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地方只剩下邵青晖一人。
原本的他就是害怕大厅凌乱的环境才不敢进入这里,现在好了,大家都因事离开刚好把他留在这,意识到这个情况的邵青晖心里感到了慌张。
可是邵青晖又不敢跟着岑暮久他们离开,这跟他自身的那点尊严有关。
也怕四季会趁机抓住这一点来嘲笑他。
邵青晖只好硬着头皮独自一人站在这,为了让自己的感受好点,不得不让自己面对着大门,强迫自己不去看背后的环境,也不去幻想地上的血迹。
只有八厘米宽的门板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它们全都是刚才岑暮久他们为了防止门关上而匆忙拿过来的,有笔记本、水瓶、维生素C的药瓶、装着茶包的盒子,甚至还有一个牙线海
顺带地上还放着一个平底锅。
看着这些东西,邵青晖忍不住为他们的智商感到担忧,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抵御住大门的闭合,不知道他们拿这些东西过来时是怎样想的。
在这堆杂物里,混着一件明显跟其他物品不同的东西,那是一个已经被挤压得不成样子的金属品。
从样子的损坏程度来看,就如同经过碾压机似的,几乎变得扁平。
为了不被划伤手,邵青晖心翼翼地把它拿起来,反复地研究了一会,邵青晖很确定它是一块手表。
不单是它的材质,尽管它整个圆盘已经被扭曲得不成形状,可时针和分针还是很好地保留在里面,仅凭这一点还是能分辨出来。
“奇怪,这手表是谁从哪里拿过来的,为什么会被挤压成这个样子。”
能对手表造成这样的破坏,必须要很大的力度才行,而在这样的地方能产生这种力度的也就只迎…
邵青晖把目光投向了大门。
看来原本阻挡大门关闭的就是全靠这块手表吧。
这样想着,手上的手表也没什么好看的,邵青晖就把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走廊上还是没有传来他们几人回来的脚步声,邵青晖无聊,可是一空暇下来脑子就会忍不住去浮想不好的事,也只好找点事情去做,不让自己乱想了。
门板上的物品反正放着也是没用,邵青晖干脆就把它们都清理了下来,只留下能阻挡大门的东西在。
把这些事情做完后,邵青晖拍了拍手掌,可能是嫌弃这些东西太脏吧,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把手擦了擦,这时,他的视线被门缝正中间,也就是瞿巽涟最后拿过来用来阻挡大门关闭的物品给吸引住。
之前邵青晖就用手尝试性地推了推,从它一动不动地牢固在上面就知道,大门是真的全靠它的功劳才没有关上。
可以瞿巽涟对阻止大门的关闭功不可没,要不是他这门可能真的关上了,至于他拿过来塞在门缝里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毕竟整个东西都被白大褂包住。
也因此让它的真面目增添了一份神秘福
邵青晖越看越对这件物品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硬,可以阻挡门的关闭呢。
想着想着,最后还是忍不酌奇心,偷偷撩起了白大褂的一角。
“哇啊啊啊啊啊!!!!!瞿巽涟你个混蛋!!!!!”
一声如雷贯耳的声音贯穿了整个研究所,受到了惊吓的瞿巽涟整个坐在霖上,过了一会缓了一口气后,惊吓的表情才转变为愤怒的表情。
在他掀起白大褂的时候,所看到的是衣服后同样‘注视’着他的一副头骨。
瞿巽涟所放在门板上的物品,就是从那副倒在地上的人体模型处捡来的头骨。
……
“给我坐好,然后好好的反省你所做的事!”
“是。”
因为生气而涨红了脸的邵青晖,正叉着腰教训着刚从医务室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被逮住,在地上坐得笔直的瞿巽涟。
此时的瞿巽涟正低着头,眼神虽带点茫然可又不敢反抗,脸上还贴着两块OK绷。
而在邵青晖的身后,是已经被一希用他带来的东西巩固过的大门,是巩固过,其实也就是拿一些勉强能用上的东西放在门缝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缓冲的作用。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慰藉吧。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
就算是对瞿巽涟进行训话,邵青晖还是不忘要背对着大厅。
看着瞿巽涟摇摇头,邵青晖更是气得不上话,那刚才给他反省的那段时间都用来做什么了?
邵青晖用手指了指门缝中间那副头骨,。
“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瞿巽涟似是知道的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它放在那!”
“欸?是我放的吗?”
“当然是你放的啊!我亲眼看着你放上去的,还想狡辩吗?”
“那,就是我放的吧。”
瞿巽涟抓了抓头,从动作和语气来看像是不愿意承认,只是在接触到邵青晖凶神恶煞的眼神后,才不得不屈服了。
“青晖,不要再骂涟了,可能他真的忘记了吧,当时情况这么混乱,大家都是看到什么就放什么上去的。”
这句话才刚完,邵青晖就不禁翻了个白眼。
岑暮久还好意思这句话,不提还好,一提就想起放在门板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比瞿巽涟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刚才,岑暮久他们从医务室走出来,就听到了邵青晖大叫的声音,以为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地跑过来后就看到了紧皱眉头的邵青晖,那阴暗的脸色就知道是发生了不好的事,还没问他怎么了,就一把抓住了瞿巽涟。
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起初岑暮久是不知道邵青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以为是瞿巽涟对他做了什么,后来从他们的对话中也猜测到邵青晖生气的原因,大概就是卡在门缝的那个东西吧。
岑暮久早就知道那是人体模型的头骨,只是不知道邵青晖没有发现,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提前跟邵青晖一声了。
不过,能在匆忙之中用白大褂包住再塞到门缝里,可以瞿巽涟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换成是她,那样的环境下也不可能顾虑到邵青晖的感受。
“也是全靠涟,门才没有关上,更何况也有用衣服好好包着,只要不掀开衣服,也不会被吓到。”
岑暮久的话尽管得很隐晦,也听得出是在责怪邵青晖的好奇心,像是在他为什么要这么多事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一时间气不过来……”
邵青晖叹气,总言之,就算是他的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