每次毒发时我都好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出来一样,每次毒发都是一次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生死战。我支撑不住了,早点离去也好,省得身心再受折磨。”
“乘骐你别这样,现在心态最重要,你得有活下去的信念啊,你若一心寻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啊。”白萧然苦口相劝。
“信念?你告诉我我该以什么信念活下去?”
“你还有幼清和你未出世的孩子啊,你难道忍心抛下他们孤儿寡母吗?”
“她已经不需要我了,有人代替我陪伴她照顾她了。”
“这个怎么能代替?你是她丈夫你不照顾她让别人照顾她算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明明知道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今她做出那些举动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她一直在刻意讨好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