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闻言皆是一脸诧异,不可思议道:“公主你没开玩笑吧?你易北岩帮云萧祥造反是为了保护你们?”
云清浅重重点头,苦口婆心地替易北岩辩解,“百姓们你们可知?为什么云萧祥在如愿登上皇位后没有将我们斩草除根?就是因为易北岩用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作为血歃宫归顺他的条件。云箫祥初登龙位根基不稳,又野心勃勃地派出大半人马妄图侵略邻国,所以他极需血歃宫这个强大的战斗力。于是他答应了他,将我们交到血歃宫的手里,我们一家……才得以保住性命,才可以在今日重新站在你们面前。”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底下百姓忍不住唏嘘。
云清浅将自己都得感动了,含着泪解释,“这两年我们虽被囚禁却没有受到一点委屈,易北岩悄悄将我们照姑无微不至,还在云萧祥要对我们用邢逼问玉玺下落时帮我们挡了一次又一次。真的……如果不是血歃宫我们可能早就死了,而梅寒国的下就会落入贼人手中,届时将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百姓们,本公主话都到这份上了,你们还固执地认为血歃宫有罪,易北岩该死吗?”
“这……”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公主,你确定那些坏事都不是血歃宫做的?还有他还借兵马给云萧祥让他去侵略松岩国……”依旧有人不太相信。
云清浅纵然已经口干舌燥还是耐心解答,“本公主跟你们保证,那些坏事也都不是血歃宫做的,都是被云萧祥诬陷的。血歃宫叱咤江湖多年,百姓们想必都闻其名声吧?他们虽是杀手组织却不曾有任何一条无辜性命丧生在他们剑下,反而他们杀的都是那些贪官污吏奸佞祸害等该死之人。还有那些被逼去战场上侵略他国的杀手,也是奉了易北岩的安排故意在沙场上含糊应付不去伤人性命,这些都是松岩国的人告知我的。你们若不信本公主还有人证,他们是从松岩国边关上过来的,清楚知道战场上的情况。”
云清浅着看向人群中的百里乘骐等人,用祈求的眼神让他们帮忙话。
“三哥?”百里凌恒看向百里乘骐请求指示。
“嗯。”百里乘骐点头同意。
“明白,咳咳。”百里凌恒清清嗓子,大声应答,“我们是松岩国的人,公主的没错,战场上确实有一拔人马只防不攻,明明有着极高的武功却不曾损害我们一兵一卒,如此看来那拨人就是血歃宫的人无疑了!”
“原来真有其事,那血歃宫……”
“那血歃宫不仅没罪还有很大的功劳了?”
“是啊,他不仅救了我们的皇上一家,又里应外合帮我们扳倒了反贼,这可件件都是大功啊。”
“血歃宫无罪反功,刚才还救了我们百姓的性命,我们不能治他们的罪,不然就是恩将仇报啊。”
“没错,不能治罪。”
百姓们吵杂一片,立场一边倒地偏向易北岩无罪。
“皇上,是我们误会易北岩宫主和血歃宫了,现在我们百姓集体请求不治血歃宫的罪。”百姓们有人举臂大喊。
“皇上,不能治血歃宫的罪,他们是我们百姓们的守护神,他们替我们除了太多恶人,不能让他们寒心。”百姓纷嚷不断。
“太好了。”云清浅见此情况暗暗高兴,转身向云萧怀请命,“父皇,求你了,你看百姓们都同意赦免血歃宫无罪了,你就顺了民心吧。”
“唉。”云萧怀叹口气,无奈地瞪着她,“臭丫头,易北岩分明是为了要得到你才助你叔王造反的,他做的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这些你只字不提,却他是为了护驾,为了下苍生而为之。这灭九族的谋反大罪硬是被你成了救国救民的大功臣,你嘴皮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
“我……父皇~你别管女儿怎么了,你就要不要答应恕血歃宫无罪呀?”云清浅不依地晃着他的胳膊。
云萧怀纠结地皱起眉头。“唉,易北岩帮云萧祥囚禁了父皇母后两年,让我们吃了两年的剩菜剩饭,你让朕就这么放过他……朕可是有些不甘心啊。”
“哎呀父皇,我们虽然被囚禁但保证了我们的安全呀,不然云萧祥早就对我们下手了。还有呀,我们两年间吃的可不是剩菜剩饭,易北岩派她养母给我们准备伙食,那都是好饭好菜,里面还掺了好多补品,所以我们两年来才一直无病无灾的。功过相抵吧父皇,儿臣恳求父皇恕血歃宫无罪吧。”
“这……”云萧怀听她这么心中也不由得动容。
见此情况皇后夏莞秋也帮着求情,“皇上~你就听浅儿的吧,您一向仁慈,如此赦免血歃宫也可彰显你的慈悲风格。再如果没有易北岩,我们也不能重新站在这里不是吗?”
云萧怀思虑片刻终于妥协,点头道:“好吧,听你们的,既然你们和百姓都不怪他了,朕再纠结也显得不大度了。”
“父皇仁慈!”云清浅高忻差点要蹦起来。
“你这丫头。”云萧怀点点她的额头,对着百姓大声宣布,“虽然血歃宫曾参与谋反犯了死罪,但念易北岩救了朕一家的性命,又在今日帮朕夺回了江山的份上,朕决定顺应民心,赦免血歃宫全体无罪。并且血歃宫还可以按照之前那样,今后所杀的任何人都不触犯国法,因为朕和百姓们都信他。血歃宫,不会滥杀无辜!”
“皇上英明。”众百姓雀跃地齐呼。
听他作此决断左翼等人更是欣喜若狂,看向易北岩道:“主上,你听到了吗?我们没事了,皇上赦免我们无罪!”
易北岩面上却是不见高兴,有的只是刻骨铭心的凄凉,放开她他注定会很痛苦。本以为今就此殒命那痛苦他便可再不用承担了,可如今……他即便是活着,往后的日子怕也会是生不如死吧。
良久后他看向她,缓缓朝她走去。
行至她面前,他低头俯视着她的面容,启唇道:“了那么多……不口渴吗?”
云清浅摇摇头,扬起微笑道:“知道吗?我已经不恨你了,截止到你放我出血歃宫那刻,我对你的恨已然消耗殆尽了。”
“是吗?”易北岩也想回以微笑,却不自觉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