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姐!
——惠姐快醒醒]姐!
模糊的声音响起,同时还察觉到身上有轻轻拍打着自己肩膀的触福
是有人在叫她吗?
手拿着高脚杯的人越飘越远,一张一合的嘴巴听不清在什么,等思路渐渐回来时,惠姐才把眼睛睁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脸。
那是岑暮久。
此时的岑暮久正一脸担心地蹲在自己的旁边,神色慌张,注意到惠姐的眼睛慢慢睁开了,才松了一口,紧蹙的眉头也随即松开了。
“惠姐!你终于醒来了!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
岑暮久没下去,话里带有哭腔,她叫了很久惠姐都没有醒来,让她感到不安,忍不住往不好的方向想去,幸好现在惠姐醒过来了,悬起的心终于是放了下去。
“嗯……我睡着了?”
惠姐对自己睡着一事也感到难以置信,察觉到眼眶外湿湿的,就用手装作不经意地去擦眼睛,顺带把眼泪擦掉。
随后脑里一种眩晕感涌出,这种感觉令她难受,大概是睡眠不足的关系吧。比起脑袋,脖子的疼痛感让她更加难受,原本是坐在地上靠在墙壁的,结果睡着后由于身体无力,导致她的坐姿慢慢地往一边倒,头也往一侧倾去,导致她醒来后脖子有一种落枕的感觉。
用手揉了揉脖子,惠姐想重新坐起来,可她的脚在空中蹬了几下都使不上力,旁边的岑暮久看到后,连忙帮她重新坐好。
“嗯,睡得很沉,我喊了惠姐很久都没有醒过来,差点被吓到了,还以为是惠姐饿太久昏迷,幸好最后还是醒过来。涟刚才还在旁边喊着要不要用力打几下试试,不定就醒了,听完后我立刻阻止了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回来的,竟然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对待女孩子。不过,惠姐可以放心,我刚才已经教训了他。”
“不是,这个方法真的管用。”
“不管有用还是没用,都不能用这么粗暴的方法。”
“可是……”
瞿巽涟感到委屈,明明昏迷后扇对方巴掌这个方法真的有用,曾经不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把岑暮久叫醒的吗?为什么现在反而要怪责他。
“不心睡着了,不对,我睡着的话,你们是怎样进来的?”
“这个……”
岑暮久不敢出声,眼睛往窗户的方向瞄去,而这一动作就暴露了她,惠姐一看就知道了,应该不用看也能猜到,他们又把窗户拆下爬进来吧。
知道惠姐猜到了,岑暮久也不掩饰了,连忙把事情的发生交代出来。
“我们回来时在门口叫了很久惠姐都没有回应,担心惠姐在里面是不是出事了,就让涟把窗户给拆下来,进来后发现惠姐‘倒’在地上,吓得我们以为发生了什么,而一希看过后就惠姐只是睡着了。惠姐睡得也太沉了,我们叫了很久你才醒来。”
“可能是我很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就忍不住睡了。”
“那待会惠姐吃完东西就好好补充睡眠,对了,惠姐为什么会‘倒’在地上?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
“‘倒’?你是我为什么在地上睡觉吧,是我自己坐在地上的,坐着坐着就抵受不住困意睡着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我觉得坐在地上舒服点。”
刚完,惠姐意识到自己错了话,毕竟椅子是他们好心搬过来的,如果椅子坐起来不舒服,不就是他们的一番好意变成了坏事吗?
本以为他们听完后会不开心,反而是毫不在意,瞿巽涟甚至还附和着‘他也觉得坐在地上舒服多了,这椅子硬邦邦的根本不好坐,屁股疼死了’,刚完,就被岑暮久瞪了一眼,连忙闭上嘴,同时还哭着跑向了一希的怀里哭诉,‘久变了,越来越凶巴巴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怕是瞿巽涟身上早已千针万孔了吧,收回注视着瞿巽涟的目光,岑暮久就往放着装有应急食品的锅的桌子走去。
就在岑暮久刚转身的时候就响起了惠姐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你们的感情真好啊,肯定是相处了很久了吧。”
背对着惠姐的身影一愣,就听到岑暮久的声音。
“嗯,是的,别这个了,惠姐还是快点趁热吃吧,不要饿着。”
“嗯,好香啊,从刚才起就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想必是很好吃吧,你们不吃吗?”
惠姐从岑暮久的手上接过应急食品后,看了看周围,只有她手上的这一份,顿时就感到不好意思了,毕竟这是别饶食物,怎么可以自己独吃呢。
随后又想到,可能是他们的食物不够,需要一份食物几人分着吃吧,这样想着就更不敢吃了。
尽管她的嘴里已经口水泛滥,眼神一直紧盯着手上的食物,恨不得快点把它吃得一干二净。
“不吃了,惠姐自己吃就好了,我们之前吃过东西了还不饿。”
“可是……”
“不用了不用了,惠姐自己吃就可以,是担心食物不够吗?不用担心,我们还有,如果我们饿了自然会再去弄。”
惠姐看着岑暮久从背包里拿出的应急食品,才半信半疑地拿起汤匙,不再客气的话了,连忙把应急食品送到自己的嘴里。舌头才刚跟食物接触,食物的味道就在嘴里蔓延开来。
那是她很久没有吃到的味道了,自从她被抓进噬骸里后就没吃过像样的东西,虽比不上在灾难前家人做的饭菜味道,可对于先来是人间美味。
看着惠姐狼吞虎咽地吃着,岑暮久才放下心,悄悄地趁惠姐还在吃着东西,无暇注意他们的时候,走到教室的角落边,在那里,一希和瞿巽涟早已等待着她。
在发现惠姐的存在后,他们必须重新商量好一个新的计划,毕竟他们的食物根本不够分给他们四人,而这个计划的内容不能让惠姐听到。
之前老大就叮嘱他们不能让他们的‘合格者’身份被别人发现,所以他们要瞒着惠姐,尽管岑暮久的心已经开始犹豫,觉得就算对惠姐把一切出来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