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琨所知道的人中,也只有陆逸鸣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阎君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不是他。”
这段时间内,陆逸鸣一直在阎家,又劫走了夏瑾柒和阎钰寒,现在还在方绍安的追击之中,他没时间制造暴乱,也没时间抢银行。
抢银行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阎君垂眸,修长的指正夹着一张抢银行的现场照片——一个戴着笑佛面具的人的面部特写。
即便无法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也没有现场的录音,但就单凭几张照片,阎君已经可以断定,这个戴着笑佛面具的男人,就是这一群暴徒的老大,拥有最高的权利。
银行的行长刚刚把眼泪擦干,就听到厉琨提起陆逸鸣这三个字,顿时有点懵。
下午的事发突然,市政还没来得及公布陆逸鸣被送往枢密院的事情,除了左右两党派的核心成员之外,知道这事儿的人少之又少。
但能坐上行长这个位子的都是有几分段位的人,尽管心里疑惑,却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沉默的立在一侧,听着这两人的交谈。
不管怎么样,陆逸鸣要是真的倒台了,那么阎君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点行长还是知道的。
这么片刻之间,阎君已然有了头绪,“通知霍庭,加强城防,出入人员必须彻查身份。一旦发现可疑车辆,立即扣下!”
厉琨却听的一愣,皱眉问到,“少主认为,这伙暴徒还在城内?”
否则,怎么会扣押从城内出去的车?
阎君放下照片,冷然一笑,“不仅没走,他们十有八九在饶城有固定的居所。”
“……”厉琨还是没搞明白,仅凭这几张照片,少主怎么就能断定那群暴徒还在城内?
正想出口问个清楚,门外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何以见得?”
此言一出,阎君和厉琨同时回头,行长也转身。
只见一身闪耀军装的霍庭正快步朝他们走来。
四个灾区霍庭也都去了,不过次次都和阎君错开了。
最后来银行总部,哪知道一走进来,就听到了阎君的言论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激动之余,还是想问问原因。
阎君见他面色沉重,身上的军装上也染了不少血迹,想来是在灾区第一线救援时留下的。
“时间限制。”削薄的唇亲启,阎君侧眸看了一眼挂在银行大堂上的一个巨大的时钟,“从暴乱发生到银行金库被洗劫,歹徒只用了43分钟,而从市中心到饶城东南西北四个大门最少需要50分钟,可他们却在20分钟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琨和银行行长闻言,都不约而同的恍然大悟。
唯独霍庭,他满眼赞同的缓缓勾唇,“的确。我在追踪歹徒用来装运现钞的送奶车的时候也发现,他们在20分钟之后,在城西的一个大型洗车厂附近消失了。”
“洗车厂?”阎君高挑了修眉,刚想出口问点什么,门外又是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嗓音十分的急切,“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