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瞿巽涟挥着手上的平底锅时,他注意到岑暮久一直盯着他看,就以为她也对这个平底锅感兴趣,便把平底锅递给岑暮久。
见此,岑暮久愣怔了一下,并不知道瞿巽涟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他。
“久也是喜欢这个平底锅吧,看久一直盯着它发呆,那我就先借给久玩吧。”
“不不不,不是的,你自己玩吧。”
“真的不要吗?”
“真的。”
岑暮久摇着手连忙拒绝道,没想到自己只是多看了几眼,却会被对方误以为是想要那个平底锅。
难道她的表情很想要吗?
被拒绝后,瞿巽涟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岑暮久,毕竟他就觉得这个平底锅挺好玩的,岑暮久不可能对这个不感兴趣。
此时的他换了另外一只手去拿平底锅,同样是拿着它在空中挥了挥后,像是不过瘾,之后又加上了腿部的动作,若是忽视他拿着的是个平底锅的话,还挺有几分像是打网球的感觉。
见此,岑暮久忍不住。
“真好呢,在这样的地方还能无忧无虑,一点都没有被周围的环境影响,想怎样就怎样,要是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虽然邵青晖一直瞿巽涟不爱动脑,可他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真的岑暮久很羡慕,她也想像他这样,不用在意别人,对什么事都这么乐观。
不知道是不是岑暮久的自言自语传到了瞿巽涟的耳里,就在岑暮久走到别的地方去调查时,瞿巽涟才放下手上的平底锅。
“我也是这样想的。”
瞿巽涟看着地上的模型骨头,神情有些黯然,随后就离开了。
在周围又闲逛了一圈,瞿巽涟跟岑暮久和一希不同,后者是认真地在房间里调查,而瞿巽涟呢,只是在寻找他认为有趣的事物,不过,就算给他找到了,不到三秒也就失去了兴致。
这个时候的他紧盯着墙壁上的某一点,从远出来看墙上什么都没有,可他就是觉得那里是有什么。
毕竟他不像邵青晖那样近视。
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瞿巽涟向那堵墙走过去。
来到墙的面前,瞿巽涟盯着刚才所怀疑的地方很久,上面的确是有东西卡在墙里,只露出一头在外面,至于那是什么瞿巽涟就不知道了,难道真的如邵青晖所的,自己真的是个肌肉白痴,除了力气以外的事都不会?
不管是不是,反正以上的两个问题他都思考了不到三秒就放弃了。
思考这事真是太累了,还不如让别人来思考。
这是瞿巽涟后来又思考了三秒后得出的结论,随后向周围看了一遍,发现离自己最近的就是岑暮久,便朝她喊。
“久,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我在这里找到了奇怪的物体。”
听到背后的话声岑暮久就回头去看,就看到瞿巽涟像招财猫似的向她挥手,那是示意让她过去。
既然是有新的发现,还是奇怪的东西,岑暮久自然是感到好奇,想都不想就直接走过去。
“找到什么了?”
岑暮久刚走到瞿巽涟的身旁,对方就立刻用手指向面前的墙壁,那本是洁白无瑕的墙面,现在却是沾染上了大不同的黑色污秽,从远处看就像是待放的花骨头,姿态多样,各有千秋,甚至还有几分国画的感觉。
可这在岑暮久的眼里来看,却觉得有点恶心。
瞿巽涟所指的其中一个黑色‘花蕾’上,正好有一个东西插在里面,而它的周围还有几条缝隙。
那是一枚指甲。
“这个……好像是指甲。”
“指甲?”
岑暮久对墙上的物体研究了一会后,插在墙里的确实是一枚指甲。
旁边的瞿巽涟听到后,随即露出不可置信的语气,然后低头去看手上的指甲,拿自己的指甲和墙上的指甲去作对比。
一看就知道瞿巽涟不相信那是指甲,就连岑暮久自己也不相信。
普通的指甲又怎么会插在墙里呢。
“哇,要是这真的是指甲的话,那也太厉害了,是有多硬的指甲才能插在墙上,能做出这种事的不会是个内功深厚的绝世高手吧!”
“我想……这不太可能吧。”
瞧了一眼旁边尝试用自己的指甲去戳墙面的瞿巽涟,岑暮久开始把那枚指甲从墙上拔出。
或许是指甲在墙缝里卡得太紧吧,为了不把指甲弄断,岑暮久只能轻轻地隔着手套去抓这枚指甲,同时慢慢地左右摇动,等它周围的位置变得松动了,才心地把指甲拿出来。
也因此把指甲盖给划花了。
难怪这么难才能拿下来,原来这枚指甲不同于平常的指甲,平常见到的指甲基本都是剪下来的那一丁点,而这枚指甲是一整块完整地从手指上取下来,完整的程度就是包括平常粘着肉的那一段指甲。
不但是这样,这枚指甲的前段还很长很尖,给人感觉就像是差不多有一年没有修剪过,而它的背面还塞着不少的泥土,亦因此这枚指甲是灰黑色,而它有这样的颜色并不是在外表涂了层指甲油,而是本身的颜色就是这样。
所以邵青晖才没有认出来那是指甲,毕竟指甲这东西每个人都有,瞿巽涟也不是真的傻到连指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不过,多数是他觉得不可能会有指甲卡在墙上,才会没有联想到。
至于好好的一枚指甲为什么要插在墙上呢,这一点岑暮久就想不通了,再加上它是整块从手上脱落的,那就更加不懂了。
这一定很痛吧,只是看着就觉得自己的手指在隐隐作痛。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决定把整块指甲留在墙里。
那枚拿下来的指甲被岑暮久放在白纸上,这纸是她让瞿巽涟从地上随便捡的,这样的纸在地上有很多。
两人此时就是蹲在地上,去盯着纸上的指甲去看。
“久,这是饶指甲还是动物的指甲啊?”
“人跟动物的指甲不一样,凭肉眼还是能区分出来,这是饶指甲。”
“饶啊……”
听到这话后,瞿巽涟龇牙咧嘴的唏嘘着,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令他感到痛苦。
看来就连进行辛苦锻炼的瞿巽涟,也受不了整块指甲的脱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