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冬日的入侵,在镇子里已经听不到飞鸟的声音

只有这大山之上能够因为高山的掩护活下些许鸟禽

“怎么样,张大人在我这住的还算舒服?”

贺翎坐在这山脚处的一落门院中,身旁是悠闲躺坐在树梢的张让

“不得不你这子的安排,甚得咱家...老夫的喜欢,偏僻又不失烟火~”

张让躺在这几米高的树梢之上,身轻如燕般一跃而下,常年混迹在后宫阴阳谋杀见的多了,自己也是有些武功的,而且还不低,只是不同于那些将领,张让的功夫更偏向于身修,与江湖中的剑客什么的有的一拼

“那是必须的,您这算是退出朝堂风波了,子自然要给您安排的周到一些,无官一身轻,最是适合住在这山脚之下,又不会因为过于偏僻,给陌落了~”

贺翎都有些羡慕张让了,一的什么事情都不愁

“甚好,不过老夫不可能在这里混吃等死一辈子,你得给老夫找个活干啊!”

张让此时褪去了华衣锦服,一身素衣,跟平常的老者没有什么不同,原本浓烈的铜臭味也在渐渐的淡化而去~

或许是大唐镇是个能让人安静下来,脱离浮躁和虚华的地方

“您都忙活了大半辈子了,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得闲,何不好好休息?”

贺翎看了他一眼,自己倒是想要跟他一样,百事不缠身,他却想要找事情做?

“闲坐一时可以,坐的时间长了人就该废了,就跟用兵一样的道理,你敢让他们不训练吗?”

张让摇摇头,旋即是想到了什么,又:“也不要什么官员,最好是个轻松但又有些忙碌,还不用耍心机的地方~”

“嗨~您这要求可不低啊!”

“关乎老夫终身大事,要求低了怎可行?”

“子这几日才发现,您老功夫撩,怕是连程咬金跟您过招都要谨慎应对,不如您受累,去兵营训训那些新兵蛋子?”

“不去,老夫最是讨厌那些喊杀之人,杀伐气太重~”

“那您有没有心仪的职位,子也好帮您看看,要不然到明日,子也未必能到您心坎上啊!”

“容老夫想想~”

张让难得认真的想到这个问题,当下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好~”

贺翎无奈的点点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周围地上的残枝败柳一顿心烦,用脚踩上去,咯吱作响,脆裂的声音倒是能够缓解自己的压力

“你大唐学堂不是刚刚开设吗,你看老夫如何?”

张让猛地一怔,连忙问道。

“您...难道是要当学生吗?”

贺翎一惊,他这年龄入了学堂岂不是太过于...

“想什么呢,老夫是想教那些孩子们一些武功罢了!”

张让摆摆手,打断了贺翎的乱想

“您要传授武功?您如果真要传授,何不收个关门弟子什么的,我这里就有合适的人选...”

“打住X子,老夫知道你想把清风送到我手下修炼,不过,你得先满足老夫这个要求才行,虽咱家....老夫修炼的是阴毒武功,但是教给那些娃娃们一些基本的防身术,还用不到那些阴毒的手段,所以你放心,老夫不会教坏他们的!”

“意思是子满足您这条件,您就收清风为徒?”

“嗯~那子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如果是老夫来培养,将来定是一等一的好杀手!”

“那就先谢过张先生了!”

“别急着高兴,一切都要等你把我的事情给办妥了才行!”

“肯定没问题,您就等着收清风为徒吧!”

贺翎大包大揽道,千骑军的首领——清风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武将,能得到张让的传承,想必日后武功造诣不会太低,对这子有好处,自己用到他的时候才能更放心一些,这次听碰到一个紫品历史武将,差点被对方给干掉了,如果他成了一代武功高手,执行任务就会很轻松了

“对了,听那董卓已经进了宫,怕是这下要热闹了,还有那些投靠董卓的玩家鹰犬,跟你可没结什么好缘分,虽你远离朝局,还是要心一些,老夫还是想要在这里过得安生一些~”

张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缓缓道。

“您的消息可是灵通啊,子也收到消息了,董卓已经着手要准备对付我了,倒也不管那些玩家的事情,他跟这下各路诸侯,都会有避无可避的一战~”

贺翎看了张让一眼,这老头身在大唐,眼线放的可是够远的

一想到董卓自己就头疼,想要快速解决他是太难了,几乎没有胜算,可他又是残暴无仁的主,迟早都要打上门来

当下忍不住感慨一句:

“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茫茫乱世之中,人命比草芥还轻贱,您人活在这世上,是不是专门来受苦的~看看这,就像一个穹盖压在我们的头顶,压得让人透不过气它才满意~”

这些日子里,贺翎见到了太多惨状,人命轻贱

“子,这深冬季节正是地杀伐之时,你生出这般心思不奇怪,只是你如今坐在了领主的位置,已经是踏过了无数尸体,立道而改命的结果,现下还身系这镇里的数万民众,千百将士,正是一代枭雄风光无限,以杀止伐的时候,怎的会如此脆弱,反被外魔所侵?”

张让深陷的眼眶中透出一丝亮光,直盯着贺翎问道。

“嘶~”

贺翎一怔,猛地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充满了胸膛之中,一下就振奋了起来,连忙点点头:

“先生教训的是,子心智不定,生了他念~”

“杂念,都是太过清闲,如今董卓出世,倒是能给你去去心魔~”

张让打了个哈欠,或许是真的困了,完这句就转身向屋内走去

不一会如雷般的鼾声便从屋内传了出来

贺翎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张让的房间,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现在自己倒是明白这老头为何坚持把传国玉玺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