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推算了许久,这甘露非得为能消磨血精骨肉日光神水、腐蚀元神魂魄的月光神水、吞解真灵识念的星光神水所混合而成的地第一治疗圣药——‘三光神水’不可。”
一听镇元子此言,唐三藏为三光神水的奥妙惊叹之余,却也莫名感觉这三光神水听起来有些许耳熟,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地道。“这三光神水,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
“这三光神水,道友自然是清楚得很,普之下,也只有你那老朋友南海观世音菩萨手中的八宝琉璃瓶有所产出。”镇元子轻描淡写地着,不过唐三藏却是莫名地听出了奇怪的意思。
不过唐三藏瞧着镇元子那道骨仙风的模样,也权当是自己听错了,沉吟了一番,道。“贫僧与观音大士的确相识,算起来也有几分交情,不知大仙需要多少,贫僧也好向观音大士讨要。”
“不多不多,约一江之量便可。”镇元子轻飘飘地道。
??!!
观世音菩萨手中那八宝琉璃瓶才多大?就算其能纳须弥于芥子之中,但一江之水,就算掏不空观世音菩萨,也起码去了其一半之数吧?
更别那可是堪称神物的三光神水,别是贫僧与其有几分交情,就算是观世音菩萨的道侣也不大可能吧?
当即,唐三藏便拒绝道。“大仙所需之量过于庞大,贫僧却是力有不逮了。”
“放心吧,道友,贫道早有算计,定会让那观音大士乖乖地赠出三光神水。”镇元子颇有深意地一笑,成竹在胸地道。
“哦?奥妙何在?”唐三藏问道。
随即,镇元子朝着唐三藏自己一指,意思不言而喻。
顿时,唐三藏便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了,半是劝半是提醒地道。“大仙也过于看得起贫僧了,贫僧与观音大士交情不深,便是扣押住了贫僧向观音大士索要‘三光神水’,她也不会私自用‘三光神水’来换,反而会惊动如来佛祖等大能吧?”
“西行之路呢大势,贫道自然不会逆而行,不过只要有合适的理由,主动应劫,那自然无须担心如来等大能过分插手。”镇元子道。
一闻此言,唐三藏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惊呼道。“莫非?”
“道友所猜正确,只是需借道友的徒儿一用,倾了贫道的人参果树,届时这等先灵根的损失,莫是区区一江之量的三光神水,便是贫道索要观音大士的八宝琉璃瓶,也由不得西方佛教不给,纵使是那诸多圣人降临来劝,也是贫道有理。”
镇元子那道骨仙风,与世无争的模样,此刻却是流露出了几丝霸道和舍得,丝毫没有因先灵根人参果树的受损而显露犹豫之态。
唐三藏为镇元子的舍得而震撼同时,却是忍不住劝道。“大仙,你那人参果树何等宝贵?怎能这般折腾慈灵根?倘若当真受了不可逆的伤害,贫僧岂不是需亏欠大仙偌大的人情?”
“道友无须如此,此番地大劫暂时来看虽然杀机未显,但其中自然有着诸多难以测算的凶险之处,区区人参果树的损失,贫道自是有数的。”镇元子轻描淡写地着,甚至有闲暇品了一口桌案之上的香茗。
而唐三藏沉默了片刻,心中略微纠结了一下,却是感觉这或许是个大好时机,当即问道。“大仙,你言语之中总会提及贫僧前世金蝉子,只不过贫僧却是没有金蝉子的丝毫记忆,更不明白这所谓的地大劫到底是什么意思,能否请大仙一解贫僧之惑?”
镇元子眼帘微微一垂,随即抬头看了一眼无时无刻流露着宁静祥和气息的唐三藏,微微点头后道。“就如修行者有三灾九难一般,这地自然也会降下大量劫,而这大量劫对于地之中所有生灵而言,都是一场考验,渡不过者飞灰湮灭,度过者便享受地大道带来的福泽……”
“过往的大劫,贫道便不提了,而这一次地大劫根据老师的指示,西方佛教当兴乃是不可逆的结果。然而,结果终究是结果,就算意不可违,这其中的过程也大有可盘算的地方。”
“而在明知道结果为西方佛教当心情况下,不管是道教还是庭,自不愿意让自家后辈在这地量劫之中送了性命,成就西方佛教当心肥料。”
听到这里,唐三藏忍不住一眯眼睛,却是从镇元子口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相当于唐三藏所了解到的上一次地量劫——“封神大劫”而言,这一次“西行大劫”却是平和得跟没事发生一般。
如今听镇元子这么详细划拉一番,唐三藏怎么有种道教在知道了结果的情况下,硬生生地蹭上了裁判的位置,直接不下场打架的意思?
仿佛是明白了唐三藏心中的疑惑,镇元子随即详细地解释道。
“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道教和庭皆不愿下场,那么自然需要找些应劫之人,故以诸多大能联手之下便将‘西方大兴’这果应到了‘妖族衰败’这因上,而佛教虽然不甚乐意,担心这般会让‘佛教大兴’的气运打上一个折扣……”
“然而在庭、道教以及诸多大能联手之下,佛教却是不得不接受这个过程,自然这‘西行之路’便应运而生了……”
随即,镇元子轻轻地指着唐三藏,道。“而道友你既应晾,又应了诸多大能之意成了这西行之路的主角。”
听镇元子这番完,唐三藏除了明确了解到自身的重要性之外,更是莫名地觉得自家这西方佛教有些可怜起来。
上一次的封神大劫涉及封神榜以及诸多神职,为了这些气运和神职,道教三清教派之间直接翻脸,甚至便是连圣人都亲自下场厮杀不休,以无数修士的性命造就了封神榜的无上气运和庭的无上权威。
而这一次地量劫,在提前得知了“西方大兴”的结果之后,道教和庭直接联合,完全就跟耍流氓似的。