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传来咔嚓一声,刘毕已经不声不响地出门去了。
王治将视线从门口又转回到钱佳身上,这怎么感觉这女鬼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更勾魂了似的,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道:“你怎么了?”
钱佳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左右看了看,然后瞪着王治道:“我?我刚才去了一个地方。”
“地方?你不是被关在这个定魂盘里面吗?”
郑立凯已经把竹子放回了茶几上,他跟着回道:“定魂盘虽然看着只有一个巴掌大,可里面的空间却很大,我的那里是一片金银铜铁的地方,反正到处都是硬邦邦的金属。”
王治张大了嘴巴,再低头看了看手里这块并不怎么起眼的铁片,上面五种颜色:红黄紫蓝绿,挨个的排列着,除了有点花哨外,实在不明白里面怎么还能有一个地方,还是堆满了金子!金子!
“多吗?”王治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郑立凯一愣,歪着头看了看他,直到看见他眼里金光闪闪的,才明白他问的甚么,于是道:“挺多的!我那里应该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很大一部分都是金色的,应该是金子。”
王治立刻站了起来,向老鬼逼近了一步道:“那能给我取出来吗?”
郑立凯立马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头道:“都是连在一起的,我掰不动。”这话说的,他说掰不动,说明还是实验之后才得出的结果,不然就应该说不知道了。
“切,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除了钱你脑子里就从来不会想点别的吗?”钱佳终于算是醒了过来了,现在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看见王治那副嘴脸,就觉得鄙视到了骨子里去了。
王治失望地一扭头,然后也一脸不屑地一甩手道:“谁说的,除了钱我还想女人呢!”
钱佳一愣,愣是被他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了,憋了一会儿才愤愤地说道:“流氓,下流!”
郑立凯看不过去了,飘在茶几旁边看着同样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王治和钱佳道:“那个,我看我们还是别争了,还是继续练习吧,不然仙爷回来就不好交代了。”
王治无所谓地一挥手,从沙发的角落里掏出了电视机的遥控板,按开了电视机,这才说道:“怕甚么?老板都去上课了,先看看电视,我都好久没看电视了!”这算是实话,毕竟王治同志还没舍得给自己买一台电视机,所以他看电视,要么是去邻居家,要么就在大街上,反正看着就不可能过瘾。
郑立凯扭头看着响起来的电视,里面是中央十台,结果还没看清,就又换台了,身后还传来了王治的抱怨声道:“诶,我说郑老大爷,你让让行吗?挡着我了。”
郑立凯不得不往旁边飘了一点,正好飘在了钱佳的前面,这下钱佳又不乐意了,立刻嚷嚷道:“我说你个老鬼,你正事不干,挡着我干甚么?刚才你不说甚么练习吗?那就去练习啊!”
郑立凯苦着脸,再次飘开了一点,对着钱佳道:“仙爷让我教王治修炼,可你也看见了,没仙爷在,他根本不拿我当回事。”
王治眼睛盯着电视,上面是一个地方台,正在放一部武打片,几个人在***得昏天黑地,飞沙走石的,可打了半天,愣是没一个人趴下,都是特别能战斗的角色。
同时他看也不看地说道:“你可别那么说啊,我只是看看电视,又没说不练,再说了,那练功,也不着急一天两天的,你看我都练了二十年了,不一样坚持下来了吗?”
王治现在是看电视看得爽,这谎话说起来也到了足够的境界,脸不红心不跳,最重要的是,他说完了也没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可他正看得舒服,手中的遥控板啪的一声,就被抢走了,他扭头一看,正好看见钱佳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望着那个蓬松松的爆炸头和牛一样的大眼睛,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在沙发上退了一点道:“你要干甚么?”
“干甚么?”钱佳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紧跟着飘起来直接从他身边飞了过去。
王治跟着她扭头一看,才发现这姑奶奶不但不是饶了自己,居然还是去沙发边上捡那根打神鞭去了。这下他是怕了,立刻站了起来,躲到郑立凯身边道:“我跟你说啊,有话好好说啊,不能动手的啊!”
“好啊,那就去练功!”钱佳说着又对着郑立凯吼道:“给我使劲地教他!”
一个男人和一个男鬼都忍不住打了个颤,郑立凯立刻转身,对王治道:“我们还是继续练吧!”
可王治依然不甘心,扭头看了看电视机,里面已经打死两个摆在地上了,就小声地说道:“就让我看一会儿,不行吗?”
钱佳干脆地一挥鞭子,鞭子啪嗒一声,抽在了茶几上,这下再次验证了刘毕家里的东西都不是普通的东西,这么一打,响声都盖过了电视机里发神功时造成的爆炸声,可茶几愣是一点没事,而钱佳却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说呢?”
王治吞了口口水,不说话了。
钱佳一指刘毕的书房道:“给我进去,不练出个名堂,不许出来!”
这次,郑立凯和王治都乖乖地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就朝着书房走了进去。
等两个男性都进去之后,钱佳又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嘴里嘟囔道:“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不知道老娘的本事。”手上却不慌不忙地换着台,一会儿就停在了湖南卫视,这下眼睛就直了,开始死死地盯着屏幕,再也不管王治和郑立凯在书房干甚么了。
一个活着的男人,和一个死了的男鬼进了书房,王治左右看了看,然后不满地坐在了刘毕的电脑前,嘴里气狠狠地说道:“她以为她是谁?我妈都没这么管过我!”他心里有气,可又不敢撒,毕竟这里是刘毕的家,万一搞坏个甚么玩意,估计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他现在已经在心里十二万分地后悔刚才发的甚么神经,居然会想起让刘毕把这个祸害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